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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別一錯再錯

霍云城被按在木凳上,剝去了外衫,給他留了兩分體面,沒有將衣褲全都扒下來。

可這仍是受辱。

他咬著牙,瞪圓了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地板,等著那鞭子落下。

行刑,刑堂的人拎起鞭子,在鹽水里滾了一圈兒,高高舉起。只聽他大喝一聲,那鞭子便甩了下來,抽在霍云城的后脊梁上。

小魚在暗處心頭一緊,硬咬著牙不叫自己出言阻止。

兩鞭。

霍云城悶哼一聲,牙關緊咬,卻是咬破了嘴,血順著唇角流了出來。

小魚強迫自己盯著霍云城,不挪開視線。她看著霍云城受此酷刑,自己也仿佛在被鞭笞一般,心疼不已。

她無法護住他,這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刑罰。

三鞭!

霍云城衣服全被打爛,原以為不脫衣服是給他留些體面,可現在發現,這鞭子抽下去,那衣服碎布嵌在肉里,竟是更難忍疼痛!

“龍一一。”小魚心道,“有沒有什么法子,能讓我替他疼?”

龍一一愣住,隨即大叫:“你在想什么?!就算有我也不會給你用!這樣的酷刑你根本受不住三下,你別忘了,在世界線回歸正常之前,你要是死了,就永遠死在這兒了!”

小魚心如刀絞:“那我能怎么辦?眼睜睜看著他這樣?”

“還不如讓我去死。”

五鞭過后,霍云城已經沒了聲息,趴在木凳上如同一個死人。

那行刑的人端來一瓢水,往他臉上一潑,愣是將他潑醒,再出手打下去。

正是這時,突然有人闖入,叫道:“別打了別打了!圣旨到了!所有人去門口跪著!”

……

小魚恍惚著走到門口,跪在門前,等待宣讀圣旨。她心口郁結,方才喉頭又冒了血腥味,滿腦子都是霍云城半死不活的樣子,怎還有旁地心思去想圣旨的事?

許是她臉色太差,連宣讀圣旨的紅衣侍都覺得怪異,連忙問:“相國大人可是身子不適?來人,搬個椅子來給相國大人坐!”

這是女皇特意恩準的,于是連忙有人要去搬,只是小魚抬手拒絕了:

“無事,只是這兩日氣候轉涼,身子有些疲乏罷了。”

紅衣侍聞言,這才點頭,宣讀圣旨。可這圣旨一讀,卻讓小魚愣在原地,連龍一一都傻了眼。

那圣旨分明說道,鹿家女兒鹿竹前幾日入京趕考,卻被奸人所殺,此事非同小可,要小魚親自調查此事。

“鹿竹……死了?!”小魚難以置信,聲音也變了調。

紅衣侍點頭,嘆了口氣:“唉,這說出去誰能信呢?鹿大人的女兒也是才貌雙絕,卻遭遇此等不測……”

“尸體呢?!”小魚打斷她,厲聲問,“檢查過尸體嗎?確定是鹿竹嗎?!”

紅衣侍并不明白小魚為何如此激動,也是嚇得顫了三顫,這才回話:“確認無誤,此事已經交由京兆尹紀文靈紀大人處理,她會協助您辦案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魚才回道:“臣……接旨!”

待宮里人都離開,小魚閉了閉眼,緩緩站起來,一言不發,往屋后走去。

她知道龍司會出手,也知道這劇情自己說了不算,可是她怎么也沒想到,龍司上來就能將女主搞死!

這個世界的主體故事線就是從京城展開的,也就是說,鹿竹在除夕前隨家人來到京城,故事才算剛剛開始。

可現在,她不光提前來了京城,還被人給殺害了!

故事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這個世界還怎么挽救?

“可是為什么世界沒有崩塌?”小魚到底意志堅定,只不過恍惚了一瞬,便沉下心來,冷靜地問龍一一,“氣運之女都死了,這個世界應該分崩離析了才對!”

龍一一瘋狂釋放神力,想要籠罩住這個世界,看看究竟是哪里出現了漏洞。可是還不等神力覆蓋,他就感覺到身子一麻,翅膀也沉得飛不起來了。

“這個世界……被龍司的神力覆蓋了。”龍一一吃痛,倒吸著冷氣說,“他無法進來,所以我沒有感受到位面之神的力量。”

“可是我也沒辦法確切地感知到世界崩壞的時間線,我沒法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小魚眸光微閃:“可氣運之女死去,世界崩塌,這是龍司也沒辦法改變的。”

“會不會是他無法親自殺了氣運之女,于是制造出氣運之女已經死亡的假象,蒙蔽我們?”

