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輸給你了東方術，你就不能讓我贏一次嗎？”劍無幕雙手抱著劍，靠著城樓的柱子望著東方術說道。

“你看這邊陲之地，一望望去全是妖怪，曾我朝的云州、臨州，如今在你我眼前卻不是曾經的模樣。”東方術取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遞給劍無幕。

“哦，這么說，東方兄難道也想像青蓮劍仙那般為此天下蒼生獻上一份力？”

“非也非也，木頭腦袋，天下之大除去東海倭國，北方蠻族之地，這齊國境內我們都已踏足，你不想跟我去看看在妖怪的境外之地嗎？”

“有何不敢，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劍道厲害，還是我的殺生劍厲害。”說完兩人便御劍千里，直擊境外妖怪腹地，今天人們和妖怪，都只記得今天有兩位劍仙從并州邊境，踏劍出境給妖怪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響，當時也在邊境的修為尚淺的兔妖，也見識到人類天花板的厲害，真是輸給你了東方術，只有天底下恐只有你能激起我的斗志了。

劍無幕跟東方術不同，劍無幕的劍乃殺生之劍，殺意越濃則劍的威力越大，劍無幕從不輕易出劍，一旦出劍必要見血，若是當年的劍無幕，十步之內若是出劍，天底下能襠下三劍的人或者妖，一只手都數得過來，可如今卻被這小小兔妖威脅，若是東方術還在，估計會狠狠的笑話他：“喂，木頭腦殼，居然連此等小妖都對付不了，你還是放棄練劍吧，回家去養豬吧。”

“東方術，如果是你，你是會救這個孩子，還是不救？”劍無幕在心中默默的呢喃道。

最后劍無幕還是屈服了，劍心已失，但是人心不能失。

“孽畜，我答應你，去幫你救其他妖怪，你先放了這小子。”

“我能相信你嗎？我要是把這小子放了，你要是出手把我斬于劍下，那我豈不是功虧一簣。”

“天下人都知道我劍無幕說一不二，你若真是當年見過我的風采，你應該也知道就算拿這小子做籌碼，我殺你也是輕而易舉。”

這才兔妖便把劍歸給放了，劍歸脖子上被勒出了淺紅的印子，還在原地大大的喘著粗氣。

“鴨兒喲，我咋又收了你郞個瓜勒徒弟，這樣你都被妖怪抓住。”劍無幕郁悶的對著劍歸說道。

“師傅，我......”

“廢話少說，剛才的劍招的劍招，你學會了幾分？”

“徒兒，不敢夸大，若只是師傅方才教的那一式，徒兒已經全部記于腦中了。”

“哦，很好，徒兒讓為師看看你的成果。”

隨著劍歸拿起手中的木劍，有模有樣的準備好了氣勢，劍無幕轉過身對著兔妖說道：“耽誤一會時間，快則半柱香，慢則數個時辰，我們便啟程。”

兔妖心中還是有幾分擔心，劍無幕若不是想學會劍歸好來對付，而后一想不對，若是劍無幕真想動手，自己已經是具尸體了，方才聽到劍歸叫劍無幕師傅，估計是想趁著此次機會，給自己的徒弟當當練刀石吧。

兔妖心想這劍無幕當年與東方術兩人御劍直入當年的妖怪腹地，好不威風，如今受的徒弟應該不會太差，畢竟當年劍無幕號稱殺生劍，出一出鞘百步之內，都能感覺得到那種令人窒息的殺氣，那種殺意的壓迫感，據說連當年東方術這方面也弱于劍無幕，兔妖也想見識一下眼前這位青衫少年

劍無幕則沒有太多想法，單純想看這個小子學劍到底能有幾分天賦。

劍歸也是有模有樣的學起了劍無幕的樣式，右手舉起了劍，左手也配合著右手做出法決，但始終是少了一些東西，也不知是殺意還是那溢出的劍氣，劍歸秉著呼吸，又將劍收了回去，那一劍卻始終未出。

看得劍無幕直搖頭，兔妖也有些疑惑，起勢明明已經有劍無幕六七像，可那一劍終究未刺得出來，劍無幕站在原地愣了，劍明明在手中，可這劍卻又像沒有了一樣，那一劍始終卻也刺不出、劃不出，心中莫名的落寞感。

