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開門,快開門!”
清早,太陽還沒露面,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敲門聲,伴隨著一位大媽的催促聲。
這聲音許秀,在熟悉不過了,是房東。
許秀不敢開門,因為她錢包只剩一百多塊錢了,那是她準備在未來幾天面試坐車的僅剩資金了。
“咣咣咣!”
門被敲得很響,許秀沒辦法只能翻個身,卷起被子往頭上蓋,卻摸了一手空!
我被子呢...許秀頓時坐起身,面對一片狼藉的房間,不由得心中一驚。
“不是我已經這么窮了,家里還能遭賊?秦酥你說這不是老天在開玩笑么?”許秀說著轉過頭看向側邊半張床。
床上只剩一張涼席,上面原本鋪著的柔軟被子,跟蓋的被子都不翼而飛了!
許秀困惑的眨了眨大眼睛。
生活要是個人,那么它若是女人,一定是一個人人喊打的賤人,要是男的一定是一個人人唾棄的渣男!
我昨晚說什么來著,說好的原諒,你卻連個被子都不留給我。
錢包,手機,包括好看一點的衣服,愣是差點給她搬空了。
好在許秀實在沒錢,買不起名貴的化妝品,負責這會兒她得心疼死。
許秀坐在床頭,沉思了片刻,長長嘆了一口氣:“社會險惡,人心難測,人心難測啊...”
來到鏡子前洗了把臉,許秀打開了房門,叫住了剛下樓,就要離開的房東大媽,從房東哪里借過了手機。
原本房東大媽很謹慎,是死活不愿意的,可當許秀說打個電話就會把房租給她結清的時候,大媽還是將手機借給了許秀。
許秀深吸了一口氣,心道沒辦法,今天只能攤牌了,我其實有個特別有錢的爹。
似乎沒必要這么累,自己在外面吹風淋雨。
撥通那個熟悉得號碼,不多時,就接通了:
“喂,許閑,你是哪位啊?”
“爹,是我。”
“哦,秀兒啊,怎么忽然想起來跟爹打電話了。”
說起來,自從許秀搬起行李離開家后,就沒跟家里聯系過...家里好像也沒主動聯系她!
自己長得這么漂亮,自個爸媽也就不擔心被人給擼跑,或是被人拐走了?
“...爹,我想回家,您能來接我嗎?”
“秀兒你等著,爹馬上就去接你!”
“嗯嗯,爹我現在在...”
“嘟——嘟——嘟——”
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掛斷了。
許秀覺得腦殼很痛,自己這老爹怎么感覺這么不靠譜么?
一旁房東,這時不知哪里來的瓜子,正磕著,絲毫不急。
“沒事,姑娘你在換個爹,在打打電話試試。”
“.....”
這房東,再說什么呢?自己爹就只有一個好吧!
許秀白了一眼房東大媽,那大媽倒也不生氣,還對她嘿嘿一笑。
正當許秀就要再次撥通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一樓的某個房間中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噸噸噸!”
一樓一般很少有人租,因為樓底潮氣很大,會弄得衣服跟被子都黏答答的,所以許秀沒記錯的話,這一樓的房間自她來的時候,到現在都還沒租出去。
“真是,這人怎么還能把自己反鎖在家里。”房東大媽則不以為然的走了過去,利索的從一大串鑰匙中找出一個鑰匙,打開了那間房門。
里面走出一個滿頭白發,穿著褪色中山服的老者,老者走出后,大媽望著空蕩蕩的屋子,這才覺得有些困惑。
見到老者,許秀連忙禮貌的喊了一聲:“許叔!”
許叔笑著點點頭:“你爹正在外面除魁呢,老夫帶來前來接你。”
?不是許叔,您這是一早就被我爹安排住在這里嗎?為何出場方式這么特別!
“老匹夫!休想跟老夫,搶孫女!”
忽的大院外,傳來一聲咆哮。
接著走出一個穿著白袖短褲,涼鞋,叼著煙袋,臉上布滿黑斑,光頭老漢。
“爺爺。”許秀吃驚的看著老漢。
這兩位怎么都在這里啊!
“滴滴!”
一聲車笛喧囂,一輛炫酷,價格不菲的越野車開了進來,車門打開走下穿著皮夾克的中年男人。
“小叔。”許秀錯愕。
“小叔我昨夜夜觀星象,感覺秀兒你今天就要回家了,特意來接你。”小叔笑著說道,隨后也注意到了先到的那兩位。
怎么自己大哥跟二哥都在這里?
許秀震驚的看著幾人,總覺得自己夢沒醒!
雖然另外兩位自己嘴上喊叔,但都是自己爺爺輩的,跟自己爺爺同輩的。
房東大媽一時也有點蒙,最后想了想,誰都給是給。
“幾位,不是我妨礙你們啊,你誰能將房租給結一下!”
房東大媽一席話,頓時給許秀拉回了現實,合著她這不是在夢中,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來!”三人同時說道。
許秀:“......”
幾人中最為年長,輩分最大的許叔先開了口,笑呵呵的對房東大媽說道:“房租自在你手中。”
房東呵呵一笑,心道你老家人是來跟我搞笑的?
手中一捏卻發現一疊熟悉的東西。
低頭一看,竟是一疊現金!
許秀大張著嘴巴,心道這野也太牛皮拉絲了!
房東大媽震驚的后退了幾步,這錢是怎么到她手中的,她根本就沒發現。
“老東西,你真無恥!”許爺爺一臉不屑的來到房東大媽身邊,打了一個響指!
“砰!”的一聲,房東大媽手中的錢,忽然就燃燒了起來,好在房東大媽迅速撒手,這才沒燒到手。
看著哄哄燃燒的錢,迅速化為灰燼,房東大媽直覺心頭滴血。
“哼。”許爺爺輕笑一聲,一拍手:“錢來!”
一疊鈔票就出現在手中。
許秀望著這一幕,嘴角抽搐,這已經超過她的認知了,自己要會這個還需要工作嗎?
“接著。”
許爺爺一把將手中鈔票丟給房東大媽,房東大媽接得很穩,隨便抽出了幾張,仔細審視了一番,點頭確認道是真的。
頓時高興的合不攏嘴。
許秀這時看向開著豪車而來的小叔,只見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將手中鼓鼓的錢包,重新收了起來,夾在了胳膊窩下面。
兩位哥哥還是生猛啊,這言出隨法的口訣,用的真流!
小叔自認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