龍一一眼前一亮:“你是說鹿竹還沒死?!”

“很有可能。”

小魚說著,便往府醫那兒走去。

既然懷疑鹿江是鹿竹的兄弟,那從鹿江這兒,一定能得到更多的情報!

正是這時,她瞥見那幾個行刑的人正往刑堂去,便對白清畫道:“去,把霍云城帶到西院去。”

白清畫一愣:“這是為何?”

小魚佯裝嫌惡,看也不看刑堂一眼,道:“死去的鹿竹和霍云城有婚約,如今陛下要我調查鹿竹之死,作為其未過門的夫侍,霍云城應當會知道一些線索。”

“先扔到西院去候著,等我忙完去審一審,責罰之事,也得等案子破了再說。”

白清畫了然,心中松了一口氣,卻也沒完全放下心來,又問:“那要不要請府醫給他瞧瞧?”

“瞧?”小魚頓住了步子,斜眼看了一眼他,冷笑著說,“瞧什么?他不是骨頭硬么?我倒要看看他骨頭有多硬!誰也別管他!”

白清畫斂容低頭:“是。”

……

霍云城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張沒有被褥的床上。只不過他已經感覺不到身下木床的硌了,因為身后的傷太過疼痛,能蘇醒也是被疼醒的。

他費了好半天的勁兒才扭過腦袋,掙扎著看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在哪兒。

西院右廂房。

原本西院也屬于小侍的后院,后來這兒死了人,大家都說鬧鬼,時晏覺得麻煩,就把他們遷到后院去,這里就荒了下來,什么也沒有,是座空院。

門窗都破著,涼風嗖嗖地往里面灌。霍云城身后的衣服已經被打碎,沒一會兒便覺得自己的傷口已經冷得麻木了。

踏踏,有人腳步聲匆匆,木門被推開,進來的卻是白清畫。

“你感覺如何?”白清畫一如既往的語氣溫和,他伸手撣了撣旁邊椅子上的灰,坐了下來,打量了一眼霍云城背后的傷,“瞧著挺嚴重的。”

霍云城不理他,閉上了眼睛。

“你倒是有趣,明明恨著妻主,卻又對她如此在乎。”白清畫也不在意,輕笑著道。

霍云城睫毛顫了顫,眼睛沒有睜開:“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白清畫笑意更深,“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鹿江是說了你的母親,說了你的親人,可你都沒動手。”

“唯獨在他說,妻主對你不過玩弄,早晚有一日厭倦你,在你面前和他人尋歡作樂時,你出手了。”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為何動手的?”

霍云城睜開眼睛,盯著白清畫:“我倒想問問你,你和她一起出現,她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白清畫,你比她還像這個府里的主人。”

白清畫沒有接話,臉色收了收,又抿著嘴撇開視線:“你是個機靈的,卻多了些優柔寡斷。霍云城,我這么做,就是想讓你知道,你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

“你什么意思?”

白清畫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塊玉佩來,遞到霍云城面前,讓他看個清楚,然后在他驚異的目光中收了回來。

“你是……”霍云城震驚得無以復加。

“噓。”白清畫搖了搖頭,笑道,“幾年前,你母親讓我攀上她,入了相國府。誰能料想到后來發生了那樣的事?”

“我雖有意為霍家人做些事,卻無能為力,甚至除了我自己,再無人知道我是霍家人。”

“半年來,我一直想跟你袒露身份,可我發現,你這小子在霍家嬌生慣養,陡然遇到這樣的難關,一下子不知所措,低迷了起來。”

“你是有報復心的,我瞧得出來,可是你性子急躁,很容易出岔子。于是我便沒有和你相認。還有什么地方是比相國府后院更能讓人磨練心性的呢?”

白清畫說到這兒,神色凝重了起來:“如今你性子磨得好些,我卻發現你對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霍云城,她應當是你的仇人,而非愛人。”

霍云城咬牙道:“我從未有那般心思!”

“那就好!”白清畫一拍手,“你若沒有,那更好。你若有,我也能讓你看清楚現實!那個女人之所以免了你后面的刑罰,是因為鹿竹案,你是鹿竹的未婚夫罷了。”

“甚至在我求她為你尋府醫的時候,她也斷然拒絕,說你一個賤奴,不配。”

“她高興了,你是一個玩物。她不高興了,你便毫無用處,只有死路一條!”

“你明白嗎?”

霍云城眸色深邃:“我明白。”

“明白就好。”白清畫似是松了一口氣,“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找機會報仇。”

“千萬別一錯再錯,無法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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