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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護(hù)國公世子

小魚回到皇宮之中,就看見鹿蘭和王錦屏癱軟在地,苦苦求饒的樣子。

她心中毫無波瀾,站在一旁像是看笑話。

鹿竹下意識望了她一眼,便發(fā)現(xiàn)她臉色奇差無比,恐怕方才又吐了血,心中惴惴不安。白清畫示意府醫(yī)熬的藥,她已經(jīng)攔截下來了,按照萬俟術(shù)所說,佯裝姐姐喝了,只將空碗放回去。

她也檢查過藥渣,里面確實含有能讓小魚身體恢復(fù)慢一些的藥材,但是并不是毒。

眼下自己已經(jīng)接連數(shù)十日給姐姐熬藥針灸,按理說身子只能越調(diào)越好,怎么現(xiàn)在還會吐血呢?

到底是哪出現(xiàn)了問題?

小魚看見鹿竹看自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這副身體日漸衰弱,她是知道的,可是不管是她還是龍一一,都找不到衰弱的根源在哪里。鹿竹經(jīng)過再三思考,意識到解毒的藥性很烈,若是單憑時晏現(xiàn)在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住,所以才選擇先進(jìn)行調(diào)理。

按理說,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回神,小魚看了一眼正在亂攀亂咬的王錦屏,徹底失去了耐心,拱手道:“陛下,既然此事已了,臣先告退了?!?

皇帝看了一眼小魚,知道她身體不適,也不多留,便點頭應(yīng)允了。

發(fā)落了王錦屏和鹿蘭,皇帝靠在龍椅上屏退眾人,陷入了沉思。

自己的相國說,能找到國中叛徒,卻做了這么一個局,將她的視線引到了皇夫褚泰宏身上,不可謂不用心。

褚泰宏成為皇夫這么多年,沒有功勞有苦勞,這后宮確實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還為她誕下皇女,即位有人。

只是……女皇心里清楚,褚家的沒落究竟是怎么回事。

相國之位不能繼承,但可推薦,若是女兒孫女有人才,也不是沒有祖孫三代都為相國的先例。

更別說褚家本身就是一個龐大家族,幾乎在各個部門都能找到聯(lián)系,不是旁支便是有姻親,斷不可能三年兩載就沒落至此。

這些都是女皇的手筆。

褚家太大了,相國,皇夫,太女,全都在一家,太大了。她不允許有哪一家如此龐大,更不允許自己的接班人有可能被父家桎梏。

這也是她偏寵時晏的原因。時家只剩一個時晏,時晏身體又不好,能不能生女,能不能活到生女,都是未知之?dāng)?shù),就算有了子嗣,也仍然可控可掌握。

以前她從沒想過褚泰宏知不知道這些幕后的彎彎繞繞,如今看來,褚泰宏非但知道,還知道得很清楚。

他一個男人,當(dāng)真能理解政治上的事情嗎?當(dāng)真能認(rèn)同她這般做法嗎?還是說,他只單純覺得,自己是個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劊子手?

若是如此,褚泰宏通敵叛國,似乎也就不難想到了。

只不過……無憑無據(jù),時晏拿不出證據(jù)來,只是給她指了這么一個人。憑借時晏的本事,她信了,可若是沒有證據(jù),褚泰宏就還是皇夫,仍然幽居深宮,看似脫離塵世,卻置身其中。

難啊……皇帝嘆了一口氣。

……

霍云城從未想過,自己離真相如此之近,近在咫尺。

可他也沒想過,真相如此錯綜復(fù)雜,甚至還牽扯到了兩國的命運。

“您的意思是……我就是陽章國遺失的小世子?”霍云城表面冷靜,心里卻已經(jīng)翻江倒海,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離奇。

當(dāng)年霍尚書還不是尚書,親來虞城辦理政務(wù),恰逢陽章國的護(hù)國公被俘,押在虞城。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太尉之后,一個是被困他鄉(xiāng)的俘虜,竟然暗中產(chǎn)生了情愫,荒唐數(shù)夜。

鹿家是被霍家提拔上來的,因此,鹿家成了這段荒唐情事的知情者和隱瞞者。在之后,陽章國釋放俘虜,換回了護(hù)國公,這段離奇情事才算結(jié)束。

誰料回到京城,霍尚書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懷有身孕。只好和正夫一起,編造了一個早產(chǎn)的故事,將霍云城生下。

后來時晏的母親時大將軍和陽章國抗衡,和其對戰(zhàn)的,正是護(hù)國公?;羯袝粫r難忘當(dāng)年的情誼,暗中做了手腳,勸服女皇不予增援,想讓時將軍回京。

卻不料時將軍不聽命令,帶兵突圍,取得了勝利的同時,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而護(hù)國公在這場戰(zhàn)爭中也身負(fù)重傷,全靠藥湯吊著一條命。

“陷害你母親的,一定是時晏!”鹿大人義憤填膺道,“當(dāng)初時將軍的死,和霍大人脫不了干系,她定是為母報仇,設(shè)下了這樣的圈套!”

