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個地方躺下,無端掀起的思念在不斷萌芽,讓開始覺得是自己的錯。很壓抑,很痛苦,但凡他能找個人說說,也不至于被悶住,不過他像找不到人說。承受不住郁悶,他會開始想:“也許事情沒我想的那么糟糕,也許他該繼續爭取一下。”
對自己的懷疑,極致低谷的感覺,渾身的痛苦荷爾蒙,拿難受的感覺,很熟悉,像在哪里感受過,開始有不祥的預感,越往壞的想,分泌越厲害,這直接導致他看見了幻覺,像知道這種毒沒有解藥,會慢慢消耗精神,直到把體力消化完。還好他們天生就會控制自己的思想,樂觀的認為自己多慮了,慢慢緩過氣,一會就感覺累了!
在他睡了一會以后,他的大腦開始劇烈的活動起來,夢里,回歸生活的戰士還在康復階段,他走到婉婉邊上,拿過她手里的賬本,擠出她的屁股,強了她的椅子,看著站起來的婉婉:“我來,你家里沒男人嗎?去睡覺。”
婉婉被端基擠走了,無奈的看著端基:“沒男人,我也能過。”
端基:“女人都夢寐以求當個小女人,你老是表現得比我能干,你變態嗎?”
婉婉:“家庭主婦會越來越懶,越來越沒追求,最后淪落成寄生蟲,最后連你也不要我了。而且我可不想我的男人這么帥,放在外面到處都有女人惦記,我一點都管不住。”
端基聽著,覺得還挺爽,得意的解釋:“我可不是那種人,雖然我很帥。”
婉婉看著端基開心的樣子,一臉的奸詐,走向臥室:“那我去睡了。”
端基隨口一說:“別太晚了,等下變老了,真不要你了。”
正要回臥室的婉婉,聽完臉色一下變得兇惡起來,但她沒有回頭,還是繼續走向臥室,然后不屑的微笑著。
深夜家里和外面都已經是一片寂靜。端基很虛弱的出現在婉婉床下,無力的扯著婉婉的被子,半死不活的哀求著:“婉婉。救我。我好難受。”
迷迷糊糊的婉婉被吵醒了,爬到床邊,探出頭,看著呼吸困難的端基,著急的從床上下來,抱住他:“我在。撐住。”
端基:“婉婉,我好痛苦。”
婉婉:“我知道,我看得出來你很痛苦,但你要頂住,不然我怎么辦?”
端基的痛覺神經錯亂,身體各部位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他生不如死,和疼痛的對抗讓他不由自主緊緊抓著婉婉的手臂,她的手臂不得不顯出臂甲。
她看著端基痛苦的樣子,用自己的頭靠著難過的端基,感受著他的身體震動,他想利用身體的掙扎轉移注意力,他的掙扎越來越劇烈,她沒法幫他,但她知道那種痛苦一定不好受,慢慢,慢慢,端基的呻吟聲變弱了,掙扎也不那么劇烈了,好像過去了。但是不一會,他又突然劇烈掙扎,還出現了僵直,神情呆滯,冷汗已經浸濕了婉婉的睡衣。婉婉緊緊的抱著他。
一會回過神,內心的恐懼膨脹,潛意識的絕望讓他泣不成聲的問:“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婉婉鼓勵他:“會好的,撐過去,你的身體一定可以戰勝它,你可以戰勝任何困難。”
端基毫無征兆,忽然咬著婉婉的臂甲,那痛苦,抽搐的樣子就像一只快死的貓,看得她也心疼得落淚。
一整夜,就這么反復著。她睜著眼睛,抱著他,給他依靠,直到他疲憊的睡著。
等端基醒來,嘴里還咬著被子,頭發還是濕的,枕頭和被單也是濕的。這讓他感覺很不對勁,他看著被子,就像看見了一夜沒睡的她。
還在路上的端基,到了路邊的茶館,翻著品名,其中一欄,看著名字挺長,感覺陌生,獵奇,就它了。
端起茶壺開始沖茶,想聞聞茶香,慢慢倒水,茶末逆流回了透明的茶壺。端基看著茶壺里的茶末,眼睛眨了一下,感覺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