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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辨天機

  • 七鞘
  • 昂天打瞌睡
  • 3587字
  • 2022-09-26 12:30:00

地劍的代價不算是斬擊,而是斬擊形成爆炸,是如實際爆炸那樣有往復的三段攻擊,只不過能夠在前兩段就離開爆點的話,就能實際躲開第三段。

第一段,爆炸擴張,擊碎劍匣,彩刀的兩條腿被刮傷,是他本身由劍意組成的防護場一定程度上抵御了地劍劍意制造的爆炸。

第二段,爆炸區域形成真空,環境壓力致使被爆炸沖擊的物體涌向爆點,彩刀下段另一端還有劍匣,被沖散的碎片從左側涌向爆點被劍匣擋住,彩刀已經執行脫離動作,但對于爆炸來說,他的動作實在太慢。

第三段,環境壓力將第一段爆炸沖散的環境物體擠壓在爆點,形成二次爆炸,所幸劍匣擋住了回流的碎片,導致僅僅是氣體和少量碎片在較弱的爆炸中炸開。

至此,彩刀踉蹌一步,右身皮開肉綻,但是深度很淺,沒有造成有礙戰斗的傷口,僅僅是在緩慢出血而已。

他手持的牙型片刀顫抖地嗡一下,已經變化,這個狀態下的牙刀劈斷整個人不是問題,而且自身有著不同以往的強度。

到敦士這邊,并沒有任何被攻擊的跡象。

“?”彩刀疑惑兩秒,立即提刀沖去。

時間是有限制的,需速戰速決,了解敦士是誰的從劍!

到了三米間隔的距離,彩刀右手持牙刀劈向敦士左肩,左手片刀在腰間預備準備接擊和面對變化。

敦士這邊,一直保持著左肘蜷縮下腹,雙手握劍預備直刺的動作,真是把自己左肩讓給彩刀。

真是如此嗎?彩刀疑惑重重,但不攻擊就無法驗證,左手正是用來預防變化的,倘若直刺發動,一刀就能挑開,典型的一力破萬法。

喀——

牙刀斬中敦士,左肩碰撞點發出玻璃碎裂的聲音,是無法斬進去分毫!

敦士邪魅一笑,雙眉上挑,直刺立即發作,瞄準的是彩刀胸口。

彩刀左手片刀撞向劍路,卻見敦士動作一頓,直劍下傾變為反手,右手握住劍柄向彩刀左眼重重擊去。

他還是抓到了雙方的信息差距,彩刀見如此沉重的一擊都無法斬入,需再做一次如何攻擊的判斷,面對直刺只能全力防御。

此時一頓,錯開片刀的對應劍路,直劍重心在整劍中段,轉換容易,用劍柄尾端擊打彩刀左眼,這是因為他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再去親手殺彩刀。

彩刀,出劍如何精準,動作如何巧妙,用的還是一雙眼睛來判斷,加之從劍付出代價之后攻擊欲望都變得極度強盛,才會被他抓住機會。

“啊!”彩刀左眼一黑,速速退后幾步,一條血痕已經從面具上的左眼孔中流出來,周圍喊殺聲已至,都是些剛才被擊退的暴徒,此時又涌上來。

“哈哈哈哈哈!”敦士放聲大笑,用手臂上的扁平機匣對準防線,嗖嗖嗖嗖、八枚榴彈在尋劍者中炸開了花。

彩刀見到防線的爆炸,便知潰敗即將到來,手臂在僅存的左側劍匣上動作,怒吼道:“王八蛋!就是同歸于盡我也要殺了你!”

撥動劍匣,其中跳出一個極長的劍柄,彩刀抓住劍柄將整個劍匣取下,一甩便展開一段段劍身交合起來。

組合完成,彩刀手中的是一把純黑色結構精密的巨劍!

