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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幕后玩家

小魚之前一直有一個很深的疑問,時晏那么聰明,六歲上戰(zhàn)場做軍師,十三歲拜相成為政壇神話,這樣一個人,怎么會如此草率的死在王錦屏的背叛之下?

從進入這個世界開始,小魚就發(fā)現(xiàn),整個相國府似乎處處都是眼線。王錦屏的,段碧瑤的,還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政敵的,整個相國府像是一個大雜燴。

可隨后,她漸漸發(fā)現(xiàn),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那些眼線雖然多,哪哪兒都有,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不深入。張曉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被放在后院,和眾多小侍在一起,看起來平平無奇,也受過獎賞,可實際上,他從沒能接觸過時晏。

而曾經(jīng)那些較為深入的眼線,也都在一場場“巧合”中死亡,任誰也看不出來破綻。

因此,小魚只不過略施手段,就在短短幾日之內(nèi),將所有的眼線除了一個干凈,可見時晏不是毫無防備,而是有意而為之。

曹家的秘辛是時晏一早就知道的,曹永佳并不是曹太女太傅和其正夫的女兒,而是曹太女太傅和當今皇夫私通所剩下的孽種。

霍尚書之前管轄虞城的時候,和鹿家極為親近,鹿家應當是掌握了霍家什么秘辛,從而被提拔為虞城郡守。

后來霍尚書任尚書之職,卻不料曹家旁支接手了虞城一代,將鹿家掌握在手中。曹家只知道鹿家可以制住霍家,卻并不了解其背后的緣由。

為了避免曹家對鹿家和霍家起了歹心,霍尚書將霍云城許配給曹永佳,想要用婚姻保住霍云城,也保住鹿家。

原本如此,本該如此。

卻不料機緣巧合之下,霍尚書得知了曹永佳的身世之謎,這可是更大的秘辛,比霍云城的身世更引人注目。以此為要挾,霍尚書逼迫曹太女太傅來了一樁轉親,將霍云城的未來妻主,變更為鹿竹。

表面看來,霍家倍受侮辱,可實際上,霍家重新獲得了鹿家的掌控權,將虞城收入麾下。

只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件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皇夫褚泰宏很快就知道了一切來龍去脈,最后做出了一個決定……

曹永佳到底是怎么死的?不要忘了,霍云城的姐姐直到死,也沒承認過她殺害了曹永佳。而更有趣的是,這樁案子根本沒有目擊證人,只是因為曹永佳的尸體和霍云城姐姐共處一室,便草率定案。

從此,霍家倒臺了。

褚泰宏舍棄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無妨,因為這根本是一段孽緣,曹永佳的死活,他不屑一顧。

而曹太女太傅的正夫是否真的因“痛失愛女”而一病不起,還是因為說了不該說的話,將一些事情告訴了不該告訴的人,導致了曹永佳的死,而被人為的“臥病在床”,自然有一個說法。

曹正夫日日夜夜詛咒霍家,詛咒霍云城,說霍家身上有煞氣,有衰敗之相,可他到底是因為霍家背上了曹永佳的人命官司,還是因為霍家威脅了曹家,才導致他落得如此下場,自然也有定論。

王錦屏和段碧瑤背后的人,經(jīng)鹿蘭的大意,露出了馬腳,自然是皇夫褚泰宏。

只不過,小魚的腦子終究不如時晏,她一直以為,操縱這一切的,是褚泰宏。

褚泰宏和曹太女太傅私通,生下曹永佳。

褚泰宏授意王錦屏和段碧瑤,迫害時晏。

褚泰宏勾結邊境虞城鹿正夫,出賣情報。

看上去一切都昭然若揭。

直到今天,小魚才意識到,褚泰宏不會是在背后操縱一切的人。

他也是一枚棋子。

褚家樹大招風,被皇帝一步步削減枝葉,直到成為一個空殼,再無往日輝煌。

難道她就會放過時家?

時家歷代為將,時將軍年少成名,戰(zhàn)功赫赫,時晏三歲讀兵書,六歲上戰(zhàn)場運籌帷幄,十三歲拜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難道就不會引來忌憚?

多少人曾說過,一個時家,可以開創(chuàng)一個盛世,一個時家,可以顛覆一個王朝!

