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詩婲雖半信半疑,可眼下也并無他法。只得收了幻術看著柳石閻沖出地面,卻撲了個空。
大梵仙山弟子用了囊收,眼睜睜看著院中的路夷被吸了進去,可打開一看卻收了個空。
另一邊的路夷只覺自己虛弱無力,眼皮都勉強抬起,模糊的視線里是一抹紅色下隱藏的胸膛,呼吸之間高低起伏。淡淡的香味聞起來很是安心,便不在掙扎沉沉睡去。
響當當的四大門派掌門人,就這么眼睜睜看著憑空出現的一只白虎馱起兩人,一躍飛出了駝山。
“柳石閻,你養的好靈獸!”
聽到謝判的話,柳石閻鉆出地面,遠遠望去那眨眼就消失在視線里的白虎,懊惱不已,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養的靈獸,竟是給他路夷做了嫁衣。咬牙切齒道“這輩子,不活剮了這小子我誓不罷休!魖先生,我就不明白,你到底要這小子干什么?”要不是魖執意要路夷,柳蔭派也不會有如今大難,他倒要問問清楚。
“魖先生,人家早就走了。你什么時候能長長腦子,做事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早晚有人會收你們!”
“謝判,你少說風涼話!”他拍拍身上燒的黑一塊焦一塊的衣服“是誰叫我試探他的!是誰放任不管,還點撥他?如今我柳蔭派落入這步田地,你可不能拍拍屁股走人!”
謝判道“你那叫試探,你殺了他養父母,如今把他逼成這般不可控制的模樣,還不都是因為你那好兒子。”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早就預謀好的?”一旁的南宮玉笙聽著他倆一唱一和的相互指責,追問道“那他來我千蒼也是你們事先安排的?”
“問問你的好謝大哥吧!都是他那好師父的計謀!養虎為患!這個路夷早晚是個禍害。”
“他一出生就是禍害,何來早晚一說。”謝判望向南宮玉笙,解釋道“南宮妹妹別生氣。你隱退多年,想跟你商議,也找不到你不是?”
“什么屁話?”南宮玉笙不解“你多次偷偷潛入我千蒼鴻門,以為我不知!”
謝判一愣,隨即想到師父是整件事的操縱者,偷偷潛入者定是他老人家,我多次尋找千蒼鴻門未果,怎么會是我。可又不能辯解出賣了師父老人家,只得硬著頭皮道“是我,就是我!”
“行了,別在這你儂我儂了。”柳石閻繼續道“接下來怎么辦?”
謝判正愁沒法跟南宮與笙解釋,柳石閻卻不巧插話,雙眼微瞇分析道“本來想找機會試他一試,不想他卻自己發起瘋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今天定是他的全力。看來,冥王之器鬼骨和幽冥珠已經融合,眼下還差最后一件!”
柳石閻和南宮玉笙異口同聲問。
“是什么?”
“在哪兒?”
謝判望向路夷消失的地放道“不知道,但師父說了第三件冥王之器,勢必不能讓他得到!”
“你師父這不玩人嘛!放任他拿到兩件冥王之器,第三件又不能讓他拿到?如今他的實力,已經不是一個人能對付的!怎么阻止,咱們總不能天天綁一塊吧!如今小試他一下,我柳蔭派就這般光景,我的兩個接班人都死了。我退出,老子不干了!”
謝判深邃的眼眸瞪著他:“柳石閻,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不要試圖一個人去搶神器,后果會比你如今更慘!”
一直安靜的南宮玉笙,望著老謀深算的謝判。他連我鴻門都算計在內,為了神器還有什么做不來。還是敬而遠之。何況蟬兒對路夷還有救命之恩,何苦于他們為伍,化作紅霧隨風飄走了,留下一句“此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