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樺和張一祿并排走入大樓,看到張一祿這樣打扮的人居然和寧樺走在一起,頓時吸引了很多員工的注意。
坐上寧樺專用電梯,一直到了總裁辦公室后,寧樺才算松了口氣,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張先生,現(xiàn)在全公司的人都認識你了。”
張一祿聳肩說:“你可以讓他們不記住?!?
“呵。”寧樺很假地笑了一下,接著他把一份合同放在了桌上,并遞上來一張紙,“簽了它,以后這家公司,你就有了5%的干股。”
張一祿翻看合同,幾乎一眼一頁,看的寧樺都不知道該說他敷衍還是真厲害。
“就這樣給我5%股份,沒有任何附加條件?你錢多?”張一祿看完合同,把它放回桌上,意外發(fā)現(xiàn)寧樺居然沒有在合同里下套,這可太不正常了。
寧樺坐在了對面,翹起二郎腿:“我說了,我很想交張先生這個朋友。你是天師府的弟子,根據(jù)我的調查,你的各項課業(yè)成績幾乎都是優(yōu)異。拿5%股份換你這個朋友,我覺得很值?!?
張一祿眼睛一瞇:“你調查我?”
寧樺攤手:“調查一個要入股我公司的人的背景,難道不應該嗎?”
“那寧總知道,我是為什么被趕下山的嗎?”張一祿問。
寧樺一頓,老實地搖頭:“這倒是還不知道?!?
張一祿放下了心,又把合同拿到了手上,晃了晃說:“既然寧總這么客氣,送上這份大禮。要是不收著,豈不是我不進人情?但是我也有一個問題。”
寧樺伸手:“請問?!?
“你跟姬家有仇恨?”張一祿開門見山地問。
寧樺搖頭:“沒有,只有生意上的利益沖突。”
張一祿聳肩:“寧總應該不會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吧?你這寫字樓的風水我看過,朱雀棲宿高樓,風水方面是一等一的。但這氣運,似乎有別的流入其中……”
寧樺流露驚訝,沒想到張一祿的眼睛如此毒辣,竟然已經看穿到了這一步。而這也堅定了寧樺拉攏他的想法,這樣的人若是為敵,就太危險了。
“這方面,我沒有什么可以與張先生分享的。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您是,我只是按照當初所請的大師選址、建造而已?!睂帢迥樕蠏斐鰳藴实奈⑿Γ卮鸬牡嗡宦?
張一祿拿起合同起身道:“既然這樣,寧總這個朋友,就讓我再考慮考慮吧。畢竟我現(xiàn)在是姬家的朋友,總不能為新朋友,怠慢了老朋友。”
寧樺起身,送他出門:“我相信張先生會同意的,你需要我這個朋友。我知道,姬氏的運轉遇到了些麻煩,而我可以幫忙。”
寧樺說的很自信,張一祿拿著合同的手揮了揮,算作回應。
從寧氏離開,開車,張一祿又去了趟醫(yī)院看姬昊。
至于姬家周圍埋下的魂樁,現(xiàn)在也不急著拔。在姬昊身上的氣運被壓住了,寧氏也劫不走氣運,反而魂樁的存在還可以麻痹神火大師和寧樺。
姬昊的狀態(tài)恢復的不錯,預計再過十天左右可以出院。
姬母在醫(yī)院照顧他,從她臉上的憔悴,張一祿也能看出姬家這兩天肯定出了不少問題。畢竟一個家族企業(yè)的運勢,會影響到方方面面,氣運停擺,也會影響到每個人的運勢。
張一祿回家的路上想著對策,雖然他嘗試破壞寧樺如日中天的運勢,可是只憑著刀疤那樣的小打小鬧,消磨速度太慢。
他得想點主意,否則姬家拖不起太久。
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張一祿意外發(fā)現(xiàn)姬怡寧的車已經回來了。這讓他十分吃驚,開門進去。
姬怡寧在客廳,身邊還坐著一個馬尾辮的女孩,兩人正熱切說著什么,看到張一祿回來了,姬怡寧起身給做介紹。
“我給你介紹,這個人是張一祿,算是我的竹馬之一?!奔р鶎幹钢鴱堃坏撜f。
接著又介紹馬尾辮女孩:“她叫李嘉,今年剛上大學!一祿,我今天遇上了流氓綁架,多虧了李嘉及時出手,她可厲害了!”
姬怡寧興奮地說,急不可耐地和我描述當時她開車到施工現(xiàn)場,結果被十幾個等在那里的流氓漢子圍住的事。
幸好當時姬家背著書包路過,三下五除二地把那些流氓全部拍翻在地,打得鼻青臉腫、抱頭鼠竄。
聽完她添油加醋的話,張一祿驚訝地打量這紅著臉的馬尾辮女孩。
現(xiàn)在這年頭,可不興鍛煉拳腳功夫了,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孩也會有那樣的身手。
張一祿看了看她的命火和面相,確實有著旺盛的氣相。
而手上的繭子,身體下意識的姿勢,似乎也說明她練的應該是某種很硬派的外家功夫。
這個想法很快得到驗證。
“你是道士?”李嘉跟張一祿握手的時候,忽然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張一祿從容不迫地將手抽了回來,看了看在廚房中的姬怡寧,低聲說:“換個地方說話吧?”
“好。”李嘉顯得盛氣凌人,毫不猶豫地同意,和張一祿走到了門外。
然后她立即擺開了架勢,身體的氣勢變得銳利又強勢,包括眼神都透露出些許嗜血的殺性。
“我跟你有仇?”張一祿略有無奈。
李嘉右手握拳蓄力,身子繃緊地像是一張弓:“你傷了我?guī)煾担乙鎺焾蟪?,拿命來!?
話音一落,箭步而出,雙手上下交錯,呈現(xiàn)鷹爪的姿態(tài)攻向張一祿的胸肋!
她的手上功夫到位,氣流如刃,如果被抓實恐怕肋骨都會被扯出來!
鬼哭?
張一祿不想打得莫名其妙,身往后仰,右腳蹬地向后避開她的凌厲攻擊。
李嘉看準他尚未落地的空檔,口中猛吸一口氣,側身鐵山靠追擊上來。
動作很到位。
張一祿暗暗點頭,從她這兩招中,他辨認出了她的拳路。
鐵山靠勢大力沉,張一祿雙臂交叉一擋,人沒事但被震退六米遠,一腳踩進了花壇里。
手有點麻…這小丫頭,好大的勁力。
張一祿有些吃驚。
“哈——!”
李嘉吐氣開聲,全身氣勢迸發(fā),頭發(fā)飛舞起來,趁機使出了自己最強的一擊。
兇叉!
“可惜,不到火候?!?
張一祿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右手閃電般伸出,于李嘉的右手交錯而過。
威力越大的招數(shù),破綻也就越大。
換句話說,不夠簡單。
“嗚……”李嘉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在她的右掌以螺旋氣勁打出的一擊,尚未命中張一祿的額頭前,自己的喉嚨已經被死死地捏在了張一祿的手中。
張一祿將她舉在半空,只需要手上用力就能捏碎她的喉管。
李嘉一臉絕望,沒想到自己和他的差距會如此之大!
“劈卦掌,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