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用錯了地方
- 快穿:黑化后我撩了偏執大佬
- 銜蘭
- 2833字
- 2021-10-24 15:57:20
“殿下,我給你說,你在望云樓請的這次飯絕對不虧——”
顧念山一邊吃著菜,一邊又倒上了一杯酒。
“這可是我嘔心瀝血數日,閱遍幾百本書,才得出來的結論。”
季星河眉頭微蹙:“書?你還會看書?你都看了些什么?”
顧念山念念有詞:“話本啊——我現在還只看了沒有圖的,有圖的還沒看呢。”
季星河:“……”
這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
季星河面色黑青。
他知道顧念山不靠譜,沒想到他這么不靠譜。
顧念山卻不以為然,拿出來一個小冊子,上面寫著密密麻麻地小字。
“殿下,這是經過我篩選的話本,您可一定要看。”
顧念山語氣肯定,“殿下,只要您看完,您一定可以獲得嫂子的歡心!”
季星河的目光落到了那冊子上面,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話本名字。
有些,有些……挑戰他的認知。
《霸道王爺,追妻那些事》
《和親公主與王爺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霸道王爺俏公主》
季星河看著這些名字,面部不自覺的有些扭曲。
他只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看——他僵著臉,他是絕對不會在看第二遍的。
顧念山卻是并沒有注意到季星河現在是怎么想得。
“殿下,那些書都不用你找了,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就放在馬車之上。”
季星河:“……”
“還有,那些有畫的那話本也在里面,市面上流傳得多粗鄙不堪,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些個,可都個個是精品啊。”
顧念山鄭重道:“殿下可一定要仔細看。”
季星河低著頭,品著茶,并未仔細看冊子后半部分的書名。
只默默點了點頭。
顧念山勉強壓住了自己大笑的沖動,反正他是說清楚了,不知道殿下看見的時候,會有什么反應。
“說來也奇怪,這些書是我做夢的時候,夢見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正在看的,沒想到醒來還真的存在。”
季星河眉梢一挑,有些詫異。
“本來還奇怪,但我又想了想,這夢中之事啊,本來就是玄而又玄的事情,想必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夢見。”
“那你可還記得那紅衣女子的樣貌?”季星河冷聲問道。
“這倒是記不得了,但一定是一個美女。”
顧念山想了片刻,肯定道:“放心,只是一個有些巧合的夢罷了。”
季星河也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淡淡道:“快些吃,吃完你去去黑騎營巡視。”
話音剛落下,便看見蘭丹,他似乎有事要稟告。
“殿下,奴剛剛看見了江淮、江月二人。”蘭丹道。
“除了那二人外,另一人許是溫相身旁之人。”
溫安言?阿霽為何會與溫安言在一起?
“那可知道他們為何回來望云樓?”
蘭丹猶豫了些,回答道:“奴也不清楚,還未向江月江心他們詢問。”
季星河微微一愣,茶盞從手中滑落,青花瓷片碎了一地。
季星河不以為意,飛快地起身,走了出去。
顧念山被季星河嚇了一跳。
他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但是毋庸置疑,是和季星河的心上人有關的。
但那人分明只是衛國質子,又是如何與溫安言那人的沾上關系的?
顧念山時也來不及多吃,匆匆出了門。
無論如何,總有一個道理是永遠不變的。
從未動過情的人,一旦動情,那便是全心全意。
他暗自祈禱著——殿下這二十多年來,活得實在不易。
可千萬不要再讓他傷心了。
*
林雪霽笑著看向溫安言,她悠悠地搖著團扇,好一副高貴典雅的氣質。
溫安言深吸了口氣,他有些不明白,林雪霽為何會突然提起此事。
溫安言有些不可置信,他與林雪霽相交數年,他是林雪霽唯一的摯友。
他與她更是互通書信了八年之久。
他應該是林雪霽在雍國唯一信任之人,到攝政王府之前,也確實如此。
為何林雪霽會忽然發難?
難不成是季星河?
季星河到底做了些什么,會讓林雪霽發生如此的大的變化?