見到巨劍,敦士也凝重起來,從劍索取地劍力量之后,武器重量與破壞力是指數級上升的,這一把巨劍的尖端加速后拍在身上,簡單的粉身碎骨不足以形容。

不過敦士當即是速速后退,與進入尋劍者防線戰斗的暴徒集合,大聲呼喊,鼓動暴徒向彩刀撞去。

彩刀身邊數名暴徒手持利刃手斧大跳而至,巨劍搖動,僅僅風壓就能斬斷骨頭,被完全命中的暴徒更是四分五裂,像一個被塞了炸彈的機床一樣爆炸,大大小小、白的綠的黑的零件飛濺到地上。

第二次搖動,又有幾名暴徒濺出百米,不要說尋常的暴徒,就是砸在動用了【神胄】的敦士身上,他也不可能活下來。

“這就是真正的地劍從劍,真是可怕。”敦士心有余悸,向防線撤退的腳步更加快了。

只要用這些失去正常心智的暴徒拖延彩刀,最后勝利的一定是他!

不一時,防線只有少數尋劍者突圍出去,暴徒完全占領防線,一雙雙血紅、瘋狂的眼睛看向彩刀。

面對數百人的攻擊,彩刀用盡地劍力量倒在血泊中,殘破的人頭被敦士用長槍刺起,豎立在廣場的磚石縫里。

“歡呼吧!自由的子民們!昔日壓迫你們的尋劍者已經倒下!你們將會在這里建起快樂之城!很快你們的食糧會運到你們每個人手上!取之不盡,吃到死為止都沒有問題!”

聽到敦士的承諾,臺下暴徒舉起血紅武器歡呼,手中的迷幻藥像瓜子一樣送入嘴中,也不理會身邊隨時有人倒在地上抽搐死亡。

他們只有兩個思維,吃藥和找藥吃,虛無變成了他們的唯一,而現實則成了他們心中的虛無。

戰斗持續到黃昏已宣告結束,街上到處都是尸體和血腳印

敦士走下講臺,旁邊一個助手報告道:“有些奇怪,下層的隊伍大部分失去聯絡,好像是遭到了攻擊。”

敦士嘴角勾起,自信道:“強弩之末,不過是一些尋劍者還在組織反抗而已,我親自下去殺他們。”

敦士還是比較看重下層的,下層才是多數工人居住的地方,到了情況穩定下來時,這里的礦物就會成為他主人的囊中之物,只要再稍微種點藥給這些垃圾工人吃就行了,也就是說他還是需要這里的工人干活。

“下批藥給重點,讓他們死多一點,真正有用的還是那些沒有吸食過的人。”敦士輕松道。

“我明白了。”這個助手回答。

通過主要通道來到下層,很快他就問出攻擊方向,遂循跡而去,這個方向也是物資集散點的方向,看來尋劍者已經發現武器來源并嘗試破壞此處。

進入攻擊地點,發現地上全都是被挑短手筋腳筋的暴徒,便感到很疑惑。

槍林彈雨的,什么隊伍有心情這樣反擊?

這一路上的暴徒,被挑了筋后痛苦無比,動彈不得,有些還在瘋狂地吃藥,沉浸在藥力中死亡,還有一些沒力氣吃藥的,多是在哀嚎和哭泣,整一個流民的頹廢模樣。

“一幫廢物。”敦士想著用手槍一個一個指著腦袋打死這些對他來說再也沒有用處的工具。

再一路觀察過去,還是沒發現什么異樣。

到了物資集散點,這里的死人終于多了一些,不過是沒有發現一具尋劍者的尸體。

一路過來,這支隊伍擊倒近兩百人,沒留下一具尸體?想著敦士也是有些緊張。

物資集散點,主要是組裝分發暴動用的武器,這里也留下了大部分敦士從外界帶來的手下,此時都死在了這里,而且這里戰場地勢復雜,終于被他看到先前無法看到,或是說被特意清理了的痕跡。

斷面整齊平滑的弩矢,箭矢,這是典型的被彈矢防護場攔截的特征。

“下層……還有一名從劍?”