“師傅，我......我明白已經看懂了三分，可為什么此劍，我始終刺不出。”

“妖善力，而人善智，妖未開智之前多靠力量保護自己，人生來沒有妖那般強大的力量，但人智一般要強于妖，人學東西比妖快，人可以用法寶，用符箓去保護自己嗎，你知道你為什么刺不出那一劍嗎？”

“徒兒不知，請師傅為徒兒指點迷津。”

“其一，你的心太過干凈，你使劍不為了使劍，用劍不為了用劍，你是為了什么用劍，是用了殺人，還是為了用劍而用劍，其二你雖有根基，但是你不會運氣，那瞬影便是那些不會用氣的凡夫俗子達不到的高度。”

“那師傅，我為什么必須要去學東方術的劍術，為什么你不教我，你的劍術呢？”

“我的劍，乃殺生之劍，你未曾有過殺生，又怎能習得殺生之劍，再者殺生之劍，最主要是賭命？”

“師傅，何為賭命？”

“倘若使用殺生劍的人，本身修為并不強，但殺意夠強，便可借天地之氣，用天地之氣，使出那一劍，若肉體不能駕馭，則爆體而亡，小則全身靜脈受損。”

兔妖瞬間感覺恍然大悟，不過也未曾想到，當年在邊境城樓上英俊瀟灑的劍仙，如今卻變成這幅不修邊幅的模樣，經常打鐵已經穿得發黑的衣服，卻始終沒有換過。

劍歸恍然大悟的望著劍無幕說道：“師傅，那我應該怎么做。”

劍無幕皺了皺眉頭，摸了摸腦袋說道：“你在山上應該學過打坐。”

“學過，徒兒在山上每日盡是些打坐，讀書念經和武學基礎。”

“你學著我這般做。”劍無幕說著，便坐了下來，雙手不顧完全不顧身旁有人，自然搭在腿上。

“氣沉丹田，再由丹田輸送到全身靜脈，你可以慢慢來，千萬別操之過急，以你現在的修為運氣過多，損傷靜脈可能會影響日后的修為根基。”聽到劍無幕的話，劍歸也是有樣學樣的做了起來，不一會劍無歸，輸入的氣也越來越多，身體周圍隱隱約約的，也可以感受到氣的流動，劍歸果然有個練氣的苗子，第一次便能感覺得到，天地之氣的存在，有的人可能幾十年都未必能夠達到這種高度。

身旁的兔妖，見師徒兩個人周圍隱隱約約的氣，也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像人類運用天氣之地，提升自己的修為。

人與妖的修煉方式，是有些不同的，人和妖都是隨年歲逐漸而開智，而人開智妖比妖怪早，故而妖怪未開智之前只能修煉力量，開智化人形之后才可練氣，而人類則是開智之后人與肉體雙修，妖強在天生的肉體強度和壽命，而人則是妖比不了的天賦。

兔妖也是學者師徒倆的模樣，坐下來嘗試感覺天地之氣，劍無幕也有些察覺，便說道：“沒有用的，人與妖的身體結構不同，你這樣是感受不到氣的。”

“妾身，懇求劍仙賜教，那我應該怎么做。”兔妖答道。

“你先收到你妖丹的味道，位置大抵是胸部，人類心臟的位置，你再嘗試運氣至妖丹，儲于其中。”

兔妖試了試，果然能夠有效，可是這樣運行的氣，少之又少，跟劍歸這般，完全是無法比的，兔妖覺得可能是劍無幕有所隱瞞，畢竟非親非故，且剛才還用他的徒弟要挾他，其實劍無幕并不是心胸狹隘之人，只是人與妖，畢竟有差距，修練大相徑庭，以他現在的水平，沒有劍心的劍客，教與不教，要是真的拼命，兔妖殺他也是輕而易舉。

大抵是半個時辰之后，劍歸是睜開了眼，總感覺身體輕飄飄的，身上靜脈微微的疼，尤其是丹田的位置，更是有些疼得厲害，見到兔妖也學著運氣，比對于這位師傅，心中也產生了疑惑，莫非師傅是個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