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井太郎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天之后了,他全身纏滿了繃帶,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疼痛難忍,他想要坐起來,感受到的確實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
三井太郎痛苦地嚎叫著,冷汗不斷從額頭上冒出來,他警惕地看了看周圍。
“這是哪…有人嗎…給我出來,有人嗎!”
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人。
三井太郎大喜過望,激動地顫聲道:“送我走,我給你們錢,我給你們錢,送我走!”
結果那兩個人緩步走近前來,一左一右地坐在三井太郎的身邊,露出一抹笑容。
三井太郎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渾身都在顫抖,眼前的兩個人可能是他這輩子最不想看見的兩個人。
左邊是白皓,右邊是厲天穹。
“老東西,終于醒了,可算是把你盼醒了,你說你要是這么死了,這不是便宜了你嗎?”
厲天穹呵呵冷笑這。
白皓深吸一口煙,拔掉了三井太郎的氧氣面罩,一口煙徑直吐在他臉上。
“咳咳咳咳…你們…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我…我這是在哪里!”
三井太郎終于想起來墜落的那一刻,心中對坂田的恨意簡直有太平洋那么深。
“在哪里這你就不用管了,你肯定很安全,你想死我都舍不得讓你死。”
白皓露出一抹微笑,只不過這抹微笑在三井太郎的眼中實在是太滲人了。
厲天穹咧開嘴笑道:“哦對了,三井集團你也不用太擔心,公爵的人已經在接手所有業務了,你看看,我們服務還是很周到的,你病了,還給你整理公司。”
“上哪找這么好的合作伙伴啊!”
白皓搭茬道。
三井太郎心中劇震,心底真正意義上的開始慌張。
“什么?你們做了什么?三井集團你們…”
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人早就把生死超置于度外,人的生命是一時的,只要企業還在,就能保證后代的榮華富貴。
只要三井集團還在,三井這個姓,就不會衰弱!尤其是他兩個在國外的孩子,遲早有一天還會東山再起,給他報仇的。
可是一旦三井集團沒了,那一切就真的全都沒了!
“做了什么?安德魯公爵親自前來,你說還能做什么呢?哦對了,三井集團已經改名字了,現在它叫懷天集團,名字還可以不?”
“噗!”
剛剛醒來的三井太郎被氣得一口鮮血猛地吐出來,厲天穹還好躲得快,不然就吐他臉上了。
“喂喂喂,你這么開心的嗎?開心的吐血我也是第一次見啊。”
厲天穹拍拍胸脯,一副我好怕怕的樣子。
“你們這些混蛋,教廷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發誓,你們的下場一定比我還慘!混蛋!”
三井太郎心在滴血,眼中滿是怨毒,三代家業,幾十年的打拼,瞬間化為烏有,為他人做嫁衣,這種感覺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兩人懶得理會這個老雜毛,轉身出去。
兩人所在的醫院就是當地最大的醫院,只不過現在已經被公爵的人完全接手了就是。
一個金發美女快步走上前來,把一份合同放在白皓的面前,恭敬道:“白先生,請簽字。”
白皓一愣,接過合同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懷天集團為什么是我是最終受益人,這…這不合情理啊。”
合同上面白紙黑字寫著,最終受益人是白皓,而且持股百分之三十。
別小看這百分之三十,這已經是懷天集團最大的股份持有者了,基本上可以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如果換算成錢的話,足足有幾十個億,這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白皓想不通安德魯公爵為什么要把這個集團的控制人讓給他。
厲天穹呵呵一笑,剛想解釋,安德魯公爵就從不遠處緩步走來。
安德魯公爵一身黑西裝,臉上帶著一抹笑意,英武的外表,貴氣十足的打扮,舉手投足間的雍容,是身為貴族的底蘊。
“公爵。”
白皓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就算是面對這么尊貴的人物,白皓也沒有覺得非要對他點頭哈腰才行,他有自己的傲氣。
“白小友,久聞大名。”
安德魯公爵用的是標準的漢語,并且主動伸出手來,兩人握手,一觸及分。
“懷天集團受益人是你,你不用感到太過于驚訝,這一次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婿,恐怕就有生命危險了。”
安德魯公爵坦言道。
白皓一挑眉,壞笑著看向厲天穹,厲天穹難得窘迫地別過了頭,不做回應。
“原來如此,不過,他原本就是我的兄弟,我救我兄弟也不必收取什么的。”
白皓沉聲道。
兄弟?
厲天穹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心中某個角落被狠狠地觸動了一番,眼角微紅,只不過他低著頭,誰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兄弟?那真是喜上加喜,懷天集團暫且會有我的人來主持,而你只是負責收錢就行,這不會矛盾的。”
安德魯公爵說的話,總是有一種侃侃而談,而且很難拒絕的意味,不是威嚴,而是讓人很舒服地接受他的決定,這實在是一種藝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接受,畢竟誰會嫌錢多呢?”
白皓哈哈一笑,拿起筆來直接簽了名。
“你們國家有句話,叫做長江后浪推前浪,看見你們我才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安德魯公爵贊賞道。
“我們國家還有句話叫背靠大樹好乘涼,公爵先生就是一棵大樹。”
既然都收了錢了,白皓也不吝嗇送上一兩句好話。
“哈哈哈哈,我去看看那位老朋友。”
說罷,公爵轉身走進了三井太郎的房間當中,白皓低聲道:“你爸不會把三井殺了吧,我看他氣勢洶洶啊。”
“我爸?”
厲天穹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愣了一下。
“公爵啊,你小子可以啊,啥時候決定的?”
白皓笑著拍了一下他腦袋,按照厲天穹的脾氣,高低得還手,但是一想起白皓說的兄弟兩個字,他一點脾氣也沒有。
“也就這幾天的事…訂婚還沒決定要不要辦呢。”
白皓一愣。
“辦啊,這能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