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白霧能量的作用下,對方露出了思考的神色,旁邊的同伙這時也恰到好處的說道:“他說得沒錯,警察快來了,今天的收獲已經夠多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幾秒鐘后,對方終于收回了手槍。
“好吧,我們的確該走了,但是,”他指了指藏在奧多身后死死抱著他的小女孩,“那個日本碧池必須把她的錢交出來!”
“不!”一聲低低的叫聲響了起來,小女孩雖然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著,可眼中的倔強卻非常的明顯。
“聽我說,女孩,”奧多對兩個劫匪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轉過身來抱住了女孩,“把錢給他們吧。”
“不!”女孩咬著嘴唇用力搖了搖頭,看著奧多的眼神也變了許多,雙手輕輕推了下似乎想要離開。
“聽我說完,好嗎?”奧多湊到她耳邊,輕輕的急促的說道:
“想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仔細想想,我知道,這筆錢對你很重要,可是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人要是受到了傷害就得不償失了。他們不是好人也不是什么耐心的人,如果到時候錢被搶走了你也受到了傷害,想想看,你的父母會多么的傷心。”
他輕輕捏了下小女孩的胳膊:“相信我,無論什么困難都會過去,事情會好起來的。”
小女孩那霧蒙蒙的眼睛帶著猶豫看著奧多,雖然嘴角往下撇著,但最終還是將捂在褲子口袋里的鈔票拿了出來。
奧多終于明白為什么劫匪非要她的錢不可,那一卷鈔票粗略看起來絕對不比他那1400美元少。
居然讓一個孩子帶著這么多錢,日本人現在都這么有錢嗎?
奧多皺起了眉頭。而且從劫匪過來到現在她的父母一直出現過,怎么回事?
......
劫匪離開半小時后,警察姍姍而來,開始登記做筆錄。
“真珠!真珠!你在哪里,真珠!”一個穿著和服的中年婦女突然尖叫著闖進了餐廳,將驚魂未定的人們以及做著筆錄的警察都嚇了一跳。
“媽媽!”坐在奧多身邊一直默不吭聲的小女孩頓時站了起來。
“哦,真珠!哦,真珠!”穿和服的女人立即沖了過來,一把將自己的孩子抱在懷里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我不該,對不起……”
“我很好,媽媽,我很好。”大滴大滴的眼淚頓時從小女孩的眼眶里涌了出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母親想到什么的在孩子身上摸索了起來。
“他們把錢拿走了,他們把所有錢都拿走了,”緊緊抱著母親的小女孩哭泣的說道,“我不該把那么多錢帶在身上……我好不容易才接到一個廣告.....”
“沒關系,親愛的,沒關系,拿走就拿走好了,只要你沒事。”母親露出了安慰的笑容,將自己的和女兒臉上的淚水都擦了去。
“不……我想為你買件禮物……我想你能高興些……我想……”女孩抽泣的說著,忽然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她最后猛的轉過頭來,恨恨的又有些絕望的看著奧多:“你說會好起來,你說困難會過去,為什么我現在絲毫看不到?”
“真珠?”母親趕緊拉了女兒一把,然后又疑惑的看向奧多,很快旁邊一個做完筆錄的顧客為她解釋了起來。
“真珠!你怎么能這么說話?你應該向這位先生道謝。”母親當即責怪的看著女兒,“他救了你的命!”
“他才沒有救我的命!他只不過是想盡早擺脫那些家伙!”小女孩忿恨的叫道。
“真珠!”母親重重的叫了聲,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很顯然,她的女兒把從劫匪那里得到的怒火全部轉移到了奧多身上了。
不過奧多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對這位母親禮貌的點了點頭:“沒關系,女士,我能理解你女兒的心情。”
“謝謝你,先生,非常抱歉。”母親苦笑著點了點頭,將懷里的女兒摟得更緊了。可惜那小女孩卻并不領情,依然恨恨的盯奧多。
原本想要離開,回去喝酒的奧多不由揚了揚眉,忽然又開口問道:“抱歉,冒昧的問一下,你的女兒是個演員嗎?”
