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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機關長

  • 燒在戰火紛飛
  • 逢易過
  • 3460字
  • 2025-06-14 00:48:37

三斬帶軍繞城郊半圈回到城里位于西浦路的警察局,已是日上三竿,看到警局門口進去的院場,竟是站了好多人,多是些儀容得體之人,除了像是城里有頭有臉的人,其中也不乏年青的工人學生之類。

這下他才算明白為何路會被人挖斷,原來是要爭取時間把有譽論影響的人弄過來給他的抓捕行動施加壓力,之前他還提防著路上會遭遇暗算呢。

這之前日軍已把警局及其后院給封住,只準進人,不許外出,院里站滿的人當中更多是警務人員及其家屬。

“這架勢我怎么看像是做賊心虛才有的表現?”三斬隊長走下車來,對他的參謀官道。

“我也感覺這當中是有問題,看來我們要抓走這警局的人是有點壓力。”參謀官道。

“命令機槍手到位,派兵進去將里面的人往兩邊壓住,我倒要看看他們要如何的。”三斬隊長說道,實際上他這下怕的是人群里藏著亡命之徒,他一不小心會被人搞掉性命。

眾多日軍涌進警局將人群分兩邊挾制起來,擠得人群幾乎只剩下站立的空間,對于有聲議和抵觸的人是槍砸腳踹的,一點情面也不留。

“聯隊長閣下,我是何縣長,聽說警局出了大冤情,局長恐遭到不公平對待,特請我過來說說話。”人群前有個穿中山裝的男人提高聲對走進來的三斬聯隊長說道。

實際上這縣長是被要挾過來的,今早上被不明真相的人恐嚇了,這下不有所表現的話,日后必有冤情發生在他身上。

“隊長大人,這可是本城維持治安打擊罪惡的好警察局,是忠于皇軍的,絕不會有人通敵,您可別錯抓人了。”說話的人是新上任的維持會長,一名有新政府背景的暴發戶,他今早上收了一筆錢,來為警局子站臺的。

“冤枉啊!實屬冤枉,皇軍聯隊長,在下要伸冤!”高喊出聲的鄧懷勇擠到人前向著進來的日軍頭子舉手。

“你們先安靜下來,不要作聲!你們這些人是要抗議皇軍的行動嗎?”走在日軍前頭的翻譯馮有用高聲喊道:“告訴你們,是沒有用的,免得都被抓走!”

“把這人的相機奪了。”三斬隊長看見人群前頭有個男子舉起掛胸前的相機向著他。

“別呀,不要,這可是我新買的柯達,花了好幾個月的薪資。”男子閃避著鬼子的抓奪,還是被人扭住手臂奪走了相機。

“這是不讓媒體發聲么?大眾有權知道真相。”青年記者喊道,還欲沖出阻攔奪回他的相機,他此番過來是要本著暴發大新聞的動機來的。

這下一聲槍響,那名記者捂著腹部倒坐到地上,槍響讓兩邊人群一下震驚,看向打槍的人,竟是那鬼子最高指揮官三斬藤枝。

“這下誰要敢對我軍行動有阻的,這就是下場。”前田參謀對兩邊人群喊道。

人群安靜下來,前田參謀示意翻譯喊話,讓警察局的負責人站出來。

“聯隊長,本人是局長姓鄧,事情的原屈,能容許我向您申辯么?”鄧懷勇來到還拿槍在手的三斬隊長跟前,他也算是有擔當的將警局的處要負責人支離了局子,自知這件事的原委,他也對鬼子下了狠手,該由他來扛事的。

“你有何申辯,等到了我部刑迅室再說。”三斬藤枝冷冷說道:“這下我問你,昨夜上船的人還有沒有活著回來的?”

“有,有兩個,都受了重傷,是逃命的路上被人救回來的,有一個回到這里還救不活了,就剩一個也不知活不活得過來了,隊長大人,三十號人上的船,就剩了一個回來,他們死得冤啊!”鄧懷勇一口氣的激動得很。

這之前他和徐三晚商量討論過了,要想保住警局的現狀,還真得一起回來扛這件事,況且徐三晚還想日后以許隊的身份亮相,他也得向人證實他還沒掛掉,其他與他一起回來的數人,這下真不能在這里出現,否則必會被抓進軍營去拷問,幾無生還可能。

“活著的人是誰?把人抬出來。”三斬說。

“許文強警隊長,也是這次響應皇軍行動的領隊,被炸彈炸成重傷了。”鄧局長說著叫人把傷者從醫室抬出來外面空地上。

三斬藤枝看著被放擔架上抬出來的人,身上被紗帶包得見不到大半以上皮肉,尤其是頭部包得腫脹得像個漚爛的西瓜,紗帶上溢滿著血漬,有的可見皮肉的地方還見到表皮下的肌肉組織,不一下就見蒼蠅落到頭上的紗布上。

突然,人群中有人驚叫一聲!緊跟著鄧懷勇也嚇出了聲,很多人都看見三斬藤枝手上拿著的槍毫無征兆的向擔架上的重傷者遞出勾動了板機。

可這下槍只是發出卡嚓聲響,竟然是卡殼了,這讓三斬藤枝意外了下,他在氣結的心情下都不想問清楚眼前這個躺著的人到底是誰,就想一槍將人送走。

想到可能是自己的配槍久沒用過了,剛才的彈殼沒跳出來,便拉下槍套又要向地上的傷者遞去。

“不要呀!隊長。”離得三斬很近的鄧懷勇不知那來的勇氣一把撲去抓住人拿槍的手舉起,這一下槍響了,子彈打向人群,將一名警察的腿部擊中。

這一聲槍響下,很多人都沒注意到躺擔架上的重傷者,整個身體明顯抖了一下,這人原本就抱著賭徒心理把自己擺到日軍面前,就賭他的擺爛能不能化過這一劫,這槍響之下,能不嚇出尿來?

