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曾幾何時我也繁盛過,而現今的荒唐處境,是在嘲笑我曾經的存在嗎?所有的悲傷是只留給可悲的人的嗎?
天漸漸褪去灰暗,昏昏沉沉的嚴言,也在陣陣頭痛中醒來,狹小的屋里陳設簡單,并不是在家里,嚴言用手掌揉揉頭努力的回想昨天發生的一切。
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你醒了。”
嚴言抬頭和那女人對上目光,滿眼的疑惑跟不解。
“你是?”嚴言只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醉酒后的事發生了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我?你果然沒記住!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兒?”這個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把水遞給嚴言。
“謝謝!我們見過?”嚴言接過水,開始努力的回想著。
“昨天在學校操場,你救了我,不記得了?”林小然提心嚴言說道。
嚴言似是想起了什么,這才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眼熟,“叫林……林……什么然來著。”
林小然認真而又無耐的說:“林……小……然!”
“哦對,是叫林小然,謝謝你,林小姐”嚴言客氣的向林小然道謝。
“你救過我,我幫過你,我們算是扯平了,不過這晚的房錢你得給我。”林小然覺得自己說的很公正,錢是錢恩是恩,再說她也沒讓他露宿街頭啊,算是兩清了。
被說蒙了的嚴言,表情詫異,他頭一次被催賬。
“啊?”
“啊什么啊呀?二百塊錢不是錢呀。我看你躺在街上,好心才送你來旅館的,但是房錢你得給我。”林小然說話好不客氣扭捏,語氣中有些嫌棄又有些抱怨。
嚴言無語尷尬的笑笑,開始翻自己的錢包,除了幾張卡和一張身份證,一毛也沒有,雖然自己不常帶現金吧!可是明明記得自己還有幾百塊錢的。恍惚中想起來好像都給酒吧服務員了。
“別找了,我昨天就找了,什么也沒有,不然~我才不會給你墊錢了呢。”林小然發著牢騷。
心想長的倒挺帥,穿的也衣冠楚楚的,不會是連二百塊錢都拿不出的窮光蛋吧,不行,那可是我一個多星期的飯錢呢,早知道就給他找一個更便宜的地兒了。
“放心,我會還給你的,告訴我你的地址,有時間還給你。”他嚴言是說道做到的。
林小然一把奪過嚴言的錢包,拿出他的身份證,“你身份證先壓我這兒,等你還我錢,我再給你。”
不拿點東西壓我這兒,你跑了我去那兒找你呀!林小然打著她的如意算盤。
突然嚴言覺得可笑,整個嚴氏集團都是他的,他還差二百塊錢,無奈只能讓林小然拿這他的身證。
嚴言回到公司,接下來便是楊子坤一遍一遍的嘮叨。
“嚴言,嚴大總裁,一晚上不接電話,又跑那兒去了,晚上慶功的酒會,你是主角也不來,把所人當猴耍呀。”楊子坤不停的抱怨著。
“不是有你在嗎?”嚴言只是輕描淡寫。
“不是我說你,你跟她行就行,不行就結束吧,唉~,你跟她怎么樣了?”楊子坤心想我都快成老媽子了。
“結束了,徹底結束了。”嚴言說完向窗外看去,他點了一根煙。
“唉~,你呀,早該這樣了。”楊子坤長嘆一口氣。
生活還是得過,還是得活著,不是嗎?只是內心的那份執念牽扯著我們,讓我們活的不是那么瀟灑。記憶是抹不掉的,過往是存在過的,可是原地的那個他‘她’還在那兒嗎?那一年,我們正執青春,這一天,我們各自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