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這云霧大陣被破除的那一刻,在葉塵的身后,葉語嫣和李沐兩人,已經是開始面色狂變了起來。
她們都清楚,外面之所以之前聚集了這么多的人,卻沒有任何一人敢動手攻進去的原因。
若不是有著這云霧大陣的庇護,她們怎么可能那么安心地待在御源閣之內?
但此時此刻,明顯形勢就已經完完全全地變了!
“葉塵,你快逃吧,這里,絕不是你能夠應付的,我已經通知歐陽家和李家,他們馬上會帶著人趕過來!”
李沐焦急地開口提醒著。
畢竟,那幫人最為核心的目標,還是葉塵以及少年手里所掌握的東西。
若是他逃離了這里,這些人自然不會繼續堵著了。
“逃?呵呵!今天的你,還能往哪里逃!”
還不待葉塵回話,那面前的范老那陰冷的喝聲卻是在全場響徹而起。
在那范老的身后,幾十名血丹門的高手,齊齊出動。
頃刻之間,便是將少年所在的位置給完全包圍住了,斷絕了所有的退路。
這一次,他們為的就是趕盡殺絕!
“老實點把丹方交出來,再給老子磕頭認錯,我或許還能看在你在煉丹和修煉的天分上,留你小子一條生路!”
范老面上的黑胡子忍不住地抖了抖,面色狂野和戲謔地盯著場中的葉塵三人。
仿佛,此刻在他的眼中,這三人,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是啊,小子,你若是交出丹方和丹藥,我們或許還能網開一面!”
“為了江南江北煉丹界的發展,私藏這樣的丹方,可是極大的罪人!”
“這種垃圾,只要能拿到丹方,我們連殺都不屑于殺……”
場下,其他人也是開始和附和和嘲諷。
立馬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自己為了一己私利過來搶少年手中的丹方,反倒說的像是葉塵自己窮兇極惡,小人行徑。
這話,別說是身為當事人的葉塵了,即便是李沐和葉語嫣兩人,也是有些聽不下去了。
“這些為了自己一己私利,在這冠冕堂皇的畜生!”
李沐憤憤不平地罵著,但她的聲音,可蓋不過面前這一群人的叫囂。
“認錯?我葉塵何錯之有?”
葉塵面色冷淡,話語之中,卻并未有著半分的畏懼。
他怎么會相信,面前這幫人會因為他的低頭認錯和交出丹方而就此了結!
也正因為他的天賦和潛力,這幫人更加是不會放過自己!
經歷過異界種種的他,早已看透了,這幫虛偽之徒的人心!
“而且,就憑你,還沒有讓我葉塵認錯的資格!”
葉塵豪氣萬丈,腳步微微前踏,擋在了兩女的身前。
也就在這一瞬,一股無可抵擋的磅礴威壓,開始在這場中逐漸蔓延了開來。
但即便如此,眾人再次看向那場中的少年之時,依舊宛如看著一個傻比一般!
這里的人,不夠資格?
特么,難道這個少年,還想著不依靠任何東西,一個人單挑兩大丹門甚至是這江南江北的無數勢力不成?
這樣的一種壯舉,無論是在什么時候,都會讓得大家笑掉大牙!
“好!既然你執意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范老早就起了殺心。
不論葉塵的實力,背景,到底是如何,今天,必死!
“呼呼!”
隨著那圍著葉塵三人的血丹門眾位大師齊齊爆發,那恐怖的氣息,立馬是讓得全場刮起了陣陣狂風。
而那四周看戲的人,也是極為自覺地退到了一旁。
面對這樣的一種情況,他們可沒有沖上去送死的打算。
“竟然動手的,全部都是這血丹門的精英,這小子,看來是要玩完了!”
丁老在一旁撫了撫胡須,看著這樣的一場好戲。
這般玄境期一重天后期的陣容,再加上那已經達到了玄境期二重天,實力深不可測的范老,縱然葉塵再有著什么手段,不過也是徒勞罷了。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清冷的喝聲,卻是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直接是讓得這準備動手的一行人,為此微微一怔。
因為,那聲音的主人,可有些不簡單!
“你們若是敢動葉大師分毫,便是與我藥谷誓為死敵!”
一道倩影自遠處飛掠而來,那驚人殺意與駭人的陣仗,直接是讓得那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為這一行人的到來,給讓出了一條通道。
那來的人,他們一般的勢力,絕不敢得罪半分!
“藥谷的人?竟然是他們谷主的千金白洛?”
見到那急沖沖火速趕來的一行人,那范老的眉頭卻是忍不住地微微皺了皺。
同樣身為三大丹門之一的藥谷,實力可是絲毫不弱與他們兩方。
并且,那擅長的控火之法,更是棘手無比。
若是真的對敵起來,即便是其余的兩方,也占不到半點的好處。
“看,藥谷的大長老,流火長老竟然親自來了!”
見到此人出面,可謂是全場一陣嘩然!
這位流火長老,乃是藥谷自成立以來的首席大長老,隱世幾十年未出,閉關修煉,攀登巔峰。
如今,不管是煉藥術還是本身的實力,那絕對足以在這江南江北之內排得上號!
這種人,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元老級別的人物!
“流火這個老家伙,竟然為了這個小輩,親自出關來了!”
丁老那邊,百花宗的幾位長老,面色都是急速地變換著。
他們這種老一輩的人,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流火長老的恐怖所在。
那隨隨便便一掌,都能解決他們在場的一些玄境期一重天后期大師的人,他們,怎敢得罪?
“想不到,流火長老大駕于此,我等冒昧,有失遠迎,還望流火長老海涵。”
丁老站在最前面,恭恭敬敬地給那流火長老鞠躬相邀。
畢竟,這位長老,是他們在場的人也不得不忌憚的存在。
“那可不必了。”
流火長老面色冷峻,寒若冰霜,就仿佛那冰窟窿之中剛剛走出來的一般,對于外界的這般凡物俗世,沒有著絲毫動容的心思。
袖袍揮動之間,一股凜然之氣無形側漏,僅僅只是在這人群之中走過一圈,便是讓得有些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但他的眼神卻是銳利地掃向了身前的某處,正是少年所在的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