那位母親愣了愣,隨即點點頭:“是的,真珠在日本拍過一些綜藝,這次來美國是拍一則少女服飾的廣告。”
這個時代很神奇,美國對日貨的抵制已經到了砸車的地步,可是日本對于美國還是如此癡迷,甚至愿意重金飛到洛杉磯來拍一則廣告。
“是這樣的……”
“深田由美,你可以叫我由美。”
“好的,深田由美女士,我是奧多,我是個電影導演,最近正在制作一部電影。一周前,原本應該到劇組報道的一位小演員因為意外不得不終止了合約,我們正在尋找可以替代的人選。”奧多說著將自己的名片遞到了她的手中。
“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在感恩節后,拿我的名片帶著女兒到Netflix公司參加試鏡。”
感恩節之后,《搏擊俱樂部》劇組再次開工了,離完成只剩數十個鏡頭,如果所有人都在狀態的話,最多三天就可以封鏡。
只是現在時間可能要延長到五天,因為相比感恩節之前,劇組多出來了兩個人。
“簡單的說就是,這個角色因為家庭的原因對待別人既淡漠又冷清。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容易,所以你只要隨意表現出其中的兩種就行。”奧多對14歲的真珠解說著。
“嗯,也就是說,我可以……木著一張臉……又或者做出不在乎的樣子?”
小女孩想了想后說道。語氣里帶著點兒緊張,目光也不敢在奧多臉上停留,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拍電影還是因為之前在餐廳得罪過奧多。
“這樣吧,先試拍幾個鏡頭讓我看看,你也可以順便找找感覺,然后我們再說其他的。既然公司那邊通過了你的試鏡,那說明你肯定有可取之處。”
奧多安慰的說道,他隨即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好了,大家開始準備,我們先試拍。”
他邊說邊做了個手勢,大家都會意的點點頭,開始忙起了自己負責的事情并讓自己顯得很平常。
奧多一早就警告過他們,要是誰穿幫讓那個小女孩看出什么的話,那么少不得請他們走人。
這讓不少人都在暗自猜測他和那個叫真珠的日本女孩的關系,否則的話怎么會如此大動干戈。
事實上,奧多最開始對此也是頗為郁悶,他不僅要通知羅羅亞諾幫忙圓謊還得讓劇組的職員們保密,更重要的是還要在兩天內拿出幾頁新劇本。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下來,他對《搏擊俱樂部》的故事熟的不能再熟了,如果不是他本身的劇本功底就不錯,能不能完成還在兩可之間。
然而,這種有些不值的感覺隨著他拿到小女孩的履歷后就煙消云散了。
她有一個好名字:小澤真珠。
日劇愛好者肯定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么。
1996年版日本的《一吻定情》,也就是由漫畫改編成的電視劇《惡作劇之吻》。
當時19歲的小澤真珠在劇中扮演美麗,高傲的A班優等生“松本麗子”一角,她除了展現出了令人印象深刻不容小覷的演技之外,更有驚為天人。
看看劇中的柏原崇是不是傻,絕世美顏就在你面前,你能不能醒一醒,看看她啊!
該不會是“瞎”了吧!
小澤真珠的氣質像暗夜玫瑰
她的驚艷不來源于顏色。
顏色造就的驚艷感稍有不慎就會變為艷俗,像一盤精致的法式糕點,初嘗驚喜,兩三口后就被棄之一旁。
小澤真珠式的驚艷卻像夜晚的紅玫瑰,黑夜隱去了顏色卻遮不住幽香和利刺。
無須顏色加持,僅靠線形,體塊,比例就能艷壓群芳。
銳利,冷漠同樣會出現在她的臉上,就是像玫瑰永遠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