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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還沒上蛇

夜晚,天空綿綿細雨從天而降,似那天上之仙失手打翻了酒杯,杯中瓊漿傾瀉而下。

龍首街上,此時街道兩邊的店鋪都不約而同的關(guān)上了門。街道之中,除了一名手持油紙傘的白衣男子在雨中漫步,渺無人煙。

整條街道上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壓抑之感,甚至可以說是鬼氣森森。

男子目光掃了一眼四周屋檐連綿而落的雨水,點點雨水敲打在油紙傘之上,發(fā)出陣陣略帶節(jié)奏感的旋律。

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那如同野獸盯上獵物般的渾厚殺意,男子的神情毫無波瀾。繼續(xù)往前緩步走去。

走到了一家酒肆前,他停下了腳步。酒肆與這條街上的商鋪顯得格格不入,因為它在此時此刻,開著門。

酒肆內(nèi),響起一陣陣兵器碰撞的清脆之音。

男子走到了酒肆門口的短臺階,收起了油紙傘,邁著聲音極低的步伐走了進去。

跨進了酒肆內(nèi)

只見里面的人站成了兩邊

一個白天里那個賣肉的屠夫,兩個跟隨白眉男的侍衛(wèi)。站在了白衣男子的前面,背對著他。

另一邊,站著酒肆的老板百里東君與司空長風(fēng)。

兩邊的人形成了一種劍拔弩張的對峙,卻被不請自來的白衣男子打斷了。

司空長風(fēng)見來人,眉頭一皺:“看來你才是正主啊。”

百里東君一愣,才恍然大悟:“死算命的,原來想殺我的人是你?”

那白衣男子面露委屈,苦笑著解釋道:“我只是想來打一點酒回去,卻剛好看到豬肉佬在毆打你們。”

百里東君見來人沒有惡意,語氣好了很多:“我這里有些麻煩,你先去一邊坐一坐吧。酒等會再說。”

百里東君又很隨意的說道:“對了,會武功的話就幫個忙。無緣無故被人找上門,煩都煩死了。”

一旁的司空長風(fēng)給了百里東君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好家伙,你倆擱那玩過家家呢?

司空長風(fēng)內(nèi)心郁悶無比。

那持大刀的屠夫冷冷的望著這個白天里賣瓜的老板。

“離開,或者,死。”

屠夫?qū)κ捫l(fā)出警告

而門口的蕭玄卻不屑一笑:“你在教我做事?”

好拽的話!拽得我都想揍他。

司空長風(fēng)內(nèi)心贊嘆。同時還在猜測,這個年輕俊郎的算命先生,是個高手。

雖然探查不了蕭玄的分毫,但以自己行走江湖多年的經(jīng)驗來說。越是這樣的人,越恐怖。

屠夫聽到這句話后,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想上去砍他一刀。

他干脆都不想了,猛的朝蕭玄一刀揮出。剔骨斬肉,骨上開花。

臥槽,無情。

蕭玄內(nèi)心一驚,一個看似很巧合的后仰躲開了他的一刀,半個身子都探出了酒肆。

正了正身形,卻眼前寒光乍現(xiàn),蕭玄腳下猛的一踏,縱身躍起,向左邊一個輕盈快捷的翻跟,再次躲開了一刀。

屠夫似乎不想跟這個蛇皮玩了,對兩名侍衛(wèi)吩咐道:“交給你們。”

依舊是語言簡略,人狠話不多。

說罷,便提著大砍刀走向司空長風(fēng)他們。

司空長風(fēng)緊了緊手中的長槍,對蕭玄提醒一句:“你自己小心。”

蕭玄裝作盡力而為的樣子:“我可以暫時拖住他們。”

司空長風(fēng)點點頭:“那,麻煩了。”

他現(xiàn)在內(nèi)心對蕭玄這個人愈發(fā)友善。白天里的免費算命,到現(xiàn)在的施以援手。僅僅兩件事,他就已經(jīng)把蕭玄當(dāng)作朋友了。

但名字,他還不知道。

至于懷疑蕭玄出于什么目的幫他,這件事,根本沒有過。

他一個將死之人蕭玄圖他個啥?

蕭玄見那以閃電般速度朝自己沖來的兩個護衛(wèi),掛起一副海軍大將的表情:“兩個人打我,好可怕呢。”

說完,往酒肆外撒丫子就跑。

司空長風(fēng)有些愣神:“原來是這樣拖住他們?”

