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天空變成了詭異的血紅色,淡藍色的閃電照耀著整片大地!
而此時,那只鬼嬰見狀不妙,竟然準備開溜。
“孽畜!休想跑!”
男人大喝一聲,手中一道金光散出,五枚銅錢準確的落在了五個方位上。
隨著男人一道符紙飛出,五枚銅錢所在的地方炸出無數金光,竟然形成了一張網!
鬼嬰的身體碰到那張金網瞬間被彈了回去,身上出現一道黑色裂口,無數的怨氣涌了出來。
頭頂是陣陣雷聲,一道紅色的天雷順勢而下,直接劈在了鬼嬰的身上。
整個院子都是它的慘叫聲,五道天雷降下,鬼嬰已經奄奄一息。
男人掏出一個布袋,直接將鬼嬰收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我神色一凜,上前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你不能收了它!”
男人轉頭看了我一眼,深邃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若不是我,你也降服不了這東西。”男人冷聲說道。
“那也應該將其度化,讓它投胎做人!”我理直氣壯的說道。
男人嗤笑一聲:“別傻了,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投胎的,這玩意本身就沒有發育完全,一魂一魄已經丟失了,進不了輪回的。”
此時,旁邊傳來劉成風的慘叫聲。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我的舌尖血失效了,劉成風制不住那個女鬼了。
女鬼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我的視線里。
“不能走!”我趕緊爬起來朝著女鬼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身后,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老實呆著!”
下一秒,一道黑影像風一樣從我身側躥了出去。
“小谷,你還好吧?”林樂萱上前扶著我問道。
我張口剛想說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即,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夢里,一處亂葬崗旁,一只黃皮子后腳站立在一座墓碑上。
那黃皮子一張口,竟然吐出幾句人言。
“小子,你請我上了你的身,平了你的事,現在,該你回報我了。”
我瞬間明白過來,這就是我之前請的黃仙。
爺爺說過,這東西報復心極強,輕易不能招惹。
否則無論是報仇還是報恩,都能攪你個雞飛狗跳!
狐黃白柳灰當中,尤其是這東西最為狡猾,也最是難纏。
聽它這么說,我趕緊跪了下來:“黃仙需要什么樣的供奉您請說。”
“三月初三,帶一把清香,三只六年的活雞到背猴山澗子洞。”
說完這話,那黃皮子朝我鞠了三個躬,然后消失不見了。
這一覺醒來,周圍的事物完全陌生。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
渾身上下五臟六腑都在疼,胸口更是火辣辣的。
“小谷,你終于醒了!”
林樂萱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聽著很遠,又像是很近。
她費力將我扶了起來,然后給我倒了杯水。
一杯水下肚,我終于感覺到舒服了一點。
但是身體里卻有一種異常寒冷的感覺,我知道這是陰氣入體的表現。
不過問題不大,回去之后用草藥泡個澡就好了。
“我這是在哪兒?”我看著林樂萱問道。
“這里是醫院,你昨晚上可嚇死我了!”林樂萱對我說道。
記憶逐漸清晰了起來,我猛地攥住了林樂萱的手:“昨晚那個男人呢?”
聽到這話,林樂萱對我說道:“他昨晚就不見了,還托我給你一樣東西。”
林樂萱說著遞過來一個小瓷瓶和一個小小的圓球。
瓷瓶上封著鎮魂符,應該是裝的昨天的女鬼。
還有這小圓球,仔細觀察你就會發現,這圓球其實是一個設計精美的魯班鎖。
“對了,那人是你朋友嗎?”林樂萱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
不過不管認不認識,我都欠他一個人情!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打開了,林青山走了進來。
“小谷,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林青山對我的態度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
林青山本身對我就有三分忌憚,現在對我好不過是害怕我的報復。
我搖了搖頭問道:“李思誠呢?”
“李總他們受了驚嚇,現在在隔壁病房。”林青山面色為難的看著我:“小谷,叔叔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兒?”我看著他問道。
林青山的表情出賣了他,他想保全李家父子!
昨晚的那個女鬼死的有多凄慘在場的人都是知道的,李思誠這樣的畜生,就應該被槍斃!
“我希望你,不要告發思誠……”林青山遲疑著說道。
話音剛落,林樂萱就站了起來:“爸,你說什么呢?你知不知道……”
“樂萱!思誠可是你的未婚夫!”林青山呵斥了一聲,打斷了林樂萱的話。
“林叔叔,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樂萱一直是我的未婚妻!”我冷聲說道。
“小谷,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林青山看著我嘆息了一聲。
“我從記事起就明白,林樂萱是我老婆,是我爺爺親自給我定下的婚事!”我態度強硬的說道。
無論如何,我都要跟林樂萱結婚。
因為昨晚林樂萱用護身符給我擋住了一擊,現在,我又看見了那惡心的落水婆趴在她的肩頭。
這東西明顯是要害林樂萱,但是為什么它到現在還不出手我就不知道了。
“王小谷,我實話實說了吧,如今這個社會,有錢才是王道,你一個鄉下來的小子,憑什么娶樂萱?”林青山看著我直接說道。
我苦笑一聲,果真還是嫌我沒錢,真他娘的現實!
“爸!你別想了,我不會跟那個殺人犯結婚的!”林樂萱看著林青山說道。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林青山直接給了林樂萱一巴掌。
“爸……”林樂萱含著淚看了林青山一眼,直接跑出了病房。
林青山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半天沒緩過勁來。
“林叔叔,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我不告發李思誠,你以為他就能好好的生活了嗎?”我看向林青山。
林青山遲疑了一下,似乎在他眼中,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那就是天不知,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