時家從最初的人丁興旺,人才濟濟,到后來的只剩下時晏一顆獨苗;從最初的戰(zhàn)功赫赫,功高蓋主,邊境戰(zhàn)士只知時家而不知皇帝,到現(xiàn)在時晏的體弱多病,不能習武……

再到后來,霍家倒臺,是時晏親自抄的家,又引起紀文靈一眾的不滿,還有段碧瑤從中挑撥,時晏在官員中的人緣本就不好,此時也是一落千丈。

這一切不是因為王家,不是因為褚泰宏,而是因為這個高高在上,正坐在龍椅上,含著笑看小魚的女人。

時晏的腦子不容小覷,她一定是早就意識到了這一切,她比小魚意識到的要早得多。所以她放任身體變差,放任各方勢力給相國府安插眼線,裝作毫不在意甚至是全未發(fā)現(xiàn)的樣子。

所以她在宴會之上,選擇了自己和親,換取和平。

所以她和鹿竹的對抗屢戰(zhàn)屢敗,可她明明才是最聰明的那個。

因為最聰明,所以選擇了順其自然。

因為時家家訓是國大于家,所以就算她再足智多謀,也沒有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因為她知道,只有她的死,和時家的沒落,才能讓皇帝放下戒心,停止“攘外必先安內(nèi)”,而她死了,和親之事也只能就此作罷,可軍隊已經(jīng)有時間集結,有時間重鑄防御工事,有能力抵抗陽章國。

時晏什么都知道,小魚卻到今日才知道。

正因為小魚不知道這些,所以她選擇對抗,她不愿意和親,不愿意事態(tài)發(fā)展到那個地步,所以她威脅了曹肆,要將曹永佳的身世之謎傳揚出去。

這樣一來,褚泰宏和曹太女太傅會是眾矢之的,只消抄檢了曹家和褚家,就足夠填充國庫,與陽章國開通商道,來往貿(mào)易。

陽章國得到了低價的煤,自然也不會再興風作浪,而我們也會有更多的時間去操練兵馬,重新準備防御工事。

只可惜,小魚將這個計劃告訴了皇帝,甚至還想要皇帝幫忙。皇帝得知了她的計劃,又怎么能同意?褚泰宏是她手里的棋子,曹家也是,她一個都不想舍棄。

她想舍棄的,只有時晏一個人罷了。

小魚勾唇:“想必,臣已經(jīng)被當作禮物,送給陽章國了吧?陽章國是否消了火氣?”

皇帝低笑著點頭:“消了。他們對我國相國大人親自前往陽章國和親一事,十分滿意。”

當然滿意了,時家從古至今,不知道打擊了陽章國多少次,不知道殺了多少陽章國的將士!時晏嫁過去,什么結局,還用得著猜嗎?

“不過朕有一事不明,愛卿是如何猜到,這件事和朕有關系的?”皇帝瞇著眼笑,看不出半點陰險狡詐,可見其演技之高超,令人咋舌。

“王錦屏的藥,我不再喝,白清畫的藥,我也不再喝,鹿竹的診治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只能是一個……”小魚自嘲地笑了笑,“那就是陛下賜給臣的銀骨碳了吧。”

銀骨碳是皇帝才能用的碳,為了表示對時晏的器重,皇帝特意允許時晏用銀骨碳,而且每月都有宮中人專門來送。

時晏身體虛弱,畏寒,這不是什么秘密,甫一入秋,相國府的銀骨碳就開始投入使用了。而真正的慢性毒藥,就在這里,又有誰能想到,皇帝的恩賜不是恩賜,是責罰呢?

王錦屏的藥也好,白清畫的藥也好,全都是障眼法,若不是龍一一確定鹿竹的診治沒問題,小魚一開始還以為問題出在鹿竹身上。

如今看來,她還是道行不夠,若是時晏本人,一定能發(fā)現(xiàn)鹿竹并沒有她表現(xiàn)出的那么單純。

鹿家正夫是褚泰宏的人,迫害二房,難道二房就不能是皇帝的人?

不然,他們又如何在大房的淫威下過活?

小魚這才明白,為什么在原劇情中,鹿竹不過十七歲的少女,天真爛漫,腦子也不如時晏那般機敏,卻能一次次化險為夷。

因為人家背后,是皇帝在撐腰啊。

小魚突然眸子亮了亮,問:“臣記得,十八年前,陛下御駕親征,正是在虞城住下的?”

皇帝笑出聲來:“時愛卿不愧是時愛卿,果然厲害。不過……確實也太過厲害了。”

這就說通了,一切都說通了。

鹿竹是皇帝和鹿家側夫的私生女,她才是真正要被立為太女的人。

“愛卿,回府吧。”皇帝看著小魚,一雙眸子這時候才終于露出銳利來,那是勝利者的喜悅和得意,以及面對敗軍之將的輕蔑,“朕,會好好為你準備嫁妝的。”

……

縱然霍云城快馬加鞭,十天的路程,被他短短六日便走完。

天剛蒙蒙亮,霍云城揮鞭入城,打馬往相國府去。

六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讓他想明白很多事。霍家和曹家的紛爭,必然有一個幕后推手,這個推手不會是時晏,因為對她百害而無一利。

唯一能坐收漁翁之利的,只有皇帝。

那個傻姑娘,明明聰明一世,卻在如此信任的人身上跌了跟頭,此時還不知道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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