蕭玄逃跑的樣子雖說略顯狼狽,但其運用的身法極快,宛若鬼魅。兩名侍衛(wèi)也提刀沖出了門外。

蕭玄一路腳下生風(fēng),飛奔至一處狹隘的死胡同內(nèi),蕭玄停下了腳步,持傘的手換成了左手,右手不知何時握住了一柄長劍。

蕭玄低著頭,望著手中的長劍。嘴里喃喃道:“倒也好久沒用過劍了。”

這柄劍,是幾年前他從系統(tǒng)抽獎里得到的。秦時明月里的一柄名劍:凌虛。

青翠革質(zhì)劍鞘,劍身修長秀麗,通體晶瑩奪目,不可逼視。

空谷臨風(fēng),逸世凌虛

劍,未出鞘。

兩名侍衛(wèi)已經(jīng)從他后面手持長刀緩步逼近。蕭玄不緊不慢的轉(zhuǎn)過身,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二人,神色波瀾不驚。

兩名侍衛(wèi)被他那平淡的眼神掃過,卻像是觸電一般,身形一顫。只感覺他們此刻面對的,是成千上萬柄劍鋒。

一名侍衛(wèi)咽了口干唾沫,強行忍住心中的恐懼。心一狠,舉刀便向蕭玄沖去。

蕭玄握傘柄的手一松,傘落。

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握劍鞘。握住劍柄的掌心傳來一股溫?zé)帷?

一道突如其來的狂風(fēng)卷襲整條胡同,天空霎時雷鳴驚起。沖向蕭玄的侍衛(wèi)瞳孔猛的一縮,腳步一滯。

只見眼前一柄油紙傘隨狂風(fēng)向他飄來,他的一旁,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那名侍衛(wèi)的腰間不斷有一片猩紅涌出,片刻,身體自腰間分開兩部分掉落在地,地面被他砸起一片猩紅的液體。

蕭玄持劍站在那里,劍鞘被掛在了腰間。油紙傘緩緩的飄落在他的左手。一手持傘,一手握劍。神色依舊平靜如水。

混雜著地上的雨水,鮮血的顏色沒有因此而變淡。幾顆模糊不清的內(nèi)臟從一截身體里滑出來。

蕭玄的一身白衣袍,沒有沾染一絲雨水或鮮血。衣發(fā)隨風(fēng)而舞,恍若嫡仙

濃烈的血腥味很快就擴散至整條胡同。那名侍衛(wèi)見自己的同伴被一劍切斷,內(nèi)心大驚,退意涌上心頭。

轉(zhuǎn)身正欲向胡同外逃去,卻感覺背后的風(fēng)停了下來。

“留下來吧。”

身后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

那侍衛(wèi)身形突然一僵,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涌上心頭,目瞪口呆的注視著前方。

“噗通”一聲,那侍衛(wèi)仰天而跪。緊接著,頭顱掉地,帶著一片猩紅滾了幾圈,面目猙獰。

蕭玄將劍緩緩收回了劍鞘,撐著傘朝胡同外走去。

胡同剛走完一半,卻發(fā)現(xiàn)胡同的入口被一群兇神惡煞的持刀人堵住。

蕭玄腳步一頓。

這場景,讓蕭玄聯(lián)想到自己上輩子讀書的時候,某天放學(xué),一群小混混在巷子里堵住一個倒霉蛋群毆。

而自己,現(xiàn)在成了那個倒霉蛋。

胡同兩邊的高墻之上,也站滿了一排人。手持各式各樣的武器。

蕭玄輕嘆一口氣:“麻煩了”

嘴上這樣說,卻依舊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樣

蕭玄再次將劍緩緩抽出:“你們,一起上,我趕時間。”

他沒有動身,一手執(zhí)傘,一手持劍。宛若一道堅如磐石的城墻,屹立在原地。

頃刻間,天上驚雷滾滾。

胡同內(nèi),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連綿不絕。

蕭玄一人一劍,行如流水的對著向自己沖來的殺手揮出一劍又一劍,從容不迫,劍勢如潮。擋下了他們的數(shù)次四面夾擊。其攻擊目的,皆以兇狠暴戾的分尸為主。

亂聲止

雷鳴再起,胡同兩邊的圍墻轟然倒塌。地上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血海,雨滴打落在血海之上,濺起點點猩紅。

內(nèi)臟,頭顱,四肢。這一條道上,只有一個人站著,遍地尸首,無一完整。

蕭玄手中依舊傘劍俱全,傘面已被鮮血染紅,一身白衣變成紅衣。天上雷光乍現(xiàn),此時的他,宛若一尊地獄殺神。

握劍的手一甩,劍上的血液被他一甩而出。

將劍收入鞘中,抬手抹干凈了臉上的血液。朝著外面走去。

剛走出胡同,就看到不遠處酒肆的方向,一條巨蛇托起三個人在街道上飛速游走。他們的后面,追著幾百號殺手。

蕭玄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

很顯然,自己被拋棄了。

急忙大喊:“等等我!我還沒上蛇!我還沒上蛇啊!”

當(dāng)即腳下猛踏地面,身形暴射而出,連四周的風(fēng)都被撞開。朝他們逃跑的方向疾步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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