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真靈境八重天的妖獸,已經與低級妖獸產生質的區別,可以說渾身是寶。
雖然不如純血妖獸那么珍貴,但只要成功獵殺一只,對于修者來說依舊是受用不盡。
玄冰角羊雖然已經死了,但是身上散發出的靈氣,依舊無比濃烈。
尤其是玄冰角羊滾燙的鮮血,更是集合了玄冰角羊體內半數以上的靈氣。
若是就這么浪費了,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秦氏當即席地而坐,催動體內的天道之力,緩緩吸收著玄冰角羊鮮血之靈氣。
隨著靈氣不斷涌入秦馳體內,秦馳能夠明確感受到丹田經脈正在不斷充盈著。
玄冰角羊的精血,雖然不如純血妖獸那么珍貴,但對于秦馳來說,仍舊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隨著玄冰角羊的精血,不斷被秦馳煉化。
秦馳之前損耗的真氣,逐漸恢復如初。
不止如此,強盛的靈氣,更是沿著秦馳的奇經八脈游走。
一次次的沖擊著秦馳體內的桎梏瓶頸。
當最后一滴玄冰角羊的精血被秦馳煉化。
秦馳體內的磅礴靈氣,猶如一把利劍,直接將桎梏斬碎。
轟隆!
秦馳腦海中響起一聲巨響。
剎那間,大道金光照亮丹田法池。
大道希音,不斷在秦馳腦海中回蕩。
秦馳猛然睜開雙眼,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
感受到體內已經質化的真氣,不由興奮低嘆。
“突破了!”
“真靈境四重天!”
以秦馳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碾壓真靈境七重天修者。
即便是面對真靈境八重天修者,也有一戰之力。
不止如此,由于玄冰角羊的精血,蘊含的靈氣極為滂沱。
秦馳的神魔霸體決也已經到了第四重天。
雖然神魔霸體決第四重天,并沒有領悟新的招式。
但是‘絕神劍’的威力,卻陡然提升了一倍。
而且之前絕神劍只能單殺,隨著境界的提升。
絕神劍已經可以一分二,二分三,三分萬千,足夠應對十幾名修者的攻勢。
只是!
絕神劍的威力提升了數倍,但是對體內真氣的消耗,也比之前猛烈了許多。
即便是以秦馳現在的修為,一天之內,也只能施展兩次絕神劍。
秦馳輕輕吐納,緩緩站起身,舉起飛星神劍將玄冰角羊刨開,取出妖晶。
想要煉化妖晶,絕非短時間內能夠辦到。
而且這海島遺跡之中,還有一個強大卻又極為危險的存在,暗中覬覦。
秦馳只能將妖晶暫時扔進儲物戒,日后再用。
秦馳煉化玄冰角羊精血的時候,拾元和尚也沒閑著,席地而坐,調理氣息。
拾元和尚感受到秦馳已經突破境界,眼神不由一亮。
“秦施主,恭喜。”
不等秦馳做出回應,眼前的景象卻突然發生異變。
秦馳驚訝發現,眼前的空間發生陣陣漣漪,周遭廢墟竟然聚沙成石。
聚石成塔,聚塔成殿。
轉眼間,一座巨大華麗的宮殿,已經出現在秦馳和拾元和尚面前。
就在秦馳震驚之際,卻見宮殿大門緩緩打開。
滂沱陰戾之氣自宮殿中噴涌而出,緊接著一個中年男人緩緩從里面走出。
這中年男人身穿錦衣,乍一看之下,與普通人無異。
但仔細一看,卻能發現中年男人的雙目一片慘白,身上沒有半點活人氣息。
秦馳不由眉頭微皺,低聲提醒拾元和尚。
“大和尚小心點,這個家伙不是活人,而是傀儡。”
就在秦馳和拾元和尚準備對這只突然出現的傀儡,發動攻擊時。
令二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傀儡居然站在不遠處,說話了!
傀儡滿臉得意:“在下周海棟,乃是這片海島的主人。”
“二位能夠闖到這里,并且斬殺守門妖獸,玄冰角羊,也算是讓我頗感意外。”
“不如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秦馳沒有立刻回答,因為心里極為震撼。
據秦馳所知,天下傀儡,皆是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根本不可能存在自主意識。
而眼前名叫周海棟的傀儡,不光有自主意識。
而且除了身上的陰戾之氣,和普通人幾乎沒什么區別。
周海棟的出現,簡直有些顛覆秦馳的認知。
秦馳深吸了口氣,穩住心神,沉聲問道:“交易?怎么說?”
周海棟發出一陣輕笑:“簡單。”
“你只需要幫我吸引更多的生人進入海島,作為獎勵,我便送你一件至寶。”
此言一出,秦馳立刻拒絕。
倒不是因為秦馳對至寶不感興趣,也不是為了蕓蕓眾生考慮。
僅僅是因為,秦馳不信任眼前這個家伙。
況且拾元和尚對于這種事,深惡痛絕,哪怕是看在拾元和尚的份上,秦馳也不能答應。
必須與周海棟劃清界限。
不出秦馳所料,幾乎是周海棟剛說完自己的要求,便瞬間激怒了拾元和尚。
拾元和尚二話不說,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掌風直接朝著周海棟拍去。
“大羅佛手!”
伴隨著拾元和尚的怒吼,層層疊疊的掌風,如浪潮一般涌現。
面對突然發難的拾元和尚,周海棟卻不為所動,甚至眼神有些鄙夷。
“禿驢?呵呵,區區大和尚級別的佛門弟子,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話音落,周海棟身上涌現無盡黑氣。
拾元和尚的大羅佛手,轟擊在黑氣之上,居然瞬間被化解。
與此同時,那黑氣席卷而出,瞬間將拾元和尚吞噬。
好在拾元和尚反應快,第一時間抽身退避。
即便如此,還是被黑氣所侵蝕,一口鮮血噴出,已然重傷,再也提不起一絲真氣。
秦馳愣了一下,沒想到拾元和尚居然一個交鋒,就被周海棟擊敗。
而周海棟卻發出冷笑:“回去把方丈級別的禿驢叫來,尚且能與我一戰。”
“至于你這種禿驢,哈哈哈,根本不配稱為我的對手。”
說話間,周海棟瞥了一眼秦馳,低聲問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在這海島之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秦馳眉頭緊鎖,面對周海棟的威脅,非但沒有任何妥協,反倒冷聲呵斥。
“不可能!”
“你傷了拾元和尚,已經與我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