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折辱自己
- 快穿:宿主她又美又強
- 喝奶茶不加糖
- 3004字
- 2021-10-26 14:37:09
小魚聞言一笑,道:“放眼朝堂,哪一個不欠我?guī)追智槊妫磕闱曳判模译x開京城之前,你便能認祖歸宗。”
鹿竹點頭:“不錯,日子已經(jīng)定下了,三日后開宗廟。據(jù)說今晨已經(jīng)在朝堂上公布了此事,無人反對。”
當(dāng)然沒有人反對了。紀文靈作為京兆尹,作為霍尚書的學(xué)生,在京中的影響力不同凡響,她一帶頭,自然很多人跟風(fēng)。
最重要的是,紀文靈一向和時晏不和,她這般帶頭,反而會讓皇帝覺得,鹿竹所言非虛,句句屬實。
還不等兩人議論完,便聽見外面?zhèn)鱽砹肃须s聲和打罵聲,鹿竹眉頭一皺,走出門去瞧。
卻見白清畫正一腳踩在一個通傳小廝的身上,面目猙獰,一雙眼睛紅的像血!
“白清畫!住手!你在干什么?!”鹿竹右手探向袖帶,從里面取出兩根銀針,神情防備地靠近白清畫。最近白清畫性情大變,若是他有什么舉動,鹿竹便會將銀針扎入。
卻不料白清畫抬起了腳,后退一步,惡狠狠沖那小廝斥了一聲:“滾!”便放過了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鹿竹收下銀針,惱道,“你在這兒撒什么潑?”
白清畫抬眼,直勾勾瞪向鹿竹,上前兩步一把摁住鹿竹的肩頭:“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和狗皇帝的陰謀!”
“你在說什么?!”鹿竹連連后退,可是白清畫瘋了一樣死死抓住她的肩膀,叫她動彈不得,“你瘋了?!放開我!”
“一定是你們!一定是你們!”白清畫癡魔了一般低吼,他雙手緊緊抓著鹿竹的肩膀,越來越用力,全然顧不上鹿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正是這時,一柄刀鞘不知從哪里飛來,直直砸向白清畫的脖頸處。白清畫吃痛倒地,松開了鹿竹,再抬頭看去,一個男人擋在了鹿竹身前,冷冰冰地看著他,像看一個死人。
“小白?”白清畫艱難開口,又冷笑一聲,“還是應(yīng)該叫你萬俟術(shù)?”
萬俟術(shù)劍光一閃,便要取白清畫的項上人頭,卻不料被鹿竹拉住了腕子。
“等等。”鹿竹喘了口氣,這才看向白清畫,“那小廝到底說了什么,讓你這般瘋狂?”
白清畫嗤笑一聲:“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妻主不必嫁過去了,陽章國的安陽侯親自來京,嫁給妻主做正夫!這不就是你們的手筆嗎?”
“現(xiàn)在全了那狗皇帝的面子,你們應(yīng)當(dāng)滿意了吧!”
鹿竹并不知道這件事,卻皺著眉看他:“此事關(guān)你什么事,你這樣作態(tài),是干什么?”
不關(guān)他的事?白清畫大笑起來,怎么會不關(guān)他的事?
他和妻主一道前往陽章國,他就是妻主的嫁妝,可安陽侯嫁入時府,安陽侯便是妻主的正夫。
他是嫁妝,除了妻主,誰也不能拿他怎么樣。待到入陽章國,他便和妻主共赴黃泉,惡心死陽章國那群小人,挑起兩國爭端也好,讓世人指點紛說也罷,他至少能和妻主一起死。
可安陽侯是正夫的話,自己便不過是時府之中的一個小侍。安陽侯是陽章國的侯爺,皇帝怎么也會給他面子,遣散時家后院眾人,自然也包括他。
在一起本就不可能,現(xiàn)在連他這些天最后的妄念也煙消云散了,他怎么可能不痛苦?
這,怎么可能不關(guān)他的事?
萬俟術(shù)皺眉,瞧著這般姿態(tài),白清畫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是瘋魔了,他看向鹿竹,用目光詢問她應(yīng)當(dāng)如何辦。
“關(guān)起來吧。”鹿竹閉眼,再怎么說,時晏寵過他一段,她不能私自處理白清畫。
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搞清楚這個安陽侯又是什么來頭。
萬俟術(shù)看著下屬帶走白清畫,在院中坐了下來。上次定親之后,他便回了陽章國,如今再來,卻已經(jīng)物是人非。
他又不傻,回國后稍加思索,便知道是鹿竹將所有人都騙得團團轉(zhuǎn)。他當(dāng)然惱,也恨自己竟然眼盲心瞎,這都沒看出來,還一心當(dāng)她單純。
可沒來由的,他偏偏忘不了鹿竹,不僅忘不了,反而時刻惦念著,好像魔怔了一般。
“我這次來,就為此事。”萬俟術(shù)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鞍碴柡钭栽讣藿o時晏,已經(jīng)在路上了,我先行快馬加鞭,過來通知你們準(zhǔn)備一下。”
鹿竹坐在他對面,若說萬俟術(shù)突然出現(xiàn),她心中毫無波動,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有少女心事。可現(xiàn)在,她理應(yīng)和小魚所說的那樣,有自己的決斷,不能事事依靠別人。
看著鹿竹無甚波瀾的表情,萬俟術(shù)心頭堵得慌,只覺得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還巴巴兒的請命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一路沒怎么歇息跑過來,也不知道是為了誰。
“安陽侯是誰?之前怎么一直沒聽說過?”鹿竹問。
萬俟術(shù)自知安陽侯就是霍云城,可他如今惱鹿竹得很,便生硬道:“不知道!”
