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生活很枯燥,堅持漂了幾天,后悔了,想回岸上了,可是方向已經迷失,好在這家伙很能適應環境,不急不躁。小空間關久了人的精神會奔潰,日常運動可以抵抗不良情緒,看著一身的肌肉,雖然沒人,但還是一臉訓練肌肉是為了泡妞用的小心思怕被天知道,嚴肅得不得了。想歸想,他自己也知道這種想法來自自己的劣根性,只是自己也沒法抑制苗頭。幻想完女人們歡喜的樣子,讓自己自信了一會,該孤獨的時候還是要孤獨。躲在船艙里,想想婉婉,過去強烈的欲望因為希望渺茫備受打擊,又因為堅持,逐漸變成了一種平常心。端基對自己的思想很警惕,不敢放任,他對自己的缺點很了解,只要他沒法回答自己是不是盡力了,他就是自己逼著自己去接受失望。思考了很久,自言自語:“是好事還是壞事。堅持下去,找到了,就是好事,史無前例的愛情,這感情受用一生,她一定很珍惜。如果找不到,這賭注是不是太大了。。。。算了,總之心里舒服就好。”
他似乎也知道他沒法放下是因為自己的執念,他的意志堅持了這段感情,他也想放下,誰不想活得快樂。只是他沒法違背自己的意志,這意志會譴責他,讓他寢食難安,心神不寧。一會,端基又爬起來,繼續俯臥撐。還好有運動陪伴,不然這家伙把自己關在船艙里任由感情和哲學覆蓋自己的大腦,估計早就跳海了。
不知不覺,大海和月亮又開始作伴了。端基的船飄近了一座在夜光下可以清晰看見巖石的海島,這里很浪漫,彌漫著愛情的氣息。可以看見很多成雙的大魚在海中嬉鬧,還能聽見雌雄夜鳥的叫聲。端基好奇了,開心了,上岸了,調節身體的食物在這種地方可以找到。走著吃著,走深了,看見一塊被擊碎的鋼巖,上面留著讓自己覺得異樣的血跡。看著血跡,端基一臉的驚訝,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在認識婉婉之前也有過那么一段撕心裂肺的愛情過往。微笑著回味了一下,一臉的難為情。回到船上,想起一個高貴的女人和自己痛不欲生的樣子,不由得傷感嘆息:“可惜成長的環境不同。”
一難過婉婉就出現了,看著她,心里充滿了感激:“原來那時候,每天讓我快樂的是你的笑容。感情的路上要痛幾次才能收獲一次愛情。這一次愛情要相處得好,彼此又都要經歷什么才能擁有有效的認識。很多時候,我們都成了自己成長的經驗,去經歷感情失敗的代價。
不過這種理解可能是因為我的偏見形成的,算是一種思路吧。”
再想想他們曾經一起的生活,不是像都市愛情那么浪漫,讓人向往。更像是鄉村愛情那樣的樸實無華。感慨道:“也許我們沒有很好的物質基礎,但你愿意和我在簡陋的地方棲身,愿意接受我只能從事一般的工作,愿意和我一起承擔家庭復興的責任,溝通能力還比我強,比我厲害,還愿意給我快樂,甘于奉獻,愿意承擔更多,這很不容易。我一不小心,就撿到寶了。”
那些記憶里一起成長的日子讓端基感覺自己對她虧欠很多,沒給過她都市的浪漫。更確定自己不能辜負她,也更堅定自己要去找她。他可能是認為一個很普通的人,要找到一個很好的女人不容易,而他還沒有給她作為一個很好的女人應有的待遇。帶著這樣的愧疚,第二天一早,再次出發,突然覺得自己值得為她受折磨。
這執念很深,可是,也有它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