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龜?shù)故琴\眉鼠眼地東瞧瞧,細(xì)看看,壓低聲音:“聽說額沒有,白大人的談判條件影城方面答應(yīng)了。”
“什么談判條件?我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黑豹一愣,對自己的消息滯后有些不爽。
雙胞胎動作幾乎是復(fù)刻一般,一起轉(zhuǎn)過頭來,兩張一模一樣的漂亮臉龐面向鱷龜。
“啊?啥?”
猩猩咬下一大口肉來,要是沒人攔著他起碼能吃下整整四斤烤牛肉。
“你們這就不懂了吧,還得是我消息靈通啊!”
鱷龜嘿嘿一笑,正要賣弄一番做派時,見到四個人冷冰冰的眼神,下意識地一縮脖子,老老實(shí)實(shí)開始交代。
“影城要跟我們談判了,鹽湖城必須讓出去,但是這件事是由白大人主辦的,你們猜猜白大人提出了什么條件?”
鱷龜擠眉弄眼問道。
“要錢?要金子?還是要什么?鹽湖城位置險要,我們?yōu)槭裁匆尦鋈ィ俊?
黑豹頗為不爽。
“白大人估計還是有自己的考慮的,快說說看?條件是什么?”
雙胞胎同樣好奇。
“讓出鹽湖城可以,必須跟狼團(tuán)合作,而且你們還記得哈達(dá)威那群人嗎?白大人說了,和談可以,條件就是把這些人給贖回去,一個人,一車物資!”
鱷龜總算是一口氣說完了,長出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美酒,猛地灌了一口,心里這個暢快啊。
這幾年狼團(tuán)的勢力其實(shí)是漸漸式微的,因?yàn)槭コ菍?shí)力強(qiáng)大,影城以刺殺見長,唯獨(dú)狼團(tuán)是用命去拼,人員死傷速度太快。
四個人同時陷入沉默,黑豹忍不住開口:“想法是不錯,但是…影城方面會同意嗎?”
話音剛落,白皓從旁邊走了過來,拎著一壺酒,笑道:“他們答應(yīng)了,過幾天影天使親自過來和談,到時候可得好好瞧瞧這位罪惡之城最神秘的男人了。”
天狼小隊五個人紛紛站起來,見到白皓忍不住露出敬佩的表情。
“大人!”
“大人!”
白皓哈哈一笑,示意他們坐下,天狼小隊五個人算是白皓在狼團(tuán)里最早熟悉的一批人,大家說話也毫無顧忌,直來直去。
“哈哈哈,大人也就只有你能做出敲詐了人家,還讓人家乖乖捏著鼻子認(rèn)賬的事了,佩服!”
猩猩拿起酒就是干。
黑珍珠美人黑豹倒是沒說話,只不過一雙閃耀如同星辰一般的眸子在白皓身上,異彩連連,這個男人總能給他們帶來驚喜。
他就像是狼團(tuán)這攤死水里引進(jìn)的水源一般,帶了一副完全不一樣的面貌。
鱷龜就跟不用說了,他現(xiàn)在完全淪為白皓的頭號小弟,一口一個大哥喊著,白皓一臉黑線。
“你比我還大二十幾歲,你喊我大哥,你是不是瘋了?”
鱷龜卻拍著胸口道:“那不一樣!”
“弟弟,姐姐敬你一杯呀!”
雙胞胎異口同聲道,齊齊舉杯,同時眼神調(diào)侃地看向鱷龜,鱷龜氣的嘴角抽搐,他喊白皓大哥,她們倆喊白皓弟弟,這算咋回事?
六個人其樂融融地喝酒時,旁邊傳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喲,我當(dāng)是誰在這吹牛吹的滿天飛,原來是這位新來的白大人啊,哈哈哈,年輕有為啊。”
聽著聲音十分粗放,白皓轉(zhuǎn)頭看去,一道健碩兇悍的身影緩緩走來,他國字臉上有一道刺眼的傷痕,肌肉棱角分明,遍布傷痕。
他身后還跟著一整隊的人,這些人一看就是從尸山血海當(dāng)中殺出來的,七八個人個個煞氣沖天,絕對不是好惹的貨色。
白皓瞇著眼,歪頭笑道:“是我,你又是哪根地里的野蔥?大冬天的不穿衣服,窮成這個樣子?”
鱷龜忍俊不禁,嘴巴里的酒噗得全噴出來,咳嗽連連。
那人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盯著白皓,目光兇悍。
“這人是狼王殿下原本最得力的下屬之一,郎佐。戰(zhàn)斗力十分強(qiáng)悍,只不過后來犯了錯誤,做了內(nèi)務(wù),一直想找機(jī)會掌權(quán)。”
黑豹低聲在白皓耳邊說道,她的嘴巴帶著一股淡淡的木樨花香味,白皓忍不住道:“嘴巴好香。”
黑豹先是一愣,隨即咬著嘴唇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白皓了,人家跟他說正事,他倒好,一句話沒聽進(jìn)去。
“小子,聽說你很囂張,今天一見果然如此,我勸你最好還是安分點(diǎn)好,管好你的狗,不要在值班期間亂叫。”
郎佐譏諷地望著天狼小分隊的五個人,曾經(jīng)他本來是能夠掌管這支隊伍的,結(jié)果他性格過于剛愎自用,戰(zhàn)斗是完全是靠蠻力解決,導(dǎo)致天狼小隊人人掛彩。
后來天狼小隊不爽地提出申請,算是把隊長給罷免出局,這在當(dāng)時倒是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隊長被隊員給罷免了。
不過郎佐心胸狹隘,他走的時候還給天狼小隊扣上了一頂未戰(zhàn)先怯的帽子,導(dǎo)致小隊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完全沒有戰(zhàn)斗任務(wù),更是被人排擠,說成是五個飯桶,能吃飯打不了仗。
所以雙方的梁子算是徹底結(jié)下來了。
百靈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用極快的語速跟白皓解釋了一番,白皓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老領(lǐng)導(dǎo)見舊下屬啊。
“你說是誰狗?”
白皓冷冷地看向郎佐,天狼小分隊五個人更是義憤填膺地望著他,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郎佐哈哈大笑,笑聲傳遍了整個崗哨亭,不少人紛紛圍過來觀看,狼團(tuán)頭目之間的徹底撕開面子的搏斗可罕見至極啊。
郎佐的笑聲戛然而止,指向白皓背后的小分隊五人,眼神輕蔑道:“難道說他們是狗有錯嗎?只會做一些深夜?jié)摲难┣寥\(yùn)輸工作,一旦真刀真槍干起來,反而是慫了。”
他臉色又驟然一邊,變得很委屈,做出一副哭泣模樣。
“媽媽,他要我上戰(zhàn)場,我怕受傷,我不去…”
“哈哈哈哈!大人!你太壞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學(xué)的真像啊大人!”
郎佐身后小隊哄然大笑,個個對著天狼小隊的五個人指手畫腳,眼神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