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喉嚨中發出嗚咽的叫聲,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男人,蘇月拍了拍它的腦袋示意它安靜下來。
“小黑,別激動,一切有我!”黑貓不甘,卻也變得安靜起來。
轉頭看向大俊:“大俊,沖啊!別讓他給跑了!”
大俊迷茫的看了蘇月一眼,旋即快速飛奔而去。
不消片刻,便帶著那個男人扔到了蘇月的面前。
“王大慶,見到我你跑什么啊!”
眼前的男人正瑟瑟發抖的盯著蘇月,
哦,不!與其說是盯著她,不如說是盯著她肩膀上面的黑貓。
結結巴巴道:“沒有,我沒有跑啊!”
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跑,卻再次被大俊攔下扔到了地上。
黑貓見到大俊的同時,喉嚨中再次發出嗚咽的摩托音,油光錚亮的黑色毛發一根根的豎了起來。
聽到黑貓的聲音,王大慶渾身一抖,差點被它給嚇尿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蘇月沒事,那只黑貓反倒與她十分的親近。
但他清楚蘇月此刻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他,頓時懼從心起,忍不住驚恐喊叫:
“救命啊!蘇家丫頭要殺人了!”
他這一嗓子嚎的周圍的鄰居紛紛出頭查看情況。
她隔壁家的李嬸子正拿著搟面杖,滿手面的出來:“蘇丫頭,你這是做什么?”
一個大男人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早已被嚇的泣不成聲,橫涕直流:“蘇家丫頭要殺我,救救我!”
清楚往大慶的為人,李嬸子自然不相信他的話:“王大慶,我看你腦子不太好使吧!你倆無冤無仇的,蘇家丫頭怎么可能殺你。”
“是真的,她就是要殺我!她就是要殺我!”王大慶哭哭啼啼,一口咬定。
周圍的村民越來越多,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婦女走上前來,不屑的看了蘇月一眼:“呦!我說是誰這么大膽呢!原來是剛被退婚的蘇家丫頭啊!怎么這剛退了婚就要成為殺人犯嗎?”
退婚的時候,這個女人也在場,所以她知道這個女人就是王大花的娘劉氏。
“劉大嬸,你這樣冤枉我可有什么憑證?”蘇月冷冷的看著劉氏,又道:“我再給你糾正一下,不是我被退婚,而是于志安同王大花糾纏在一起,所以我主動退婚。”
她的話成功讓劉氏氣的跳腳:“好你個沒有家教的丫頭片子,你娘就是這樣教你同長輩說話的?”
蘇月冷聲道:“我有沒有家教不是你說的算,我只知道對我好的,我自然會雙倍對別人好,但對我不好的,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什么其人之道還治什么人的,我不懂!”劉氏聽得滿臉懵逼,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沒文化,真可怕!她都忘記了這里的人大部分都沒有讀過書上過學,連這么簡單的話都不懂什么意思。
“我是說關你屁事!有空還是管好你閨女吧!”她都懶得和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
“哼!誰愛管你這破事!”劉氏冷哼一聲,氣的轉頭就走!
現在王大花已經成為了整個慶安村的笑話。
都怪那個蘇月,害的她女兒現在都不敢出門。
劉氏憋了一肚子的氣離開,越想越不甘心,剛好她的面前是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石頭。
她伸腳狠狠地踢了一下,緊接著便響起了一聲豬叫。
“嗷”的一聲,劉氏抱著腳痛的冷汗直流,內心里更加記恨蘇月了。
然而關于這一切,蘇月并不知情。
王大慶再次開溜,再次被大俊捉住扔到地上。
“蘇家丫頭,你這是做什么!”有人看不過去,怒氣沖沖的看著蘇月。
蘇月也不解釋,只是讓大俊將王大慶給綁了起來。
然后沖著眾人說道:“今日王大慶污蔑我說我要殺了他,其實是他心虛,在抹黑我。”
又有人好奇的上前,詢問:“你倆平日里又沒有見過面,他為什么心虛,要抹黑你!”
圍觀人群頓時竊竊私語,紛紛討論起二人之間的關系,還有一些心思不正的竟然說她們兩個相好。
聽到這樣無腦的話,蘇月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們。
還有人發現她身邊的大俊一直跟著他,也一直住在她的家里。
因此還有人猜測她和大俊的關系不清不白。
就是因為有了大俊,她才會不要于志安。
有人提到大俊的名字,周圍人紛紛將視線轉到了大俊的身上。
這一看才發現這個小伙子長得可真是俊啊!
他們沒有文化,只知道他長得如同畫里走出來似的,比那個于志安好看多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么好看的男子呢!這一眼,不知觸動了多少妙齡少女的芳心,紛紛含羞帶澀的低下了頭。
如果她們能夠嫁給一個這么好看的男人,這輩子死都值了。
同時,她們的心思也開始活泛起來。
雖然男人住在蘇月的家里,但也不代表他們兩個有什么。
她們不相信這個如畫兒一般好看的男人會喜歡蘇月那樣的丑女人。
眾人對于蘇月的議論非常的難聽,但她卻毫不在意。
嘴張在別人身上,說什么是他們自己的權利。
“王大慶,你為什么鬼鬼祟祟的見到我就跑?”
“我什么……什么時候見到你就跑了!你胡說!”
“是嗎?”蘇月拍了拍肩膀上的小黑:“去吧!”
“喵嗚!!!”一聲,小黑從蘇月的肩膀上串了下來,弓起身子沖著王大慶齜牙咧嘴。
見到那只黑貓,王大慶頓時嚇得后退了幾步,理智全無:“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是我干的,別找我!”
聽到他的話,蘇月再次厲聲問道:“什么不是你干的,說清楚,虐貓嗎?”
這兩個字一出來,王大慶的瞳孔驟然瑟縮起來,渾身也都成了篩子似的。
腦袋嗡的一聲,她知道了!
內心懼怕的同時,喪失的理智也瞬間回神,王大慶開口反駁:“你胡說什么,誰虐貓了,我沒有,大家不要相信她。”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背后的黑影越發的濃烈,幾乎要爬滿了他整個后背。
那些都是曾經被他虐待致死的小動物,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