“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我忍不住想要下跪叩首?”有人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不由得驚呼。
城頭上有武尊同樣臉色難看,他們確實(shí)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不是什么怪事,更不是什么詭事,而是有超級強(qiáng)者遠(yuǎn)遠(yuǎn)的釋放威壓,故意壓著這座城頭。
“荒城不可欺,從古至今都沒有人如此不敬,對面的道友,莫不是欺我荒城此時無武宗?”有巔峰武尊咆哮,怒目圓睜,他們雖然不是武宗的對手,但是尊嚴(yán)還在,傲骨還在。
“嘿嘿……開玩笑嗎?一名小小的武尊也敢在本座面前咆哮!”遠(yuǎn)遠(yuǎn)的冷哼聲傳來,氣焰囂張,冷漠而傲氣。
與此同時一股強(qiáng)橫無匹的威嚴(yán)卷席而來,直接壓在了那名武尊頭頂,那名巔峰武尊一聲悶哼,卻是強(qiáng)撐著死也不屈膝,那強(qiáng)橫的氣機(jī)直接震得他吐血,腳下的石板都陷了下去。
“哼,傲骨嗎?尊嚴(yán)嗎?螻蟻安敢追求!”冷哼再次響起。
這一次一道勁風(fēng)直接從城外飛來擊在那名武尊胸口將其打得橫飛出去吐血不止。
“你……欺人太甚!”又有人咆哮,荒城何時受過如此侮辱,一時間居然有數(shù)人站了出來,不愿屈服。
“哈哈哈……螻蟻也敢咆哮,荒城不過如此!”狂妄的笑聲穿透長空如同在眾人耳邊響起,“都給我跪下!”
“轟隆隆!”
長空一聲驚雷,原本怒嘯的修者們居然武士境界全都跪了下來,一對膝蓋跪碎了地面,滲出了猩紅的鮮血。
一時間城內(nèi)城外都安靜了下來,這些人里面除了那名巔峰武尊居然全都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這樣的場面無疑是震撼的,稍有眼力勁的都可以看出,那些人可不是跪出了血,而是骨碎了,他們不是自己被人強(qiáng)行壓得跪下,而是已經(jīng)站立不起來了。
沒有人再開口,心中的憤怒只能壓抑,對面是武宗,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全都敢怒不敢言。
“嘁……真是威風(fēng)啊,牛逼!啪啪啪……”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王動翹著嘴走了出來,那掌聲鼓得,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夸獎。
“嗖!”
破風(fēng)聲起,一道身影毫無征兆直接出現(xiàn)在城頭,這是一名中年男子,頭發(fā)如同炸雷一般豎起,雙目就像是盯著獵物的獅子一般可怕。
“小子,要不也能跪下?”那人開口,全身居然微微蹲下,全身居然伴隨著雷鳴。
王動搖頭,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開口道:“不要!”
“哼!”那人似乎來了興趣,冷笑著道,“你一個廢物估計(jì)由不得你啊?”
“那也由不得你!”王動自始至終微笑依舊,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面對武宗了,更是早早的就坑過,心中對于武宗的恐懼早已磨滅得干干凈凈,此時中年武宗一聲的威壓更是被紫一無形的氣息抵消得干干凈凈,自然可以空口白話。
至于對面的武宗,王動想象,他的眼中根本沒有紫一,因?yàn)樽弦幌胍陲棜庀ⅲ烙?jì)武宗境界沒有人可以看出來,這是天鑒師的驕傲,跟何況如今的紫一已經(jīng)今非昔比。
中年武宗并不生氣,而是冷笑著指向遠(yuǎn)處那名巔峰武尊,那是一名老者被卡在巔峰武尊多年,已經(jīng)行將朽木,顯然是不可能再夸出哪一步了。
但是此時那具不屈的身體卻早已僵硬了,他還站在那里,但是腳下的石板早已龜裂成了蛛網(wǎng)一般的存在。
“你殺了他?”王動目光微寒,不問緣故,完全憑喜好殺人,這樣的人他并不喜歡。
中年武宗哈哈一笑,頗有深意的望著他,道:“你就是下一個!”
“是嗎?”王動嘴角上翹,一拳打在武宗胸口,道,“估計(jì)有人不答應(yīng)!”
中年武宗看著蚊子叮咬一般的一拳目瞪口呆,而后哈哈大笑,道:“螻蟻,你有種,比他們都有種,可惜你的力量實(shí)在是……連螻蟻都不配。”
至于周邊其他人則早就傻眼了,現(xiàn)在王動身上一半包裹著繃帶,能認(rèn)識他的人還真沒有,但是見到他那軟趴趴的一拳卻一個個覺得臉上一陣燥熱。
人家一個廢人都如此有種,他們這些上天入地的修者卻趨于威壓沒有人再敢站出來頂撞武宗。
中年武宗絲滑玩夠了,冷笑著一把提著王動的腦袋提了起來,而后冷笑著,道:“本座賜你一死,雷霆灌頂!”
