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看,那奕軒宮如金煌展翅的鷹,朱閣依山,綺戶朦朧,望似瓊樓玉宇,高數不勝寒。
雕花鏤空的窗戶從里看,大殿被些許高大圓柱隔開,最高處置一雕花玉椅,玉噓真人手握拂塵正襟危坐,弟子整齊排列在下,墻上畫有五彩斑斕的圖畫。
“現如今已搜索兩物證,你二人到底是誰犯禁,若如實招來,方可輕罰”玉噓真人嚴肅地說道。
“啟稟師尊,弟子不桕昨晚很早就睡下了,帝休凈可以作證,你說是不是阿帝休凈?”那帝休凈是少室山帝休果吸萬物精華,修煉人形,升仙后的帝休族子弟,不桕慌張地解釋道。
“對阿,師尊,他的確很早就睡了,就睡我旁邊,我可以作證。”
“你們一群妖物,肯定互相包庇掩藏,還想誣陷于我,我月巫那泥鞋,你問萊依和我妹妹月姬,昨傍晚我們弎一同前往門外的柿子樹下,摘那柿兒留下的淤泥。”月巫言之鑿鑿地說道。
“對阿,師尊,昨天我硬拉著哥哥和我們一起摘那柿兒,腳上全是淤泥,哥哥懶沒洗,我們已經洗刷干凈了”月姬小聲地說道。
“萊依,你說話呀,怎么了,是不敢坐偽證了,哈哈……哈哈,不桕一伙人嘲笑道。”
“萊依你說話呀,你說呀”月巫著急道。
“回師尊,我不記得了,我好像沒有和他們一起前去。”萊依慌亂害怕語無倫次道。
“你胡說,”月巫和月姬氣得不行了,這萊依難道被不桕他們威脅了,不敢作證了。
“師尊,這兩人都有確鑿地證據,實在不好判定誰是誰非阿!”令無顏發愁道。
“這還不好辦!”桃夭神氣得意一副有把握的樣子上前走了走,轉過身面對眾弟子,攤開了雙手,放出了蜉蝣沫。
“去吧,沫沫,昨天是誰帶你去的后山禁地,你就飛到那人身上,”桃夭細聲地語氣。
“沒想到二師兄還留了一手”
“你們說到底是誰阿”
“是不桕還是月巫,怎么樣,賭一賭,押注怎么樣?”
“可以,我們押不桕”
“我們押月巫”
“這下有人可慘了,少不了一頓罰”眾弟子議論紛紛。
只見蜉蝣沫輕輕地飛舞著穿插在眾弟子隊伍,她每經過一人,那人便提心吊膽,生怕那蟲子停在了自己身上,嚇出冷汗來,角落里,有一人正握著拳,緊張地瑟瑟發抖,額頭滲出密密地冷汗。
不一會只見蜉蝣沫在月巫和不桕的中間往往反反,可是就是不停,眾人的目光也隨著那飛舞的小影不停地左右晃著。
“是他,帶我進那黑洞的壞人,我找到了”蜉蝣沫憤怒地自言自語道,然后想要停在那人的身上,突然一只魔抓一樣的手伸了出來,只聽到桃夭一聲怒喊
“不要阿”那眾弟子嘴都成歐型,被驚訝到了,不桕和月巫也有些吃驚地說道
“竟然是你?”還沒等那蜉蝣沫停在那人身上,那人便伸出手,用力的把蜉蝣沫捏在了手里,然后一下狠狠地扔了出去。
“萊依,怎么會是你?”月巫搖著頭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萊依乃南斗六司子弟,是月巫的小跟班,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誣陷自己。
桃夭立即跑了過來,把蜉蝣沫輕輕地放在了手上,感受她微弱地氣息,然后用憤怒地眼光怒視著萊依。
“南斗萊依,心術不正,不誠實,敗壞門風,且誣陷同門,心思歪膩,仗罰三百,罰抄一萬遍懺悔錄,去下山悔悟室閉門思過,令無顏,立即督促執行。”見那小蟲已奄奄一息,玉噓真人也沒有再追究二人煉丹的事。
“遵命”令無顏恭敬地行了個禮退下了,眾弟子也前往前院練習去了。
桃夭把沫沫放在手上,立馬回到了室內,關上了門
“怎么辦?怎么辦,你不會就這樣死了吧”桃夭見沫沫軀體損傷嚴重,擔憂哽咽得罵道。
“萊依那混賬東西,等他禁閉結束,看我不宰了他。”桃夭帶點哭腔怒喊道,然后準備注入靈力幫助蜉蝣沫,蜉蝣沫金丹已內化形成,等待著化形成人,這幅蟲子的軀體已經對她毫無作用了,所以萊依是傷不了她的,可憐的桃夭這時還在那傷心的抽泣。
桃夭給蜉蝣沫注入了靈力,找了個竹籃子,里面放了柔軟的布,然后把沫沫放了進去,讓它好好休息。
桃夭出門去了,那萊依仗罰三百,他桃夭怎么可能錯過呢,還沒等走到前院,就聽到一聲一聲的慘叫。
桃夭趕來見令無顏命人手拿仗棍,正打那萊依的屁股,疼得他哇哇地叫。
“萊依,你說你為什么要做這傷天害理之事,你為什么要害采兒”桃夭輕微地怒道,已沒了先前那般火大。
“我……我,我想那不過是只小蟲子,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知道那梼杌會把邪氣注入那蟲子內,我只是想讓你罰他們倆偷你的蟲子,我不是故意的。”萊依忍著痛柔弱地狡辯道
“哼,你不是和月巫最要好嗎?你陷害那不桕我也能理解,可是那月巫,你怎么……”桃夭不屑道。
“他們早就該死了,他們任性,刁鉆刻薄,心狠手辣,欺負同門,欺負弱小。”桃夭搖了搖頭,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人,怎么說地出口別人惡毒這話地,再看看他自己的行為,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看不透阿。
“繼續打,不要停”這時令無顏師兄說道。
那萊依留著淚慘叫著回想著他過去的悲慘遭遇,在月巫身邊,月巫總是像對待奴隸一樣對待他,每天拳打腳踢,而且事事都吩咐他去跑腿,什么錯事都推他出去頂鍋。
還有那不桕,因看不慣那月巫,拿月巫沒辦法,每次見到萊依,就招來幫手,欺負他,侮辱他,他像師兄求救了,他們也挨了重罰,可是下次卻更變本加厲地折磨他,折磨到他再也不敢告狀了為止,萊依此時眼上的淚水如雨一樣止不住,屁股上也慢慢被血浸濕了,他恨這世道不公平,他發誓總有一天他會連本帶利一一地討回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