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半路上。
后方突然傳來刺耳的喇叭聲。
顧銳搖下車窗,朝后面看了眼。
只見四輛豪車,正囂張的排成一字行,用同樣的速度,行駛在公路上。
路都被擋住了,幸虧這是半夜了,路上的車不多,要不然肯定要造成堵車。
“想死啊,還不趕緊給小爺讓開!”
“滾邊兒去吧,哈哈,膽小鬼。”
“土包子,開個破車,也敢和小爺靠這么近,敢蹭小爺一下,把你賣了都修不起。”
豪華越野車?yán)锏母欢鷤儯娂娂饴曅α似饋怼?
網(wǎng)約車司機(jī)都快嚇哭了,急打方向盤,慌張的想要給這些人讓路。
只是兩旁都是綠化帶,他避著避著,車頭就沖進(jìn)了綠化帶里。
這輛網(wǎng)約車是手動檔,一下子被綠化帶的石欄卡住,頓時就熄了火。
司機(jī)又緊張,手不停的打火,偏緊張的不行,越是著急,越是打不著。
這些富二代,他一個普通人,惹不起。
“呦呦呦,熄火了呀,土包子,別急,我們做好人好事,幫你一把。哥幾個,每人只能幫這位司機(jī)大哥,前進(jìn)十厘米。”
“好啊好啊,這個主意太贊了,我同意,我先來!”
網(wǎng)約車司機(jī)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覺自己的車身狠狠一震,他整個人往前一趴,額頭就撞到了方向盤上,當(dāng)即就紅腫了起來。
車尾被劇烈的撞了下。
后座的顧銳看見這一幕,心中也是升騰起了滔天怒氣。
只是顧銳沒有輕舉妄動,他在等彈窗任務(wù)。
如果沒有彈窗出來,他決定,教訓(xùn)一下這些視人命如芥的寄生蟲。
一分鐘過后,彈窗沒有動靜。
網(wǎng)約車司機(jī)都快哭了。
他的車尾已經(jīng)被撞了三次,本來就是舊車,現(xiàn)在都快要散架了,車尾已經(jīng)開始冒煙。
司機(jī)聽見薇信收錢的播報聲。
他的帳上剛剛收到了二十萬元。
司機(jī)整個人呆住,不敢相信的扭頭看向顧銳。
“先生,是你轉(zhuǎn)的錢,你是不是輸錯了數(shù)字?”
“你這輛車我買了,二十萬應(yīng)該夠吧。”
這輛網(wǎng)約車看著很舊,手動檔,普通的車型。
司機(jī)傻不愣登記的看著顧銳,看著他操作特別厲害,分分鐘就把車子從綠化帶開了出去,中間竟然沒有熄火。
“先生,你,你要做什么呀?”
“當(dāng)然是教訓(xùn)這些家伙了。你快點走吧,省得這些家伙到時候吃了虧,找你麻煩。”
既然系統(tǒng)都沒說有危險,那他就好好教教他們?nèi)绾巫鋈恕?
也正好發(fā)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司機(jī)這才明白,顧銳轉(zhuǎn)帳的意思。
他的心頭滾燙,覺得自己真是遇到了好人。
身為男人,都有血性。
司機(jī)突然用力揮拳,做下決定:“我早看不順眼這些囂張的家伙了。車你拿去用,報廢就報廢,只要能讓這些人得到教訓(xùn),那就值了。”
司機(jī)說罷,就問顧銳要薇信號,想把錢退給他。
顧銳根本沒給他這個機(jī)會,將普通的捷達(dá)開成了賽車。
“快走,今天的事情要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顧銳的聲音冰冷的傳了過來。
司機(jī)心頭感動,深深看了眼車子消失的方向,轉(zhuǎn)身大步朝家跑去。
他們?nèi)铱啥伎恐刻斐鋈ニ涂腿耍嵉腻X過日子呢。
“唉,倒底不是年輕人嘍,熱血不過三分鐘。如果讓我年輕十歲,我恐怕會和那位客人一起上陣,希望這位好心的客人會沒事吧。”
司機(jī)輕聲說了幾句,看了眼手機(jī)銀行里的余額,臉上掛有點落寞自嘲的笑容上樓了。
沒多久,那亮著燈的屋子傳來夫妻二人的交談。
“老婆,網(wǎng)約車的生意越來越難了,賺不到什么錢,我已經(jīng)把車子賣了。
遇到一個有錢的老板,竟然不嫌棄是二手車,直接給了二十萬。
我打算花三萬買輛小貨車,剩下的錢當(dāng)成本。
在樓下小區(qū)開個燒烤店,這樣閑瑕時候,還能幫你照顧女兒,你覺得怎么樣。”
“好,都聽你的。”女人溫柔的答應(yīng)下來。
……
豪車引擎的轟鳴聲傳來。
他們看到這個司機(jī),非但沒有求饒,還敢反抗,瞬間激起了勝負(fù)欲。
四人一對眼神,就開著車,將顧銳給包圍了。
每輛車?yán)锒甲藗€漂亮妞,個個濃妝艷抹,穿著清涼。
富少們滿臉得意洋洋,笑容高傲囂張。
身旁的妞們看向顧銳也是極度鄙視輕慢。
“小子,你膽子不小,還敢和我們對抗?看來今天不教教你做人,是不行了!”
“喂,窮鬼,土包子,洛二少要教你做人呢,這可是你的福氣,還不趕緊滾下來,磕頭道謝?”
一個畫著煙熏妝的女人聲音尖利的喊道。
其他富少紛紛轟然笑起來:“光磕頭可不行,還得學(xué)狗叫,從少爺我的胯下爬過去,要不然我們可不答應(yīng)!”
顧銳目光冰冷的看著這群人。
“轟隆隆!砰!”車身猛然一震,顧銳的身前往前撲,差點撞到方向盤上。
原來是一個富少故意撞他的車尾,要他下車。
“哈哈,你們看呀,他像烏龜一樣,縮在車?yán)锊桓页鰜砹耍铱纯隙ㄊ桥铝恕!?
“小子,你如果怕了,就趕緊滾出來磕頭求饒,興許小爺我一高興,就饒了你呢。”
“想要我們放過你,也有辦法,贏過我們,你就能走了。”
有人畫起了大餅,試圖盅惑顧銳:“土包子,你好好想想,和我們比賽,贏的人不但能得十萬獎金,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呢。”
顧銳沒有動,連車窗都沒有搖下來。
車子被圍在中間,仿佛沒有人一樣。
他這邊越安靜,圍著他的四個富二代就越煩躁。
他們以往遇到這樣的人,這樣的事,那些車主,早就滾下來,害怕的瑟瑟哆索,哭爹喊娘的求饒了。
今天這個司機(jī),不對勁。
怎么一直不下車?
難怪已經(jīng)被他們的威脅給嚇?biāo)懒耍?
鐘少看了眼有些不耐煩的洛二少,立即狗腿的喊了起來:
“怎么著,十萬塊,和我們車上的妞都打動不了你?你胃口很大呀。
如果你真能贏我們,我這邊倒有個極品女人送給你玩。
她男人是北方軍團(tuán)的,剛剛死了沒幾天,還是一個新鮮出爐的小瓜婦呢。
我們都還沒上手,你要是肯陪我們賭,就送你玩啦。”
車內(nèi),顧銳口罩底下的嘴唇,抿成了直線,眼神里滿是冷洌和犀利。
他的身體不正常的在抽搐著,額頭的汗珠一顆顆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