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脾氣很糟，這是毋庸置疑的，仿佛我周圍人的父親都是一個模子刻來的——我大概也遺傳了這一點——經(jīng)我媽的回憶，那時候手機還是個稀罕貨，我爸卻也有一臺，但在一次“家庭矛盾”時將手機摔得稀碎，這種矛盾往往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多數(shù)父親都這樣（至少就我觀察來）。

我爸很老實，不好意思戳破燈籠紙，剛買的新款諾基亞被我二姑爺拿去了也不肯說話，“拿去就拿去罷……”前些年我媽獨自回老家，二姑爺幫忙，看到柜子里有倆充電寶（高價），借口久置不用會生銹將那倆充電寶哄了去，給爸打電話時，“值不了幾百，拿了就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