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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少年之死

“你像我記憶中的那個少年,背著青春走在九月的街頭。”每每聽到這句歌詞的時候,我都會想起那個少年,現今他還在我的生活里,只是不同以往。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教室的講臺上,黝黑的皮膚,濃眉毛,還有一雙深邃的眼睛,他穿的什么衣服我也忘記了,不過那是秋天估計是毛衣之類的吧。他在黑板前唱了一首“正宗”的《我的歌聲里》,第一印象就是這小伙子似乎有用不完的活力。到這兒我甚至不曉得如何再去形容他,以至于后來如何開始熟絡的都忘記了,但切切實實地一起過了一段青春歲月。

他這樣的人有永遠用不完的精力,以及說了就做的毅力。她進入他生活的時候是夏天,晚風撩人,正值高三將畢業之際。每天晚自習后,他會和另一個好友一同送她回家,留我獨自打籃球。當時方大同的《三人游》還比較火,我常用這首歌取笑他們兩個爭相送她回家的男孩,再后來不知怎么地,就突然剩他和她了。可能在回她家的路上他拉了她的手,又或許她已暗許芳心。高中畢業那天,他和她就在一起了。

后來的甜蜜時光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描寫,大概是因為他們自己的甜蜜自己享受,所以后面的難堪我也不必承擔。他們的愛情一開始是很平等的,那年冬天回去的時候他喝的大醉,兩人與我們分別,不多時她哭著打電話來說他丟下他一個人走了,我與幾好友離開剛溫暖的床一同過去……至于原因和后續,確實有點記不清了。那時候我告訴過他,我真羨慕你們這樣的感情,脾氣可以一起發,也可以互相原諒。

總之他們是幸福的,每次聚會時總能被他們秀恩愛,搞得我羨慕嫉妒極了。談到他們的未來時,都抱有圓滿的幻想,他眼里也總放著光芒。直到去年,也就是畢業后,他和她都去了重慶工作。天不遂人愿,某天突然他告訴我她離開了,我也不愿究其原因。只是在閑聊之中勉強聽到一些,大致上他由于疫情的原因每月薪資少的可憐,是她怕了吧,她怕看不到未來……又聽說她已有新歡,本地人有房有車……

我曾去過他家兩次,那遮風避雨的房子顯然不能和城市相提并論,家里生活似乎也捉襟見肘。

自此,他喝酒的頻率顯然增加了,很難想象曾經兩瓶啤酒就醉的人如今卻可以和我分個高低。每次談起這段感情他也故作瀟灑,我們也會默契的和他開玩笑。可是啊,我知道他回不來了。

喝醉了他會和我訴說著經歷的一切,這個少年死在了愛情的手里。

你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少年,背著青春走在九月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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