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全部搞定。
顧銳趕緊拿出新買的保溫飯盒 ,裝了一半的菜和一小碗飯,剩下的自己吃掉了。
誰知道今天這頭次任務,能否順利進行,還是先吃飽肚子再說。
顧銳正在洗碗筷,就看見手機響了,上面居然跳動著洛雪琪的號碼。
“今天中午十二點前,你親手做好兩菜一湯送到我的總裁辦公室來,記住,最少兩菜一湯,必須是你親手做的。”
顧銳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反問的聲音都有破音:“你說什么?”
洛雪琪知道他不樂意。
若是顧銳有自主權,他的確不樂意。
洛雪琪以已度人,換她其實也是不樂意。
她必須要在短時間內,給外人豎立起已婚,夫妻感情和睦,這樣的企業家形象來。
這樣也方便幾天后,她去接觸恭少卿。
希望不是做無用功吧。
為了天億集團的未來,她既然可以虛以委蛇的應付秦浩,自然也能和顧銳假裝深情。
“來,可抵銷十萬元債務。不來,馬上還錢!”
顧銳原本做系統發布的連環任務,就是要去給洛雪琪送飯的。
不過此刻,為了符合他這個有點別扭的廢物女婿人設,顧銳自然是要討價還價一番。
“我今天忙得要死,連我自己吃的都是外賣,哪有空去買菜做飯?”
洛雪琪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幾分鐘。
她捂住聽筒,看著眼前生活方面的專家丁特助。
“總裁,你如果真想營造和睦夫妻人設,那你就得讓顧先生心甘情愿,這樣威脅恐嚇,就算顧先生愿意合作,我怕貌合神離,反而壞事。”
洛雪琪咬了咬烈焰紅唇,明艷動人的臉上滿是為難。
“顧銳,我知道以前我的態度有些強勢,對不起,委屈你了,我保證今后不再犯,你也別生氣了行不行?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你幫幫我好不好?”
顧銳聽見這番話,吃驚的差點把手機給扔了。
他將手機拿到眼前,再三確認電話號碼不是騙子,真的是洛大小姐。
以顧銳對洛雪琪這個女人的理解。
洛雪琪是寧可枝頭抱香死,不肯吹落北風中的傲梅霜菊。
她怎么可能對他這樣的工具人,如此態度低下,親切溫柔?
還主動認錯?
洛雪琪面對他顧銳時的字典里,有對不起三個字嗎?
這么明顯的惡作劇,他如果上當了,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這種時候了,還不忘記整他,這個洛雪琪,倒底有多閑。
顧銳索性把對系統的不滿,轉化成了怒火,全都對著洛雪琪發了出來。
“洛雪琪,你無不無聊,天天整我很開心吧?人都是有脾氣的,你別把我逼急了。”
天億集團總裁辦公室。
洛雪琪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一旁的丁特助,卻是傻了眼。
她有點不懂,自己這臺詞哪兒出了錯。
為什么顧銳非但不覺得感動,還覺得她在整他呢?
洛雪琪勾了勾烈焰紅唇,勾出一抹譏諷的弧度。
洛雪琪的聲音又恢復了清晰冷冽,帶著濃濃的威壓:“顧銳,現在距離十二點,還有一小時半,你自己看著辦。你真的以為,除了你,我找不到其它人合作嗎?”
洛雪琪說完,就霸氣的直接掛斷了。
“對不起,洛總,是我太沒用了,非但沒幫上你,還害你被顧先生誤會。”
丁特助滿臉郁悶的說道。
洛雪琪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顧銳誤會她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
她都習慣了,根本不屑解釋。
現在,這樣的結果很好,她很滿意。
顧銳繼續去洗碗,沒過幾分鐘,薇信上就收到了轉帳的聲音。
一萬塊錢。
果不其然,是洛雪琪。
另附一段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語音:“提前給你報銷三天的路費、務工費、材料費,演出費。”
顧銳臉上恢復痞痞的表情,自嘲道:“看來最近幾天,得兼職一下外賣員了。”
這樣也好,趁此機會,從她嘴里側面打聽一下,關于天億鑄造廠的事情。
洛雪琪的總裁辦公室在幾樓他還不知道,時間有點緊張。
大樓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保安。
左面正說著什么,右面的保安抬起右手,正在腰后面揉捏著。
顧銳急忙的沖過來,右邊的保安立即上前攔住了他。
“先生,請問你有工作證嗎?”
“沒有。”
“那不好意思了,先生,沒有工作證,你不能進去。”一個保安冷漠的說道。
顧銳看了眼時間,有些著急:“我是洛總的丈夫,我過來給她送午飯,如果耽誤了洛總吃飯,到時候洛總生氣,你們擔待得起嗎?”
左面的保安伸出小手指,掏了掏耳朵,直接哧笑出了聲:“洛總的丈夫?你當我們保安是傻子嗎?再不滾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右邊的保安鄭甲扶著腰,走路有些一扭一拐:“這位先生,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你今天的言行,要是被秦少知道了,你估計也活不長了。”
“我肯定會活得長長久久,但你就不一定了。我掐指一算,你最多還能活三天。”
鄭甲聽見這話氣得半死。
他好心勸人不要作死,這臭小子竟敢詛咒他。
左邊的保安王榮臉上立即冒出怒火:“老鄭,這種人和他廢什么話。”
顧銳卻是不急不慢的看著鄭甲說道:“你是不是一個月前,扭了腰,,抹了點紅花油。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癥狀已經嚴重到了,零點到三點都會心悸,有時候心臟還會在短時間內停跳,腳趾頭發麻已經蔓延到了腿部?”
鄭甲吃驚的看顧銳,趕緊攔住要報警的那位保安兄弟。
“你,你怎么會知道這么詳細?”
鄭甲摔了一下,這件事同事都知道。
但是這一個月來,他身體的變化,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因為他怕家里人擔心,便一直報喜不報憂,不敢說實話。
“我還知道,你去了錦城本地醫院,你還去了省城醫院,都查不出毛病。”
鄭甲臉色慘白,手腳冰冷,如看鬼一樣的表情看著顧銳。
一旁的王榮奇怪的拉了拉同事的衣袖:“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鄭甲用力點頭,緊緊盯著顧銳:“你快說,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顧銳淡然的說道:“還記得剛才和你接觸的時候,我握住了你的手腕嗎?當時順便給你把了個脈。”
“你給我把了個脈,就知道了這么多?”鄭甲還是不敢相信。
但是顧銳說的許多事,他從未告訴過別人。
他也不認識顧銳。
顧銳從何得知呢?
“那,你剛才說我只有三天好活,是真的,不會吧,你一定在騙我對不對?你想嚇唬我,這樣我們就會放你進去了。”鄭甲語氣凌亂的問道。
顧銳現在反而不急了:“我倒無所謂呀,反正不能在十二點前,把飯送到洛總公車桌上,大不了回家被罰跪搓衣板。但你就不同了,你今天如果聽我的話,至少還能活十年。不聽我的話,也只有三天可過了,還上什么班呀,趕緊回家和親人好好聚 聚吧。”
顧銳如果急急切切的,鄭甲或許真以為他是在忽悠人。
但顧銳突然不著急了,鄭甲反而有些相信了。
他最近的情況是有些嚴重,零點到三點,不停會心悸難受,有幾次在上廁所的時候,直接暈倒,凍醒了。
老婆問起來,他也不敢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