霍云城默不作聲,若真是時晏,她又為何要讓自己去調(diào)查此事?是覺得自己不可能查到,還是覺得查到了也無妨?

他更愿意相信另一種解釋,那就是這件事根本不是她做的,所以她問心無愧。

“你不信我?”鹿大人看見霍云城眸中的猶疑,立刻道,“霍大人與人交好,除了時晏,沒有對不起過任何人!除了時晏,還有誰會對她做這樣的事情?”

霍云城沉默了片刻,問:“那轉(zhuǎn)親又是怎么一回事?”

鹿大人一愣,隨即道:“原先霍家和曹家連了這門親事,其實是相互制衡,相互制約?;舸笕艘宦飞?,最后坐上禮部尚書的位置,虞城也就不歸她管,反而歸了曹家旁支?!?

“鹿家作為虞城的郡守,掌握著你的身世之謎,霍大人自然憂心忡忡,于是和曹家定親,只要你嫁過去,就是曹家的人了,就算他們知道了你的身世,也不會亂說?!?

“后來,或許是霍大人仍不放心,用了什么辦法,將親事轉(zhuǎn)給了鹿家。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鹿家重新回到了霍家的羽翼下,不用再擔(dān)心曹家掌握你的秘密了。”

原來如此。

霍云城皺眉:“那您可知道,我母親究竟是如何讓曹家松手的?”

太女太傅確實是高位,但禮部尚書根本不遜色于此,曹家將鹿家奉還給霍家,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才能讓他們這樣放棄一個霍家的把柄。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甭勾笕藫u了搖頭。

霍云城一時間無法消化如此龐大的信息,于是告退,欣賞一下虞城的風(fēng)光,好梳理一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他總得想想,若霍家當(dāng)真是時晏所破,那他應(yīng)該怎么辦。

虞城的風(fēng)景一如大漠黃沙,全然沒有了京城的別致,卻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粼瞥蔷彶阶吡税雮€時辰,越走越偏僻,最終來到了城外護(hù)城河旁。

私下無人,他卻道:“跟了這么一路了,不如出來見見?”

話音剛落,他面前便出現(xiàn)兩個身著黑衣的男人,搭眼一瞧便知道不是本邦人,且身懷武藝。

霍云城暗暗摸了摸腰間別著的骨柄刀,道:“你們是誰?跟著我作什么?”

阿東阿北對視一眼,當(dāng)即跪了下來:“小人叩見世子!”

“什……”霍云城這才意識到,這兩個人就是陽章國的人??吹剿麄児蚍诘?,霍云城這時候才真正明白,自己的身份,是陽章國世子。

“我們自京城一直跟隨著世子,是為了保證世子安全?!卑|道,“此次使團(tuán)來京,本不用王爺親臨,但護(hù)國公時日無多,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回世子您,所以王爺才親自來尋找?!?

“我們到了京城才知道霍家出事,不能確定您是不是那位世子爺,這才跟著您,以作觀察?!?

剩下的話不用說,霍云城也明白了,想必是這兩位聽到了鹿大人的話,確認(rèn)了霍云城的身份,這才來拜謁。

“大人,護(hù)國公一直沒有忘記您,此番他時日無多,是想要您回國,繼承爵位。”阿北連忙道,“請大人隨我們一同回國吧!”

豈料霍云城神色凌凌:“你方才說,王爺?哪個王爺?”

阿東一愣:“定邊王。”

霍云城雙眸微闔,定邊王萬俟術(shù)?他在小魚書柜中的書里看到過這個人物。

“他現(xiàn)如今在哪?”

阿東不敢怠慢,只好回話:“正在相國府之中!”

霍云城的眸子兀地睜大,小白?!竟然是他!

“我要回京城?!被粼瞥撬π溆撸凹纯虇⒊??!?

阿東阿北連忙阻止:“萬萬不可!世子爺,護(hù)國公時日不多了!且護(hù)國公府之中也甚是混亂,您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隨我們回國,繼承爵位!”

霍云城頓住腳步:“若我說不呢?”

“世子!”

……

小魚躺在床上,身上的銀針扎得她像是個刺猬。

“還得多久?”小魚有些不耐煩,她已經(jīng)躺在這兒一動不動半個多時辰了,若是再不起來活動活動,恐怕自己就要硬了。

鹿竹臉色不好,沒有搭理小魚,手里拿著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燃燒,然后在穴位上熏著。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鹿竹才將小魚身上的針系數(shù)拔下,可臉色絲毫沒有好轉(zhuǎn)。

“姐姐,你不能再操勞了?!甭怪褚贿吺蔗?,一邊沉聲道,“你的身體已經(jīng)透支了,若是再這般操勞下去,恐怕回天乏術(shù)!”

小魚一愣,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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