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四周死寂,那后山樹林里有一鬼鬼祟祟的人影,手里還拽著什么東西。
“那人影四處張望地來到了后山山洞,封印梼杌的地方,然后進入了一會又離開了。”
“這是哪,怎么黑漆漆地。”蜉蝣采拍動著翅膀。
“你是誰,為什么把我放在這洞里。”她恐懼顫抖地說著,四周透露著冰冷幽深的氛圍,讓人害怕。
“突然,有兩圓圓的亮光在前面,蜉蝣沫飛上前去,一下撞在了梼杌的鼻子上。”
蜉蝣沫這才看清楚那兩圓圓的亮光為何物,是梼杌的眼珠子,發著藍光。
那梼杌身上毛很長,臉有點像人,腿有點像老虎,嘴巴長有像野豬一樣的獠牙,尾長丈八尺,看著非常兇惡恐怖的樣子。
“阿,”蜉蝣沫看清了眼前的兇獸,嚇得大叫起來。
“何人,哼,一只小蟲,也膽敢闖進來打擾本尊休息?”梼杌看清楚眼前飛舞的蜉蝣沫,冷漠不屑地說道。
“我被人抓了進來,我不是故意闖進此地。”它們倆同為妖獸,竟然能聽懂對方的話。
“哼,一只我的唾沫都能淹死的蟲子,膽子倒是不小。”
“嗚嗚……嗚嗚,我族人都死光了,它們只能活一天,我們族就剩我一個了,我不想死,我還要飛升呢。嗚嗚……嗚嗚。”蜉蝣沫委屈的哭道。
“哈哈……哈哈,我剛剛沒有聽錯吧,就你飛升成仙,哈哈哈哈,這是我此生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你那么丁點一蟲子,還想飛升,為什么你們都想成仙,做仙有什么好的。”梼杌用著嘲笑的語氣。
“你不懂,我就是要成仙。”
“好哇,我看你是不自量力,我賭你生生世世都成不了仙,”梼杌被這不自量力的小蟲惹生氣了,沒想到她如此執拗想要飛升成仙,想想自己力量如此強大卻被困禁在此,他心有不甘。
“你胡說,不可能,我一定可以的”蜉蝣沫不服怒爭著。
“那就拭目以待吧”說完那梼杌把蜉蝣沫吸了過去,停在空中,把自己的獸血輸到了蜉蝣采身上,傳了它邪氣。
那梼杌力量無窮,殺人如麻,作惡多端,就是輸一點獸血給蜉蝣沫,也夠蜉蝣沫用了,就是蜉蝣沫可能終身于修仙無緣了,身上流著兇獸的血,那飛升池它是不可能上得去的,那天雷只會把它當兇惡的妖獸,劈得它灰飛煙滅不可。
“你放開我,你做什么?你這個丑陋的怪物。”頓時蜉蝣沫覺得身上流動著滾燙燙的熱流,灼燒著它的心,它的肺,它的每一寸肌膚,她感覺自己的每一寸血管都怒張歪扭著,掙扎著,她難受極了。
“哈哈……哈哈,我在幫你提升你的邪力阿,我梼杌的血,你隨便沾點就可以提升法力,這當我給你的恩賜,小東西,那升仙嘛,你可就再無緣了,哈哈……哈哈。”梼杌得意道。
“你說清楚,丑八怪。”蜉蝣采已難受得說話帶些虛弱。
“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說那飛升池你還能有機會去嗎?”梼杌繼續賤惡地刺激著她
“你混蛋,你混蛋。”
蜉蝣沫傷心欲絕的掙扎著,狂怒著,喊著,卻顯得如軟軟的拳頭又打在了棉花上一樣,無力蒼白。
“我梼杌就要看看你今后是怎么飛升的,小東西哈哈哈哈”。梼杌無情的嘲笑著,仿佛自己主宰了一只小蟲子的命運,顯得自己特別厲害的樣子,惡心可怕的笑著。
“說著一道劍光閃過,救走了蜉蝣采。”
“沫沫,你怎么會去那洞里,是誰帶你去的。”桃夭輕輕撫摸著蜉蝣沫的翅膀說道,蜉蝣沫已經虛弱癱倒在桃夭的手心。
“不好,是邪氣,沫沫身體能量開始發生變化,怎么辦才好。”
“師兄,開門”桃夭焦急地敲著令無顏的門。
“是誰呀,大半夜的不睡覺”令無顏睡眼惺忪,慢悠悠的走了出來,開了門,見是桃夭。
“師兄,我們進去說”,桃夭小心翼翼地關了門。
“你看!”桃夭伸出手掌心,手上放著蜉蝣采。
“邪氣?這是……”令無顏一臉疑惑又不可思議的表情。
“對,那后山的梼杌的邪氣,不知什么原因注入了她的體內,她現在因為身體弱小承受不住那邪氣,痛的暈了過去。”桃夭和令無顏只知道蜉蝣沫去后山,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梼杌獸注入了邪氣,可是他們永遠也無法知道的是,蜉蝣沫身上流著的已全是梼杌獸的血了。
“讓我想想看啊,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她阿,有了…。”令無顏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樣子,在屋內翻著他的書柜,里面全是古籍異事,然后拿了本書出來。
“天邪獸錄?師兄這本書可以解決嗎。”
“翻開試試看,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這,找到了,書上記載“若以強力灌區區一子,可注靈力,再服丹藥,新生內丹,此微物方能重生,化身成人形,可前事皆消也,此丹藥須純露制之,加之以龍鱗,鹿茸,靈芝……等藥物。”
“師弟,不用擔心了,明天我們就去煉丹房練藥。”
“嗯,那師兄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屋內,床榻上,蜉蝣沫躺在被子上,桃夭背對著燭火,屏氣靜神,正注入靈力給蜉蝣沫,以緩解她的灼燒之痛。
“沫沫,過了明天,你就會新生化人形了,你以后就記不得以前的事了,你可不要忘記我,不理我了。”桃夭帶著寵溺的眼神看著蜉蝣沫,不知道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好看的蟲子,飄飄欲仙,令人想要擁有它。
“我要化人形?還沒有記憶了,不,我不要忘記一切,我不要忘記神帝,我要飛升。”蜉蝣沫在注入靈力后,稍微清醒了點,聽到桃夭說的話,虛弱的喃喃自語道。
天快亮了,外面還是有些黑,只是泛著一點白光,不像先前那么黑暗,桃夭已經睡著了,發出沉重的呼吸聲,旁邊一盒子里蜉蝣沫正凝聚自己全身的力量往旁邊走去,她虛弱地撲了撲翅膀,走了兩步就摔倒了,站起來又摔倒趴下去了,過了很久,她終于來到一尖銳利器邊,身體移動著,翅膀緊挨著利器的尖。
它想要干嘛?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