“轟!”
荒城城頭一聲巨響,這一片區(qū)域剎那間碎石亂飛,周圍所有人都忍不住閉上了雙眼,不忍心看著王動血肉模糊的樣子。
但是過了很久卻依舊寧靜,當(dāng)人們偷偷瞇眼看過來的時候卻驚呆了,一把匕首抵在武宗的脖子上,那名渾身繃帶的家伙依舊活蹦亂跳。
“我說我總大爺,叫啥名字啊?”王動剔著牙嗚嗚道。
中年武宗怒目圓睜,奈何脖子上架的那把匕首實(shí)在太過恐怖,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氣息,不是魂力,也不是靈力,但是卻更加恐怖,如此近的距離,他沒有自信可以避過必殺一擊,對方的實(shí)力并不弱于他。
“你是什么人?”中年武宗并沒有理會王動,而是望向紫一目光冷冽的問道。
紫一皺了皺眉,望了望王動,想了想一指王動道:“他的婢女!”
“啊?”這一次連王動都忍不住驚呼了,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扔了不小心折斷的牙簽換了一根繼續(xù)剔著牙道,“嗚,不錯,這樣的婢女我們家有很多!”
“你……”中年武宗怒目圓瞪,他如何看不出來這二人有意羞辱他。
王動卻是沒看到一樣,吹著口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到中年武宗面前道:“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不要太囂張好不好?”
“滾!”中年武宗怒吼,他寧愿是架著他的女子羞辱他,也不愿意被一名螻蟻趾高氣揚(yáng)的教訓(xùn),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是關(guān)鍵卻是他這一句滾字吼出后,對面的螻蟻居然愣了愣,而后恍然大悟,抓著女子的手一臉認(rèn)真的道:“既然他不接受我們的好意,叫我們滾,那我們就滾吧!”
隨著王動這一句滾,兩人居然就真的這樣直接憑空消失在城頭,沒有留下任何氣息,彷佛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嘖嘖……同樣是瞬,為什么差距就這么大呢?”王動羨慕的看著走進(jìn)聽雨樓的紫一,他從城頭到聽雨樓至少也要施展十幾次瞬,但是紫一卻一個瞬就到了,而且還是如此的準(zhǔn)確。
紫一回頭看了他一眼,頗有些回味的感受著剛剛的速度,美眸中黑寶石一般的瞳孔流轉(zhuǎn),滿意道:“很不錯,瞬是嗎?”
王動無奈,這是他和紫一探討交流功法的時候教給紫一的,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師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最后卻只得了個還行的評價(jià),真是郁悶。
這邊王動無所畏懼,雖然對那名巔峰武尊的死感到惋惜,但是為此而真正站在一名武宗的對立面是不可能的,羞辱一番已經(jīng)是極限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后,那名武宗瘋狂咆哮,城頭的石剁上愣是被排出了一個掌印,要知道那可是荒城,是古遺物,一般的人即便是武宗也無法在上面留下痕跡。
不過看熱鬧的人也全部離開了,根本就沒有人敢在一名武宗的咆哮下還不知趣,但是剛剛的一切卻也傳了出去。
這名武宗還沒有走進(jìn)荒城,在城頭被一名廢人羞辱的故事已經(jīng)廣為流傳。
時候人們連那名武宗的稱謂也弄清楚了,叫雷宗者,極其擅長雷道,至于來到荒城的目的卻不得而知。
在雷宗者之后更是不斷有武宗踏入這座城池,終于開始有消息傳遞了出來,幽冥果,這一次消息不是小道消息,而是瘋傳,而那些武宗也似乎有意如此,并不阻攔。
“幽冥果?”王動皺眉,這段時間聽雨樓對淵央等人的監(jiān)視并沒有停止,他們的到來也是為了幽冥果,但是都很低調(diào)。
現(xiàn)在這些武宗們卻將其捅開了,不知道打的是是蛇什么算盤。
“算算日子,荒城的武宗們傷勢也應(yīng)該都好的差不多了吧,這下可是熱鬧了,新舊交替,外勢力和土著們的矛盾馬上就能讓我們看上一場好戲了!”王動嘿嘿直笑。
他的心態(tài)很好,雖然近乎廢人,但是卻每天都活得很開心,沒事和兄弟們喝喝酒,再無聊就叨擾紫一修煉,一天日子也算愜意。
不過唯一煩惱的就是奴夕現(xiàn)在卻是成天寸步不離,除了他和紫一在一起的時候,居然連上廁所都要跟著,讓他廢了好大的勁兒才總算妥協(xié)了一些。
“我說奴夕啊,聽雨樓武尊就這么幾個,你成天跟著我浪費(fèi)資源啊!”王動忍不住再次開口。
“奴婢的任務(wù)只有一個,就是保護(hù)公子!”奴夕回答很簡單,而且每次都這這樣一句,搞得王動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王動無奈,只能隨她,背著雙手晃晃蕩蕩的來到了賭石坊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