鹿竹不知道萬俟術(shù)心里所想,還當(dāng)真以為萬俟術(shù)不知道,于是沉下心來,往屋內(nèi)走去,不再看萬俟術(shù)一眼。
萬俟術(shù)人傻在原地,這女人怎么說走就走?自己剛剛好歹救了她,連句謝謝都沒有?
可一想到方才,他瞧著白清畫那樣對待鹿竹,心頭怒火中燒,幾乎要伸手將白清畫的骨頭捏碎,便又覺得自己才是瘋魔了,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
屋內(nèi),小魚通過龍一一,已經(jīng)將外面的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只不過龍一一最近一直在監(jiān)視朝堂的動靜,而非陽章國的動向,故而也不清楚安陽侯是何許人也。
小魚平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霍云城繼承了國公的爵位,又被封了將軍,這些她都知道,那安陽侯又是什么來頭?他自愿嫁來,霍云城就讓了?
是霍云城對她已經(jīng)失去興趣了,放下執(zhí)念了,還是恨意太深,故意這樣報復(fù)呢?
小魚搞不清楚。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世界,她以為自己對感情已經(jīng)摸透,再不是之前那個淡漠的小魚了,可是遇到他,自己怎么還是搞不懂呢?
她愛上他,耗費了三世之久,這感情早已經(jīng)根深蒂固,早已經(jīng)嵌入心里肉里,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可她怎么忘了,每一世的他都是全新的他,記不得他們的曾經(jīng),不知道她情根深種,就算每一世都與她糾纏,又怎么可能愛得和她一樣深?
小魚合上眼睛,打發(fā)了鹿竹。
“龍一一啊。”小魚輕聲喚道,“你說如果我不愛他了,會不會就沒那么多事了?從一開始我就殺了他,從第一世我就殺了他,一切就都沒有這么復(fù)雜了。”
龍一一看小魚這個樣子也很難過,糾結(jié)了片刻,安慰道:“可是、可是他教會了你那么多情緒,你一開始什么都不懂,現(xiàn)在卻都會吃愛情的苦了,你這不也挺賺?”
小魚笑了:“誰他娘愛吃誰吃去。”
她堂堂一屆全能雇傭兵,叫人聞風(fēng)喪膽,什么時候墮落到被一個男人束縛住?自從愛上他,她干什么都束手束腳,再無之前的瀟灑!
若是諸事順利也就罷了,可偏偏……偏偏她就像個災(zāi)星一般。每次他愛上自己,都會結(jié)局慘淡,落得一個煙消云散。
她是他的劫難吧?
……
鹿竹一向宣稱自己是新時代女性,可是面對小魚,偏偏又迷信起來,連連搖頭:“不行,你馬上就要娶親了,府內(nèi)不得見血。等你們成親的第二日,再殺也不遲。”
小魚失笑:“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能活到第二日吧?你是大夫,你清楚的。”
鹿竹紅了眼眶,死死咬著下唇。是她沒用,不管用了什么方法,小魚的身體都像是墜落深淵的人一般,怎么也救不回來。
“行了,我活那么久干什么?你總不會當(dāng)上皇帝還要我給你出主意吧?”小魚勾唇。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運作,鹿竹越來越得皇帝的心,而方易極被包裝成了得道高人,被送進宮去煉制丹藥,為皇帝求一個長生不老。
太女屢屢勸諫,卻被皇帝罷免了職位,被迫在東宮反省,而支持鹿竹的人則越來越多。
且不說鹿家本家,就說紀文靈和與她交好或想要巴結(jié)她的一眾人,還有霍家舊部,無不是鹿竹堅實的后盾。
更別說時家也不乏暗中聯(lián)絡(luò)的官員。
鹿竹取太女而代之,指日可待。
而皇帝的身體……呵呵,小魚沒那么好心,她受了多大的苦,皇帝就要加倍償還,來日方長呢。
次日,小魚總算恢復(fù)了一些氣力,任由一群丫鬟給自己穿戴整齊,坐上了主位。
因為她身體不好,對這個安陽侯也沒什么興趣,于是直接沒去城門口接親,叫他自己過來。
鹿竹幾次勸說,按照鹿竹現(xiàn)在的身份,想要毀了這樁婚事,不過動動手指的事情。可小魚搖了頭。
既然這個安陽侯能順利過來,沒有遭到霍云城的阻攔,也就說明這事兒,霍云城允了。
她欠他的,確實欠了太多,欠了好多世。如今她甘愿折辱自己,換他心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