這個念頭剛出,入口就走出來一個人影。

這個男人沒有雙掌,背著捆長行李,衣著破舊邋遢,一臉胡渣,神色還在疑惑之中,用一雙眼睛審視來者。

一瞬間,敦士覺得渾身上下被翻來覆去看了幾十次。

危險!敦士立即握住劍柄。

原本以為下層剩的是一些尋劍者,都是些用手中這把精制手槍就能簡單收拾的貨色,沒想到眼前的男人一路上都有清理被防護場攔截的彈矢,導致他是一無所知跟到這里。

在棧道清理彈矢,一腳踢下棧道即可,下面就是深淵一樣的礦脈,他是完全沒想到這點。

如今,他在集散點內,男人在入口,是沒法逃了。

不過他也是從劍,和彩刀都打過來了,身上也沒有什么損傷,倒也不是真的一定會死在這里,只是突然發現燥都還有一名從劍而吃了一驚。

至少他是這么安慰自己的。

“沒想到燥都還有一名從劍,你是誰?”他隨即逼問道。

宅宇站在入口,審視出敦士的大概。

如今整個燥都都是戰場,無論尋劍者還是暴徒都是組成隊伍行動的,敦士單獨行動,身上卻沒有尋劍者或暴徒造成的彈矢傷害。

他立即判斷出來敦士是從劍,而且這一路上槍聲由遠至近,可想而知是之前那些倒下的暴徒被處決,光是處決暴徒還看不出來敦士屬于哪方,但是尋劍者間槍彈是屬貴重品,用來處決暴徒實在太浪費,既然要來到集散點,留著點子彈面對可能存在的敵人不是更好?

除非,人數較多的暴徒一方已經取得勝利,而背后操縱這些暴徒引發暴動的人,自然就是提供這個集散點里所有武器的勢力,他們看起來是不缺槍彈的。

宅宇判斷出來,上層已經淪陷,眼前就是罪魁禍首。

“你是誰的從劍?……不,你不是從劍,你和我以前見過的從劍有很大不同。”

宅宇突然定論道,引得敦士額頭上冒出一點汗珠。

“上面的戰斗如此激烈,你衣服上除了灰塵之外什么都沒有,而且手上只有拳繭,卻沒有其余傷疤,明顯是訓練打出來的拳頭,而不是真正經歷過無數戰斗的從劍。”

“我見過的從劍,他們與你的區別實在太明顯。”

敦士木然,他想起彩刀的那雙手,靈巧迅速,但的確有幾條顯眼的疤痕,是一雙經歷過摧殘磨煉的雙手。

“那又怎么樣?那種從劍照樣是殺不了我這種從劍。”敦士微微笑道,從鞘中拔出直劍,已經做好戰斗準備。

“說到底天下大陸的從劍還是太落后了,事到如今還不將尋劍者軍事化,還望著那個七十一年都沒有出世的地劍……干脆去做個武者不就好了?就算像潤都那樣封閉起來,也不至于落得這種自相殘殺的下場。”

“……天下大陸過去一直由地劍管轄,你們難道不怕他再出世嗎。”宅宇耐心試探道。

“呵呵,這與你這種將死之人有何關?”

話畢敦士便向宅宇走去,等待他做出反應。

他迅速判斷這個廢人有何種武器,此人右手用的就是一根輔助用的鐵錐,左手是一把短劍,兩邊的武器都是依靠皮套皮帶固定在斷腕處,結構可靠性并不高,剛才暴徒被挑斷腳筋手筋應該就是這把短劍所為,考慮到從劍身份,很有可能是天劍的從劍。

現在還在活躍的從劍,多是天、地這兩個還保留有傳統尋劍者制度的七劍,發起攻擊之前他早已清楚地劍的從劍分別有誰,眼前的只可能是天劍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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