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朱迪·福斯特來到柏林麗思卡爾頓的總統行政套房。

黑暗料理：炎魔馬賽魚湯。

濃稠巖漿形態的炎魔之血，用馬賽魚湯的烹飪方式，加入牛舌貝，司南海螺肉，加些蔬菜燒成一鍋湯，配點高熱量的蛋黃醬。

朱迪·福斯特對于這道黑暗料理的抗拒沒有堅持多久。

奧多先拿出幾個小報記者的聯系名片。

接著拿出那位攝像師詳細資料。

遞給朱迪的時候，奧多指尖故意觸碰朱迪的手背，讓白霧注入效果最大化。

“這位攝影師的老公，如果他知道妻子在柏林談戀愛……”

“你的經紀人公司對你形象定位的合同要求，你恐怕已經違約了……”

“朱迪，可能會惹上漫長的官司，你演繹生涯可能結束了。”

奧多胡編亂謅的言語挑逗，在白霧效果加持下，如同一擊又一擊重錘，砸碎了朱迪高知、高學歷組成的保護殼。

朱迪·福斯特從未受過如此屈辱。

炎魔馬賽魚湯像巖漿一樣在碗里流淌，散發著恐怖高溫和血臭，里面浮現出某種動物舌頭在抽動。

朱迪拿著湯勺，渾身顫抖，灰藍色雙眸含著悲憤。

…………

大量的白霧潮水朝著奧多涌去，他的腦海里冒出一個詞語：

白霧自由。

這就跟財富自由是同樣的概念。

上個世界90年代的電影中，《沉默的羔羊》無疑是最經典的電影之一。

朱迪福斯特對于角色的駕馭，無懈可擊的表演充分體現了對她對于角色的精髓吃透到一個什么地步。

一個孤兒，還是一個來自偏遠地區的弱勢女子，全靠拼命工作才爬到了如今的位置。強裝的自信和深藏的自卑完美融合在一個人物的身上。片名沉默，實則內心是尖叫的羔羊。

“真正的恐怖片不是靠殘酷血腥的畫面堆砌而成，而是靠對細節的深入雕琢。”

這話用來描述《沉默的羔羊》再貼切不過。女主在探查整個事件是也在拯救自己。朱迪福斯特太了解人性，太了解人心，簡單的通過面部表情來展現人物情緒，將人物的感情和心理的變化表現得淋漓盡致。

她需要的只是一雙眼睛，就足夠演活這個角色。僅此而已。

自然不做作，有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知性美。

這樣一位女星屈服在奧多的黑暗料理之下，給奧多帶來身心的雙重愉悅感到了極致。

…………

雖然因為《沉默的羔羊》等一系列各具風格的電影陸續在電影節指定的各個劇院上映。

期間《沉默的羔羊》的女主朱迪·福斯特食物中毒住院，引起了一大波關注。

《搏擊俱樂部》的關注度下降了不少，但知名度已經打出去，而且影評人對瘋馬和布萊爾·皮特的演技都譽多毀少。

對麗莎則是毀譽參半，要么覺得很不錯，要么覺得很糟糕。

再加上哈庭斯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完全不用擔心電影的宣傳工作。

只是現實往往出人意料，兩周之后的頒獎典禮上《搏擊俱樂部》居然拿到了評委會特別獎！

“感謝評委們將這個獎頒發給了我......”

別看奧多上臺領獎的時候侃侃而談感謝了一大批人，心里卻在咕噥著這些評委是不是腦袋進水了，這可是搏擊俱樂部！

自己只是換了一個男主、女主，就淪落到這個地板了？

柏林電影節的評委會特別獎和圣·塞巴斯蒂安國際電影節最佳新人獎一個性質。

但是，羅羅亞諾、哈庭斯都展現出超預期的樂觀，認為奧多的導演生涯形勢一片大好。

從沒有那個導演像奧多這樣可以在短短幾個月里制作出兩部質量都算上乘的電影，其中一部獲得了不小的榮譽并且票房極其出色，而另一部也在影評人那里獲得了相當高的評價，甚至超過了第一部。

電影節什么的其實就是分蛋糕，只要有資格就可以分，只不過能不能分到就得看運氣了。

相通了這些后，奧多也就不再將其放在心上，哈庭斯自然會好好利用獲得的這個獎項為電影的上映造勢宣傳的。

頒獎典禮之后，同樣耗時兩周的柏林電影節邊落幕了，奧多在柏林見了一批俄國客人，又多呆了兩天后才回到了洛杉磯。

當然，奧多也不是無所事事，《搏擊俱樂部》的北美發行工作在指定交給米高梅，DVD方面全權由Netflix公司發行，日本方面的發行和DVD全部都由倫道夫的Netflix日本分公司負責。

時間終于越過了1991年2月，桌上的電話鈴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將正在思考著的奧多下一跳。遲疑了下，他拿起了聽筒問道：“你好，哪位？”

“奧多，是我。”那邊傳來了洛克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沉重的呼吸聲，呼哧呼哧的，非常清楚，仿佛有些喘不上氣似的。

“嗨，洛克，你終于給我電話了，可真沉淂住氣，我還以為你卷款逃跑了呢。”

奧多心里雖然咯噔了下，但還是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你知道……你知道……我們貸款多少盧布嗎？”呼吸聲中的沉重越發的清晰，伴隨著還有撕扯的聲音，洛克大概正在拉著脖子上的領帶。

“20億盧布？”奧多大膽的猜測道。

20億盧布可以兌換1億美元，五年只要用33萬美元就可以兌換20億盧布還債。

這就是空頭套白狼。

“好了，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具體情況。”

“600億！”在費力的咽了口唾沫后，那邊傳來這樣的聲音。

“哈，挺不錯，居然600……你說什么！600億盧布！”奧多差點沒把手中的話筒丟出去，他睜大眼睛死死竭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可牙齒依然被咬得格格作響。

“是的，沒錯，600億盧布！你沒聽錯！就是600億！當然，這里面有老貝克曼的功勞。我們這一票可以載入世界金融史冊了。”

電話那邊的洛克頓時張狂的哈哈大笑起來，就好像一個灌滿氣的氣球忽然被扎破了，里面的空氣呼的宣泄了出來。

奧多使勁睜大眼睛，捂住了額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氣，他的呼吸也變得和之前的洛克一樣沉重。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600億盧布兌換成30億美元。奧多的資產一下翻了五倍。

金融果然是暴利！

放下聽筒，奧多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唰的拉開了窗簾，洛杉磯那恒久不變的陽光頓時灑了進來，將書房照得亮堂堂的。他伸了個無比舒暢懶腰后，對著明媚的天空瞇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