溫安言的瞳孔微縮,有些不可置信。
難不成季星河發現了那個秘密,告訴了雪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雪霽,是你給攝政王說了什么,還是攝政王給你說了些東西?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他——”
“他言而無信,謊話連篇,他少年時更是一個登徒子,千萬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蒙騙。”
林雪霽有些奇怪,眉頭微蹙,溫安言為何會提起季星河?
還專門強調少年時?
這其中難不成還有個秘密是前世的她也沒有發現的?
林雪霽眉頭微蹙,溫聲問道:“攝政王少年時怎么了?”
“他貴為王爺,卻偷盜三皇子的玉佩,被皇后懲罰……”
溫安言的聲音戛然而止,電光火石間,他倏地反應了過來。
林雪霽這樣問,應當是還不知道那件事情的。
也是——他當時做得極為縝密,兩邊都做好了工作,豈是那般容易被發現的!
他長舒了口氣,心中稍稍平靜了些。
還好此事,他并未說出來,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了笑。
只要林雪霽還不知道那件事,就還好說。
林雪霽眉頭微蹙,不明白溫安言為何又不說了,不明白溫安言為何會從季星河的這件事情開始。
不過說來也奇怪,季星河的這段經歷,與溫安言少年時被誣陷偷了東西,被送往衛國的事情莫名有些相似。
林雪霽想了片刻。
溫安言聲線有些緊張,但強裝作冷靜的樣子,分析道:“你幼時曾有高人為你算過命,在你十八歲之前展露鋒芒,恐有殺身之禍嗎?”
“如今你尚未過十八歲的生辰,并非我不想還你,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九州賦》、《萬民論》影響巨大,若宣告天下這兩篇文賦由你所創,天下人必定會稱贊你,夸耀你,你的光芒必定無人可擋,可是你的安危呢?”溫安言此時的聲音還是有些中氣不足。
“尤其是你還是一個女子。”
說到這里,溫安言的聲音多了些底氣。
“你的安危怎么辦?”
溫安言聲情并茂:“雪霽,你既然如此說,是不是不相信為兄?”
“我實在是太痛心了!”
林雪霽笑了笑,溫安言果真如她所料,用得是這般說辭。
林雪霽的聲音淡淡到:“那就不勞煩溫相多思了,自幼時你我相遇,我與你引為知己之時,我便已經算是露出鋒芒了。”
“不過那有如何?我依舊活到了現在。”
溫安言一時間啞口無言。
溫安言微微閉上了眼睛,在睜眼便是滿滿的情真意切。
“雪霽,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給你的,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只是現在的時機不好。”
“攝政王虎視眈眈,陛下和朝中重臣都只能依靠攝政王的鼻息生存。”
“我是左相,我有著極高權力的同時,也背負著責任,若此時宣布,必定會讓朝廷動蕩,民不聊生。”
說話間,溫安言的眼中是滿滿的真情。
但這番話,卻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這兩篇文賦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還給林雪霽的——
不然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權利,地位,聲望。
便都成為泡影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林雪霽身上。
不行,這絕對不行。
不過他了解林雪霽,她看著冷硬,但心腸卻是極軟的,林雪霽很有可能會拱手相讓——
林雪霽若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只會嗤之以鼻。
不得不說溫安言的演技不錯,只可惜用錯了地方。
若是唱戲,怕是還能哄的不少人落淚,但可惜此時卻是碰上了她。
林雪霽笑了笑:“溫安言,你說這話,你覺得自己相信嗎?”
“《九州賦》那篇文采雖好,但所述不深,只是文名罷了,我不稀罕。”
“《萬民論》中的觀點,在你成為左相之后你又用了幾個?唯一的一個,還是在攝政王的支持下,保留了下來。”
溫安言心中一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林雪霽不問還好,終究所處兩國,并不清楚,如今林雪霽也在了雍國,這么一問便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了。
林雪霽倏地起身,溫安言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扇子在林雪霽手中飛快地轉了一周,只留下殘影。
再接著,便發現扇子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明明那只是把團扇,溫安言卻是有種窒息之感。
他竟是不知道林雪霽會武功——還是這般的精湛,不然他絕不會只身處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