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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百花樓上獨酌客,不是英雄是美人。

  • 青蓮神話
  • 馬狂牛
  • 3389字
  • 2021-11-15 08:26:00

大運商行二樓之上,馬狂驢對白甜好是一番叮囑,便將其打發走了。臨走時,這個可惡的小丫頭,還呲著虎牙對白月靈好是一番挑釁,直將她氣得咬牙切齒。

待白甜離開,她便氣鼓鼓的走到馬狂驢身邊,頗為不滿道,“先生——你剛才抱了那個小妖精!月靈也要像她那般讓先生抱!”

馬狂驢哭笑不得:“別鬧!你都多大了!那種抱法只適合小孩子……”

“月靈也可以變成小孩子!”不等他說完,白月靈整個身體開始漸漸縮小,最終成為一個縮小版的少女,“先生,抱抱!”

“你這……是小孩兒?”

“月靈不管,就要先生抱!”

“得!老夫算是怕了你了!”馬狂驢只好將白月靈抱起來,像是抱小孩兒一樣讓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之后,馬狂驢將目光落在一動不動的林紫鳶身上,不禁又是一陣頭大,“可這樣也不行啊!總不能一直將林姑娘用法術定著吧?”

白月靈正自開心不已,聽到這句話后,便隨意揮了下手。馬狂驢大驚失色,想要阻止卻是已來不及,眼睜睜看著林紫鳶慢慢轉過頭,滿臉詫異的朝自己望來。

“這……這位是……”馬狂驢尷尬的笑了笑,連忙對林紫鳶解釋道,“老夫的女兒……”

他這話沒說完,卻被白月靈興奮的打斷了:“先生,原來您是月靈的爹爹啊!太好了!月靈還以為自己是與您攜手同游、白頭偕老的人呢!”

馬狂驢欲哭無淚,心道這回算是徹底完蛋了,新手任務鐵定泡湯。他哭喪著臉,一邊兒想象著林紫鳶大發雷霆,負氣而走的情景;一邊兒思索接下來應該作何打算。可出乎意料的是,林紫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直讓他心里發毛。

“林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倒是說話啊!”馬狂驢實在受不了她的目光,便走到她對面坐下,“她以后要跟咱們一塊住,你拿個意見?”

“味道不錯!”林紫鳶輕輕咬了一口手上的包子,點點頭道,“既然是公子的女兒,那便住下吧!”

馬狂驢詫異:“你沒意見?”

林紫鳶輕輕搖頭:“公子這位‘女兒’應該不是凡人吧?”

馬狂驢沒說話,白月靈卻是滿臉驚奇的插口道:“咦?姐姐是怎樣只曉得?”

馬狂驢沒好氣的掐了下她的臉蛋:“廢話!你這古怪模樣,任誰都看得出來不正常!誰家小孩兒是你這個樣子?”

白月靈看了看自己,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哦,那月靈還是不當小孩兒了,恢復本來模樣吧!”

“等等……”

馬狂驢話沒說完,懷中的白月靈卻已是恢復了本來大小。他暗罵晦氣,連忙將懷中少女放下,對林紫鳶燦笑著解釋道:“林姑娘,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比你的年齡大太多了!她叫白月靈,是白松城的守護神明,本體是一棵大松樹,估計至少也有一千歲了……”

“先生——月靈本來就很小嘛!”白月靈對馬狂驢放下自己表示不滿,依舊賴在他身邊,企圖再鉆回他懷里,“先生——就再抱抱月靈吧!求求您了,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爹爹!爹爹!”

馬狂驢滿頭黑線:“叫啥也不好使!須知女大避父!”

“噗嗤——”林紫鳶終于忍不住,掩口輕笑起來,“月靈,先生不抱你,姐姐抱你如何?”

白月靈聞言一怔,隨即用力點頭,蹦蹦跳跳的跑到林紫鳶跟前,瞪著大眼睛張開雙臂:“姐姐!”

林紫鳶點點頭,將她抱入懷中:“月靈你以后跟姐姐住如何?”

“好呀!好呀!”白月靈點點頭,抽動著小鼻子道,“姐姐的味道很舒服呢!比先生還要好一些……對了!姐姐為何穿著先生的衣服呢?還跟先生一個打扮?姐姐不應該是女子么?”

“哈哈哈……笑死老夫了!”馬狂驢捧腹大笑,指著滿臉困惑的白月靈道,“你這個小丫頭,分辨男女竟然是依據衣著!”

白月靈詫異:“那應該依據什么?”

“自然是依據……染色體!”馬狂驢本想說“性征”來著,但這樣的回答很可能引發“海嘯”,遂臨時改口為“染色體”,“哺乳動物的雌雄劃分,通常依據其體內的染色體,XX型染色體為雌性,XY染色體為雄性。人不過是哺乳動物的一種,自然也以此劃分。”

林紫鳶和白月靈不約而同的問道:“哺乳動物?”

“就是吃奶長大的!”馬狂驢下意識看了眼兩人胸口,這個動作讓林紫鳶滿臉通紅,白月靈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繼續問道,“那月靈呢?先生也給月靈喂過奶么?”

