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很沉。
看起來像是黑色的鐵塊。
但是卻比鐵重點,質地更綿密,有光澤。
令牌是長方形的,大概他的半個手掌大小,中間一個【令】字。
顧銳拿手機光亮湊近照了照,隱約發現,令字中間好像卷臥了一條蟲子。
女婿成就系統突然出聲道:“這是天外飛星的殞石碎片,加入特殊的金屬,用黑科技手法制成的令牌,世間僅此一塊,無法仿制。
【令】字中間那蟲子是盅皇,皇者,即盅中之皇,可號令世間一切盅蟲。
上任天字號殺手死亡后,盅皇便陷入了休眠中,只需要宿主將血滴在令字上面,就能將盅皇喚醒。
宿主,你還等什么呢,趕緊喚醒盅皇,成為影殺閣最厲害的殺手吧。
這可是又多了一層新馬甲,于你的任務肯定也有極大的幫忙,機不可失!”
顧銳天生謹慎慣了,并沒有立即照著系統說的做,反而問起了其它。
“我喚醒盅皇,除了能成為影殺閣的殺手外,還有其它什么好處嗎?”
影殺閣行事不講究,顧銳唾棄的很,并不想與這群人同流合污。
如他以前在南方軍團當暗衛,出去做任務,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是為了保護國家,保護百姓。
但影殺閣呢,就是為了錢。
比如這次有人要買他的命。
他在外面的身份,就是一個普通的快遞員,老老實實,又沒做過什么壞事。
影殺閣未必查不到,卻根本不管不顧。
甚至為了殺他,還連累了兩位無辜的老人。
“天字號殺手,身份尊貴,就算什么都不做,每月都有千萬的分紅收入。
未來甚至有可能繼承影殺閣主的位置,成為地下殺手界的王,難道這些還不夠嗎?宿主可不要太貪心。
宿主就算成了天字號殺手,也繼續可以當快遞員,這兩者并不沖突。
反而因為多出這層身份,讓宿主未來可以更好的匹配洛雪琪呢。”
顧銳依舊不為所動。
“系統,你剛才的答復,我可以認為,你是在轉移話題嗎?看來,你急著讓我滴血,動機不純。
若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是絕對不會喚醒盅皇的。這塊牌子既然是世間只此一塊,想來應該很值錢。
不如拿去黑市拍賣,賣出來的錢,就捐給全國各地的福利院和退伍傷殘人士,肯定能讓他們以后的日子好過一點。”
“宿主,你怕不是瘋了吧?這么珍貴的東西,影殺閣的人都打破腦袋滿世界找,你居然要拿去賣?
你可知道,影殺閣一年的收入,就能和拍賣令牌的錢相當,你如果真賣了,那后果將十分嚴重,懲罰絕不會輕于十倍電擊。我勸宿主三思!”
顧銳撇撇嘴,沒想到自己很能耐,居然把系統給惹急眼了。
“不賣就不賣吧,那我就送去仙境山莊保險柜里放著,反正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輕易喚醒盅皇的。畢竟權力金錢再多,有命賺,沒命花,也是白搭。”
顧銳說完,就將令牌重新放進口袋,走去冰箱那兒,打算收拾起來,準備午飯了。
系統一直沉默,不知道是沒法說,還是在考慮。
顧銳才不管他呢。
菜已經炒好了,飯在鍋里煮著。
趁這段時間,顧銳決定來偽造了一封送給仙境山莊六號古樓主人的專屬急件。
他得師出有名呀。
作為快遞員,去送快遞,是最合適不過的借口了。
如果洛雪琪已經找到恭先生了,那自然是最好。
生意上的事情他不懂,就不多費口舌。
如果洛雪琪還沒見著,或許他能幫點小忙。
怎么著守門人還欠他人情,他又是六號古樓現在的住戶,應該能說得上話。
顧銳把專屬急件弄得差不多了,那邊飯也好了。
他還是先把自己喂飽,這才往保溫飯盒里裝飯菜。
系統大概也是沒想到,顧銳這么沉得住氣,面對這天大的誘或,竟然絲毫不為所動。
“宿主,你可真是為難死我了,不是說我不告訴你,只是你點亮的技能點太少,權限不夠。看在我們合作這么久,還蠻愉快的份上,你就不能遷讓一下我嗎?”
系統的語氣有些委屈的意思,若換了女人的嗓音,恐怕就是楚楚動人了。
不過顧銳是誰呀,槍林彈雨,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
心比鉆石還硬,就算是真正的女人,在他面前這樣講話,他都不會憐惜。
更何況是一團智能數據。
顧銳更是知道,這是系統的一種手段罷了。
見威脅不成,就想打感情牌。
不過系統改了打動他的方式,也說明了系統真的有話沒有說完。
且走且看著吧,反正他不著急。
顧銳沒搭理系統,繼續有條不紊的做自己的事。
顧銳的態度很明確,既然你覺得權限不夠,不好說,那你就別說了。
反正他也不想聽。
顧銳提著保溫飯盒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王陸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顧銳道聲:辛苦,好好做,月底有獎金,就走了。
他帶上鴨舌帽和口罩,直接喊了輛網約車,目地的是仙境山莊。
仙境山莊這邊,洛雪琪出師不利。
那娜和何特助拿著洛家的名貼到保安室,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被人趕了出來。
而且守門人,也并不是老嚴調查的那樣是個老頭,反而是個滿臉橫肉,少了只耳朵,特別兇悍的中年婦女。
手里還拿著把锃亮的殺豬尖刀,好像隨時心情不好,就要捅人一下似的。
何特助嚇得腿肚子都轉筋了,要不是那娜保護著她,她估計得暈過去。
自從成為洛雪琪的特助,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呀?
這丑八怪女人簡直就是不講理。
但何特助有委屈,也只能心里憋著。
因為這是仙境山莊。
誰都不敢惹的特殊存在。
“洛總,現在怎么辦,我們連門都進不去,更別提找恭先生了。”
單特助也是急得滿頭冒汗。
洛雪琪早上沒有吃飯,昨晚又熬了一夜,現在就隱隱感覺胃有點疼。
不過她一向忍耐力強,并沒有露出分毫,只是臉色卻冷冷的不太好看。
洛雪琪看向唯一的一個男保鏢:“阿七,聯系上老嚴了嗎?”
阿七搖頭,把通話記錄給洛雪琪看。
從到達這兒后,他就在撥打老嚴的電話。
電話是通的,但一直沒有人接。
老嚴昨晚后半夜失蹤了幾個小時,現在又莫名其妙失蹤了。
這讓洛雪琪的心里總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