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被套路了,青輝還是提交了申請表,毫無疑問地被錄取進班。
跟他一起的還有不少下忍。
整個班里大概三十人左右,年紀都相差不大,至于忍校生和上忍則被分配到另外的班級,以免造成學習進度的參差。
培訓從每天晚上六點開始,八點結束。
時間不長,但要求很高。
這一批人里面最終能夠剩下一半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頭幾天講的都是基礎知識,青輝已經從靜音那里了解過了。
直到一個禮拜以后,綱手才來班級授課,教了簡單的外科手術技巧以及止血術、催眠術等入門忍術。
正式授課的綱手穿著木葉上忍的標配制服,淡金色馬尾束在腦后,一舉一動都吸引著人們的注意。
她上課,估計不會有人走神。
年輕貌美,又白又大的女上忍,足以激起學生的求知欲,當然更多的人是想不挨她的鐵拳。
除了美貌,綱手的暴力同樣眾所周知。
由于之前的誤會,綱手對青輝印象深刻,總是有意無意地查看他的成績。
結果并沒有很驚喜。
理論和實踐成績,都在中等的位置,很一般。
青輝沒有表現得過分出色,即便很快就能學會的東西,也往往控制在平均水平。
他只需要在木葉流劍術上突出一點就行了。
其他方面,以平平無奇四個字作為方針。
打造一個簡單的人設,即月光家族的孩子,優秀的劍術傳承者,僅此而已。
在族內獲得叔叔的認可,在外面也有一個相對明確的身份,能避免許多困擾。太過出挑或者太過吊車尾,都會招來麻煩。
而真正的實力,必須隱藏起來。
在忍界信息暴露得越多死得越快,底牌藏得越好,越能活。
偽裝,恰好是青輝一直在做的事。
下課鈴打響,人們四散而去。
青輝背著包離開手術室,剛走兩步,轉角一名女孩端著盤子迎面撞了上來。
“喂,小心啊!”
提醒不及,女孩“哎呀”叫了一聲,手中的盤子已經砸落在地。
金屬器具叮呤咣啷四散。
藥水潑灑,粘在了青輝的衣服褲子上,留下濃濃的氣味。
女孩緊張地繃著身子,一雙瑩白的眸子瞪得渾圓。
白眼。
青輝認得她,隔壁班的日向深雪。
唯唯諾諾的女孩子,一頭烏黑長發披散在肩上,清純可愛,再往下,日向家的優良傳統已初具規模。
只是她走路的時候總是低著頭,不怎么自信的樣子。
日向深雪面色羞紅,雙手握拳捂在胸前,嘴唇微微翕動:“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會幫你擦干凈的!”
青輝低頭看了看,幸好不是腐蝕性的液體。
不過大片的污漬確實有礙觀瞻。
“你也才來幾天,怎么老是出錯,昨天也把器材打翻了,今天幸好是我,要是被綱手大人看到,肯定免不了挨一頓罵。”
青輝無奈地扶額,這倒不是危言聳聽,只是她的動作實在太笨拙了。
日向深雪越發自責,低聲道:“我下次會注意的,請務必讓我幫你擦干凈。”
懇切的態度,讓人不忍心責備。
地面上散落著最近教的縫合術所用的器材,鎮定劑、麻醉藥、繃帶,還有剪刀和固定架。
她這是要去做小手術啊。
作為日向家的孩子,按道理是不會愿意來做醫療忍者的。
或許就是因為她天賦太差,學不了柔拳?
青輝無意猜測,露出了標志性的陽光笑容:“不用了,也怪我走得太快。”
“可……”
“我還有事,再見了!”
看了看時間,他連忙朝著后山跑去。
今天和靜音約好了,切磋忍術。
由于兩人在醫療忍術的起點不同,靜音在高級班,幾乎已經是最終名單內定的入選人員了,而青輝只能從初級班慢慢往上爬。
所以兩人并沒有交集,只能趁著夜間的空檔,在小樹林里約一會兒。
此時,靜音穿了一身干練的深色練功服,英姿颯爽。
“你怎么才來啊?”
“出了點小意外,我應該沒遲到,你看,剛剛好。”青輝指著手腕上的表,微笑道。
準時的作風,收獲了1點好感度。
靜音鼓著包子臉,催促道:“抓緊時間,明天還要上課呢。”
“好,還是老樣子嗎?”
“今天我不想學劍術了,我們玩玩手里劍吧。”
靜音按著忍具袋提議道,“你隨意攻擊,我用苦無擋開它們。”
青輝點點頭,他雖然不擅長忍具投擲,但簡單的攻擊還是綽綽有余的。
風微微吹動發梢。
兩人拉開距離,沉靜了幾秒。
隨即,手里劍從青輝的掌中盤旋著飛出,先是兩枚,然后是四枚,最后變成了八枚。
面對雜亂的攻擊,靜音有條不紊地揮舞手臂,苦無叮零當啷一陣甩動。
八枚手里劍的齊射都沒能傷到她分毫。
半個小時一晃而過。
修煉告一段落,兩人坐在巖石上休息,靜音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冊子,薄薄的,封皮上寫著《醫療忍術精解十六講》。
“應該是你要的書吧?”
“沒錯,就是這個。”青輝大喜,“麻煩你了。”
靜音很大方地遞了過去,疑惑道:“真不明白你要這個做什么。”
書里的忍術都是醫療忍術沒錯,但跨度很大,用詞也很艱深,她很難看得懂。
青輝笑了起來:“這本書在木葉僅此一份,好奇而已。”
事實上,他在課堂上無意間聽到綱手說過書里記載著查克拉手術刀的用法,想要嘗試自學掌握這招。
有了靜音的幫助,綱手的書房幾乎成了他的后花園。
當初接近她的決策真是太正確了。
青輝不由佩服自己。
靜音一方面覺得青輝幫助自己提升實力,她也應該互幫互助,另一方面也覺得十分刺激。
而且青輝告訴她:竊書不能算偷。
唯獨有一點想不通,她皺眉看向青輝。
“你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青輝摸了摸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身上除了污漬,沒有哪里有問題。
難道有日向深雪的香水味?
他趕緊猛嗅一口氣,并沒發現奇怪之處。
而靜音湊得更近了:“你要是想看綱手大人的書,直接跟我去家里不就好了?反正現在都已經認識你了吧?”
“理由很簡單。”
青輝很是硬氣地說,“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