馬狂驢無言以對:“……”

林紫鳶則狐疑的望著他胸口,臉畔紅霞更艷:“真沒想到,馬公子竟然可以哺育幼兒,真是令人佩服至極!若是以后……”

看著兩女無比欽佩的目光,馬狂驢索性不再理會,只丟下一句“老夫逛街去了”,便逃也似的起身離去。

……

沿著長柳街一路向東,行過白松廣場,穿過牌樓,來到了DC區的白洋街。這里較長柳街更為繁華,街道兩側店鋪林立,街上行人川流不息,挑擔走卒、推車商販、騎馬豪客、乘車商賈、坐轎婦人應有盡有。

馬狂驢負手走在街上,東望望,西瞧瞧,仿佛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然其身上的衣袍,卻讓人不敢小覷,一看便是富貴之人。只是他瑩潤的光頭,總是引來諸多好奇目光,但好在無人上前詢問。

“這位公子,要不要去百花樓坐坐?樓內姑娘溫柔體貼,定會叫公子滿意的!”馬狂驢正東張西望,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白洋街的煙花巷中。一名薄施粉黛的婦人殷勤上前,以團扇輕掩口鼻,“看公子有些面生,應該是外鄉客吧?那就更要去百花樓散散心啦!這百花樓可是咱們縣內第一青樓,就連沈夫子都贊不絕口呢!”

馬狂驢一愣:“沈夫子?對百花樓?贊不絕口?”

婦人連連點頭:“是呢!是呢!他還曾為百花樓提過一首詩呢!”

馬狂驢自是不信:“說來聽聽!”

“那公子可要聽好了。”婦人雙眼流露出喜悅之色,清清嗓子頌道,“燕子斜飛去,翩翩裁晚霞。輕盈飄落雨,百里牧桃花!”

“恕在下愚鈍,此詩與百花樓有何關聯?”

“詩中有百花二字啊!”

“真特么牛批!”馬狂驢對這位婦人豎了個大拇指,“那行吧!老夫就去這百花樓瞧瞧,欣賞一下諸位姑娘的芳容!”

婦人大喜,連忙為他引路:“公子這邊兒請!”

馬狂驢跟著婦人,一路走進百花樓,剛剛到門口,就被里面涌出來的脂粉味嗆得鼻子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婦人見狀,連忙湊到他耳旁道:“公子這番氣度定非尋常人,想來也是看不上一樓這些庸脂俗粉,不如便直接上二樓吧?”

“行吧!前頭帶路!”

婦人面色為難:“公子有所不知,這二樓需要另外支付銀兩,您看……”

馬狂驢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扔到婦人捧起來的手里:“夠不夠?”

“夠了!夠了!”婦人更為殷勤,扭動著略顯臃腫的腰肢,快步引著他上了二樓,“公子爺喜歡什么樣的姑娘,老身可代為介紹。”

馬狂驢擺擺手:“你先下去吧!老夫先隨便瞧瞧!”

婦人不敢打擾,但臨走前不忘囑咐一句:“房間開著的,就是未接客的姑娘,公子爺可千萬記住了。萬一沖撞了其他客人,老身可是擔待不起的。您應該也看得出來,這二樓的客人都不好惹……”

“行了!行了!老夫記住了!”

“那老身便告退了!”

馬狂驢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心里很是奇怪,感覺這“老鴇”有點兒不合畫風。尋常的“老鴇”應該是濃妝艷抹、潑辣豪放、趨炎附勢之輩,這位的氣質卻是過于“淳樸”了。

想了半天,他也沒弄明白,索性甩了甩腦袋,看向二樓的諸多房間。二樓的客人不是很多,大多房間都敞開著,只有寥寥數間關閉的嚴嚴實實。這些房間里沒有傳出想象之中的靡靡之音,而是傳出了絲竹管弦的曲調。看來百花樓二層的客人,基本都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對男女之事不怎么感興趣。

馬狂驢路過一個又一個門口,看著房間里一位又一位嫻靜的女子,不禁暗自咂舌:“這是哪門子青樓,分明是女子藝校嘛!難道是現代人誤解了古人?他們都是有著高尚節操的正人君子?”

看著屋里一個個讀書寫字、撫琴作畫、起舞輕歌的靜雅女子,馬狂驢連連贊嘆。最終,他在一個房門半掩的房間前停了下來,好奇的朝里面張望。這個房間里的人比較特殊,穿著一身黑色錦袍,頭上戴著一頂斗笠,身邊桌上還放著一把寶劍,以及一壺酒。

此人靜靜坐在桌前,自顧自的飲著酒,對門外張望的馬狂驢置之不理。馬狂驢心中好奇,便推門走了進去:“你好……”

“滾出去!”馬狂驢話沒說完,那人冷冷的說了句話,并伸手抓起桌上的寶劍,“這是私人房間,再敢往前一步,休怪本宮……子劍下無情!”

馬狂驢停下腳步,看著那氣場十足的黑衣人,拱手燦笑道:“不好意思,是老夫魯莽了!老夫這就離開,望公子見諒……”

“等等!”

馬狂驢剛要轉身,那黑衣人卻突然站起來,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走到他身前。這人圍著他上下打量片刻,才語氣稍緩道:“閣下怎么稱呼?”

“老夫姓馬!”

“馬……當真姓馬?”黑衣人語氣一窒,語調也隨之轉為清脆悅耳的女聲,甚至連稱呼都換成了尊稱,“先生可是常年隱居在斧山?”

“自然……”黑衣人身子一顫,慌忙摘下斗笠,露出一張高貴靜雅的絕世容顏!她輕提衣袍下擺,便要對馬狂驢行跪拜大禮,卻被其一把扶住,“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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