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隊留下了一枚中心帶有紅心形狀的火焰徽章之后,便是帶著那一行人直接離開了。
他們的時間寶貴,事務繁忙,自然不可能在葉塵一個人的身上耽誤太多的時間。
在他們異能局的眼中,葉塵雖然是一個天賦異稟的杰出人才,但憑借著異能局的背景和背靠的資源,倒還不至于因為現在這么一個少年而低頭。
“哼!給臉不要臉!”
臨走之時,那孫勇還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這邊的葉塵。
那嘴邊的話,終究是不敢太過猖狂,也只是在那嘀咕了一句罷了。
若是他們那陳隊追究下來,他孫勇可不想死。
不過對于這一切,葉塵卻是視若罔聞,就仿佛是,從未有著這么一個人嘲諷過他一般。
這些小人物,葉塵完全就不會放在心上。
葉塵把玩著手中那沉鐵特質的勛章,仔細端詳著其上的刻紋。
龍鳳雕繪,火焰外形,看著倒是有著幾分代表炎黃的意思。
除了這特有的材質和形狀以外,葉塵在并未察覺有其他異樣之后,這才是將之收下了。
雖說他知曉這華夏異能局的來頭,但不論是到哪里,多一點防備和謹慎,總是沒錯的。
“葉大師,你為何不愿意加入那異能局啊?若是能夠加入其中,不僅可以得到無上的榮譽,而且你的安全問題……”
那一旁的張少卻是欲言又止。
他一直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邊的少年。
這次異能局的人,也是因為他提供的消息才引過來的,見到葉塵拒絕,難免有著幾分詫異。
“榮譽?身份?地位?那些對于我,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我不喜歡拘束,就不愿加入這樣的組織,僅此而已。”
葉塵倒也灑脫,這種事情,并未隱瞞些什么。
他的異界十年,之所以攀登巔峰,勇往直前,不過就是為了擺脫約束,擺脫控制,打破規則。
修仙,更修得是心。
當然,沒有經歷過那些的人,又怎么會懂得葉塵此刻的心情?
“還是葉大師的境界高?。≈霸谒幑冗€得多虧了大師的出手,我的病才能得以解決,這份恩情,我張宏偉沒齒難忘,今后若是有著什么用得上的地方,還請大師盡管開口?!?
張宏偉拱了拱手,并未在之前的那個問題上過多地糾纏下去了。
不過,之前葉塵對于他的那份救命之恩,他自然還是銘記于心。
“葉大師此次前來,恐怕,不知是為了一個藥谷吧?江北汪家那邊的勢力,可是有些雄厚,他們的底蘊絲毫不會遜色于藥谷,再加上手下的雇傭和各種強者,大師還是小心為妙?!?
張宏偉陡然話鋒一轉,又是善意起提醒起了面前的葉塵。
以他們張家的關系網和消息渠道,這幾天的時間,自然是好好調查了一番葉塵的過去。
也正是因為知曉了那些過去,他們張家就是寧愿和那江北一流勢力的家族黃家翻臉,也不敢得罪面前這個少年半分。
葉塵的實力,勢力,潛力,無論是那一點,比起那江北黃家,都絕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汪家那邊,我是肯定要去的,畢竟,有些公道,我還得親自討回來!”
葉塵倒是淡然無比。
但說起這個在暗地里對自己處處下絆子的江北汪家,卻是忍不住有著絲絲怒意涌上心頭。
就連自己所在的天南市楚家,都遭受了這些家伙派出的人的襲擊。
若不是因為有著歐陽家和李家這樣的江南巨頭在,不知道如今的局面,早已陷入了何種境地。
這份仇怨,不得不報!
在聽得張宏偉繼續介紹了這江北的巨頭勢力之后,葉塵便是選擇了起身直接告辭。
他來找到張宏偉的目的,原本就是打探消息,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也沒了多留的意義。
而那傳聞之中江北三巨頭之一,或者說是三巨頭之首的汪家,也確實如葉塵之前所料一般。
在這江北,可謂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他們的勢力,近乎遍布了整個江北的各個城市,甚至,都是滲透進入了一些其他的家族勢力之中。
其野心和發展前景,這些江北的大家族,都是心知肚明。
之所以還未出面,那唯一的原因,便是一種對于汪家實力的忌憚。
“想不到,這汪家的勢力,竟然是擴散到了這般地步,看來,還是有些小看了這個汪家的麻煩之處?!?
葉塵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地感嘆著,可剛剛行出酒店的大門,便是見到了那一行黑衣保鏢迎面而來。
見到這些人以及他們身后的那位劍眉鷹目的白袍老者的時候,葉塵面上忍不住浮現出了些許無奈的笑容。
“這些人,還真是一刻都不想讓我閑著啊……”
還不待葉塵開口,面前那帶頭的黑衣保鏢,便是直接開口了。
“葉少,我們家老爺有請,還請跟我們走一趟。”
那帶頭保鏢冷冰冰的話語,算不上客氣,但也不敢有著半分冒犯的意思。
只是,與其他人不同,他們這里的一行人,絕不會將葉塵稱之為大師。
“呵呵,還真是一群倔強的家伙?!?
葉塵忍不住心底冷笑。
他自然能夠猜到,這一切,不過是那楚河天的意思罷了。
自從上次在燕京市楚家一別,今日再見,已有一月有余了。
可能,那楚河天,也絕沒有想到,少年竟然能夠成長到這般地步,甚至,還敢一人獨自前往這江北之地。
在這里,葉塵可絕不會有著蘇家,林家,歐陽家以及那李家的助力,更是沒有任何根基。
只要是在個還算正常人的眼中,都會認為葉塵這般行為,和找死沒什么兩樣。
畢竟,那江北巨頭汪家,可絕不會是他一人能夠對付的存在。
但他們又怎么會知道,面前的這個少年,根本就不能用常理的眼光來看待。
“真想不到,你竟然有著如此膽識,可你想要比肩江北汪家,只有膽識,和個人天賦,可還是遠遠不夠的。”
不遠處,那鷹老撫了撫胡須,一開口大有著一種教訓后輩的意思。
“是嗎?我怎么覺得,這就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