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姜雨晴分別之后,秦馳便和陳北離開了魏國疆域。
秦馳本打算返回天機閣,但是看了一眼身旁的陳北,卻又猶豫了。
一來是,秦馳在天機閣已經(jīng)結仇,貿(mào)然帶陳北回去,恐怕會落人話柄。
二來,陳北年紀尚小,卻在外漂泊多年。
身為陳北的師傅,秦馳于情于理,都應該送陳北回家報個平安。
得知秦馳的心意,陳北大喜,感激涕零道:
“師傅大恩大德,弟子無以為報,這輩子即便是當牛做馬……”
不等陳北說完,秦馳已經(jīng)揮手打斷:“用不著說的那么夸張。”
“當牛做馬,你這身子板也不夠格啊,別啰嗦了,趕路吧。”
陳北壓著興奮,跟在秦馳身后,朝著西寧鎮(zhèn)而去。
西寧鎮(zhèn)距離為魏國疆域,相隔十幾萬里,以秦馳和陳北的修為,次日傍晚才到達。
秦馳看著遠方的西寧小鎮(zhèn),眉頭卻微微一皺。
因為這座小鎮(zhèn)之中,居然沒有半點真氣波動。
難道此處,并沒有修者?
奇怪!
秦馳雖然心里犯嘀咕,但并未說出來。
畢竟陳北現(xiàn)在很興奮,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想要回到西寧鎮(zhèn)。
結果二人剛進入城鎮(zhèn)大門,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整個城鎮(zhèn)極為空曠。
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撲來。
視線所及之處,見不到一個活人。
秦馳眉頭微皺,沉聲問道:“什么情況?西寧鎮(zhèn)本來就是如此,還是……”
不等秦馳說完,陳北已經(jīng)嗓音顫抖著開口了:“不……不知道。”
二人對視了一眼,不再言語,直接朝著西寧鎮(zhèn)深處走去。
此時已經(jīng)入夜,整個西寧鎮(zhèn)一片黑燈瞎火,沒有半點光亮。
昔日的西寧鎮(zhèn),如今仿佛一座鬼城。
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亮光映入眼簾。
秦馳心頭一喜,連忙和陳北尋光而去,不多時,一間客棧出現(xiàn)在二人眼前。
秦馳直接推門而入。
眼前的一幕,卻令秦馳整個人愣住。
客棧大堂躺著密密麻麻的尸體,鮮血早已經(jīng)將地板完全染紅。
空氣中彌漫的濃烈血腥味,令秦馳眉頭緊鎖。
秦馳正要轉身詢問陳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結果轉過身,卻哪里還有陳北的影子。
秦馳眼神越發(fā)凝重,自從進入西寧鎮(zhèn),怪事就是接二連三的發(fā)生。
秦馳越發(fā)覺得這座詭異的小鎮(zhèn),不對勁。
當即大喊道:“陳北!”
秦馳的聲音,瞬間傳遍整個西寧鎮(zhèn),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秦馳連忙將氣意擴散出去,搜尋勘察著陳北的真氣流動。
結果沒有發(fā)現(xiàn)陳北,反倒感知到幾道凌厲真氣,自客棧里擴散而出。
等秦馳轉過身,看向客棧里面的時候,身后反倒是傳來一聲巨響。
砰!
酒店大門被猛地關上。
與此同時,一群穿著黑色罩袍的修者,相繼從酒店深處走出。
秦馳打眼一掃,對方足有十幾個人之多!
而且修為最強者,已經(jīng)達到了真靈境九重天巔峰。
這些黑衣人,不斷朝著秦馳逼近,雖然步伐很慢,卻極具壓迫感。
秦馳一邊后退,一邊冷聲質(zhì)問:“你們是什么人!陳北在哪!”
人群中,傳出一陣尖銳的笑聲:“放心,你很快就能見到他。”
“血月馬上就要降臨,你們都將成為血月的祭品。”
秦馳心頭一沉。
祭品?
難道說,眼前這些黑衣人,都是某種信徒?
難怪西寧鎮(zhèn)的人會被屠殺殆盡,這些邪教徒,居然想用整座城池充當祭品。
看著步步逼近的邪教徒,秦馳冷冷道:“站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落,對方非但沒有半點退讓,反倒直接朝著秦馳撲來。
面對這些狂熱的邪教徒,秦馳自然不會有半點憐憫,
意念微動,飛星神劍在手,金光劍氣飛射而出,直接將面前的邪教徒斬殺。
緊接著連揮兩劍,兩道凌厲劍氣,又相繼將兩名邪教徒當場滅掉。
面對秦馳的殺伐果斷,這些邪教徒非但沒有半點退怯,反倒發(fā)出無比瘋狂扭曲的笑聲。
“一劍秒殺,真靈境巔峰修者?好強!哈哈哈。”
“這種修為,簡直是最好的祭品。”
“殺了他,將其精血,獻給血月!”
話音落,剩下的邪教徒已經(jīng)朝著秦馳撲來。
秦馳沒有任何遲疑,金光劍氣頻頻釋放,仿佛將整個昏暗的西寧鎮(zhèn)都照亮了。
這些邪教徒,明知道面對秦馳,不過是飛蛾撲火罷了。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逃走,或是退怯。
看著被屠戮殆盡的邪教徒,秦馳卻沒有絲毫松懈,反倒是眉頭緊鎖,心中陣陣感嘆。
“這便是邪教徒的恐怖之處,盡管修為不濟,卻早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根本不會產(chǎn)生恐懼。”
“陳北落在這群瘋子手上,恐怕是兇多吉少。”
“不行,必須盡快找到陳北才行!”
只是,這西寧鎮(zhèn)的殺伐之氣太重,已經(jīng)將有價值的氣息盡數(shù)掩蓋。
即便是秦馳的勘察之能,在這里也發(fā)揮不了太大作用。
秦馳只能在邪教徒的尸體上翻找,希望能找到有什么有價值的信息,指引他找到陳北。
當翻動到最后一個邪教徒的時候,秦馳在邪教徒的尸體上,竟然發(fā)現(xiàn)一塊玉佩。
這玉佩呈箭頭形,似乎是個令牌,散發(fā)著淡淡的幽光。
令牌的正面是一個血月圖騰,背面則刻著‘血月宗’三個大字。
秦馳心里一陣犯嘀咕。
“血月宗?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宗門。”
“結合眼前的情況,這個血月宗,必然是某種隱藏在窮鄉(xiāng)僻壤的邪教。”
“擔心被名門正派剿滅,所以一直隱匿蹤跡。”
就在這時,令牌散發(fā)出的微光,匯聚成一條絲線,朝著客棧外蔓延而去。
似乎是受到某種力量的吸引。
秦馳遲疑了片刻,還是決定跟隨令牌的指引前去查看。
哪怕是圈套,秦馳也必須冒險一試。
否則想要找到陳北,無異于大海撈針。
等秦馳找到陳北的時候,恐怕已經(jīng)太遲了。
最終,在令牌的指引下,秦馳離開西寧鎮(zhèn),來到一座孤山的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