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風云詭譎
- 穿越之我在古代當綠茶
- 季紫梓
- 2506字
- 2023-11-07 16:23:04
吃過午飯以后原本打算繼續我的探索,而路星桐的卻要引我去一個地方,我不知道他在盤算什么,只能跟著他去,當走進一個偏僻破院的時候我還滿腹疑惑,直到他領著我走到一個廢舊磨臺邊挪動了一下磨臺的把手,隨之響起沉悶的石門打開的聲音,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他帶領我往院里的枯井走去,到井邊的時候他伸手攬住我的腰,足下一點便躍進井中穩穩落地,沒想到竟然真有枯井之下建設密道的人,方才開啟的石門正是井下密道的門,沒打開的時候這便就是一口平平無奇的枯井。
井下密道陰暗狹窄,甚至能聽到蟲鳴的回聲,路星桐護著我不被地道里的小生物嚇著,我感覺走了好久才看到一扇石門,石門緊閉密不透光,等我們走進的時候石門自動打開了,石門里面的景致映入眼簾。
里面是類似于藏書閣一樣的地方擺放了很多書架收納了各種書籍書簡之類的東西,中間的坐臺上有一人正倚靠著閉目養神,身段骨架分明是男子,身著的衣服卻妖嬈無比。
直到走近一些我才認出是謝言,初見的時候在黎國他那般衣著簡樸,而在斐國的他一身錦衣玉緞,就連紗巾遮掩下的面容還化了妝,神情都看起來更嬌弱,如果不是見過他剛毅的表情,我都會信了他本就是這樣嬌弱的人。
“入座吧。”謝言悠悠坐直身子示意我在一旁入座。
“君后今日怎么有空見我了?”我調侃他,這幾日都不見他,還以為奪政一事不著急呢,不過這一身裝扮真是不適合他,不過想必是顧清陵喜歡吧。
“大計當早日成功,以免夜長夢多。”他看向我的時候眼神狠戾決絕,與他明艷動人的打扮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我能為你們做什么呢?或是說我只需要等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問道。
“朝中愿意支持你的人已經籠絡好了,先朝支持你母親的老臣也都已集結,掌握兵權的將軍是我精心培養出來的,此局勢對你來說是絕對有利的,你只需要與這些人結識并處理好關系,時機成熟就可以實施計劃。”
“實話實說,我覺得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自己上位。”我贊賞他的辦事能力,但不理解他都萬事俱備了,為何不親自上位登基。
“斐國上百年歷來女子強,男子弱,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顛覆的事實,在斐國有能力可以重用的男子并不多,我做了帝王也不能當下就修改禮法制度組織出一個像黎國那般的男權中心,倘若我稱帝而朝中大臣均為女子自然是更不合斐國倫常的事,這件事只有你最名正言順。”謝言解釋得很明白,但也很危險。
因為這說明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稱帝,只是眼下并不合適自己身為男子稱帝,只能由我出面登基,不好說以后會不會組織出一個父權中心來推翻在位的我,他是有能力的人也絕對可以做到。
“那倘若之后你要拋我為棄子呢?”我也不畏縮。
“我覺得你夠聰明就不會給我這個機會。”謝言直視著我的眼睛,他的眼眸中深沉如海,令人捉摸不透。
和聰明人打交道是一門學問,表面看起來我們好像是勢均力敵的正面交鋒,實際上我除了是斐國嫡血脈之外,沒有任何可以和他抗衡的條件,他要捏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螻蟻。
“那事成之后,除了讓你家母親和姐姐沉冤得雪,你還需要什么身份?”我問道。
既然是政變,那么哪怕他是幕后策劃,而明面上他的身份是當朝君后,政變后照理是要論罪的,所以我必須得在政變后給他一個可以赦免或者是像他捏造我的假死一樣讓他改頭換面從易序變回謝言,謝家的冤屈必須洗清,罪臣簿上不能有忠肝義膽之人的名字,以示撫慰,先前受了顧墨婳的冤枉而死的大臣都要追封。
“你娶我。”謝言不緊不慢地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是一個倫理的問題,他現在怎么說都是我姐夫。
“你明明可以要一個更好的身份為你的后續打算做準備,為何還要在我身邊?”我問道。
“在斐國,男人就是需要依附于女人才能擁有權勢。”
“可是你的實力并不需要,只要你自己的權勢夠大,誰又敢說你什么?”他的話明顯就不是真的原因,我無法理解,“何況你還是我姐姐的內人,這種話有點荒唐。”
謝言見我不依不撓地問,只能扶額閉了閉眼,嘆氣道:“是我母親生前的遺愿,希望我成為嫡長女帝姬的內人。”
該說不說謝言為了母親和姐姐真的很努力,但是也別太荒謬了,這種事怎么能這么隨意,婚姻大事不應該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嗎?
“完成你母親的遺愿是你的執念嗎?完成了你會開心嗎?這種婚姻大事,你沒有喜歡的人嗎?”我發問道。
“現在我只想完成復仇和母親的遺愿,我不懂什么情愛,那些東西都不重要。”謝言說得很堅定。
我不禁開始懷疑顧清陵每天跟謝言過的什么日子,這么一個木頭在身邊真的會有感情嗎?而謝言滿心都是復仇,他和顧清陵在一起的時候在想什么呢?同床共枕的時候又是怎么忍下去不動手還能忍辱負重躺一起的呢?換成是我在弒母仇人的女兒身邊我一秒鐘也呆不下,恨不得立馬把她一家都殺了,更別說同床共枕這么些年。
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也只能答應他的要求,路星桐在一邊聽得眉頭緊皺,看來也是覺得謝言的想法荒謬無比。
-----------------
黎國那邊,陸川和巡游隊伍回到宮中便開始著手辦虞雙鯉的喪事,雖然被火燒得連完整的尸骨都沒有了,只是打算用她的朝服做衣冠冢葬入皇陵。
宮內上下的氛圍都十分低沉,就連向來不近人情的太后聽聞都少有動容地在當天就來寧華宮走了一趟,但也不忘了叮囑星娉不要來悼念了,怕沖了肚子里的皇嗣。
而星娉明顯還是仔細考慮了要把人前的禮數做足了,第二日挺著大肚子也還是來寧華宮了一趟以表哀思,而秋月連續幾日的哭鬧已經把嗓子都哭啞了也不愿意睡覺,許江風只得要太醫院開了鎮定安神的方子讓她服下才得以好好睡下。
蕭姒蘭則在一回宮就被禁足了,并且陸川沒給出具體的期限,而陸川推掉了所有的政務在寧華宮守了一夜又一夜,守著那白綾白幡白燭和火盆燒了一天又一天的紙錢,直至過了頭七下葬皇陵的日子也沒有夢到過一次虞雙鯉,他在想她是不是還記恨著自己,不然怎么都不愿意回來他的夢中見一面。
許江風每回都只敢在寧華宮門口遠遠地看一會,看著陸川守在靈臺前悵然若失,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虞雙鯉就這么沒了,那天到臨城的時候還好好的,只是和陸川出去了一陣便再也沒有回來了,他甚至都沒有好好地和她說過一次話就再也沒機會了。
陸川也意識到了自己應當有所長進了,處理完虞雙鯉的后事便整理好情緒準備把應雪會和幕后主使一網打盡。
順著傳遞消息的今鷓和巧芝查到了她們對接的上線,正是那晚和蕭姒蘭交流的那個黑衣人,而那人卻是自己的兄弟中最不起眼的那個弟弟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