鄧懷勇這下記得剛過去不久有人在電話里頭交托他要保住姓許的性命,雖說他不清楚這句話有多重要的份量,但這個明面上是警隊長的人死了,他往下準得又是一身麻煩。

三斬藤枝甩脫鄧懷勇的手,向人怒瞪起眼珠,同時抬起手上的槍。

這下鄧懷勇是嚇得臉都白了,他看著槍口正對著自己臉面,都忘了反應,槍響之前他只感覺被人從身后扳了一把。

槍響之后,他從地上爬起,看見倒地上的人是他的心腹,交通隊長陳中和,額頭上一個亮晃的彈孔正溢出血來。

這才意識到剛才是站得離他最近的陳中和從身后沖出板了他一下,卻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上了。

鄧懷勇再顧不上躺擔架上的人,撲去抱起自己的心腹兄弟,情緒難禁。

很多人都給這場面嚇住了,特別是那些順降投誠的城里頭臉人物,都僵在了原地。

看來這些被請來亮相的人并沒有起到預想的效用,日軍頭子根本不把他們放眼里。

“殺人啦”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喊道,聲音處有人往外推撞,人群一下往鎮壓的外圍擠撞而出。

“不能開槍殺人!”另有人跟著喊,同時推撞身邊的人。

“小鬼子,不要欺人太甚。”一些青年人也激動起來。

院外候著的一伙日軍頓時沖進場地用槍頂擋要沖開的人群,后面的日軍一個個舉槍作好了擊殺準備,那些頭臉人物頓時驚咋起來,怕槍響下傷到自己,大喊莫要開槍,我們是良好順民。

混在人群中的馬阿六從腹下摸出手槍,看樣子就要沖三斬藤枝舉起,卻被身后的商良伸手按住。

因為這時,商良發現大門外面停下一輛急促駛來的軍用吉普車,一個穿白襯衣著軍褲的男人沖出車來,揮動他手上未及穿上身的軍衣,用日語沖勢要開槍鎮壓的士兵和頂撞的人群喊道:“立即停止行動!不要開槍!”

看見有日軍的人出現阻止將要失控的場面,那些頭臉人物也聲援的叫人群不要起亂,安靜下來。

商良且要看這個出現的日軍官因何而來,有沒可能化解眼前的沖突,這情況下要跟鬼子抵抗起來,得搭上好多人的性命。

日方出現的漢子喊聲干擾了沖突的人群,雙方稍緩下來,這人首先向攔住他的士兵亮出證件,隨即向三斬隊長走來。

“聯隊長,這里已是占領區,請不要隨便對平民濫用手上的權力。”看上去顯得氣度挺硬朗的漢子對三斬大佐說。

“這里是占領區不錯,可你知道這里的敵人有多兇嗎?”三斬看著這個素未謀面的人,一下覺得還挺有眼緣,樣子有幾分神似剛剛掛掉的山下芥木,看起來他比山下年長些。“你是誰?”

想到他就這么失去一位得力助手,三斬抓槍的手不由得緊了下。

這人邊穿上衣服邊說道:“本人村上幸,是第九師團部駐杭城特務機關長,之前師團部有意向派我來協助三斬大佐您治理當地一些時日,只是近來事務諸多,未及到任,今天凌晨突然接到請援,要我火速趕來浦城介入您當下的軍事行動,因這件事當中有上面的意愿,我不便向您明說,請容許我這下確認一件事。”

三斬隊長接過人遞來的證件,確認這人的身份,知道其職務等級并不低,說道:“這么說村上君往下有意要留下來與我共同維護當地的治安?”

“大佐不會不歡迎我吧?”

“求之不得。”三斬說出這句話,卻不明心里是何滋味,好像覺得那里有顧忌,這當下都不愿跟他說起剛過去發生的戰損。“村上機關長這下是有何要事確認?”

“警局的負責人是那位?”村上幸用漢語提高聲音喊道。

“本人就是。”這下稍緩過情緒來的鄧懷勇走近來。

“您好。”村上向來人伸出手互握。“也許你真是受了委屈,但請原諒我這下不便聽你訴說,那新來的許文強呢?怎么樣了?”

“擔架上躺著,重傷著呢。”鄧局向身后擺地上的扎滿紗布的人指去。

村上幸走近去在重傷者頭部跟前蹲下,雙目注視著紗布下露出的些許眼目,似是要從中看出人的神色,一會,他用手指在人臉部某處按下,隨著力度的加重,他看見人表現出呻吟痛苦的情狀,他這才俯下身在許文強耳邊輕聲道:“許隊長?”

聽得人低聲應了下,村上又說:“說出你上方交給你的代號,這時候只有我能幫助你。”

聽到人說出的一句話,村上接著說:“你的對接暗語。”

“般若波羅密多時。”

“你受苦了,先好好治理受傷的身子。”村上幸在人身上觸按一下,站起來,向三斬大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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