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越來越迷糊了。
我先聯(lián)想到紅狐貍來過,可周圍并沒有留下妖氣,而且這家伙是慌亂狀態(tài)下被逼此處,所以不大可能自殺給自己留路。
“昊炎,你說該不會有人在幫他吧?”
聽了他的話,瞬間我的腦子清晰了不少。
“有可能。”我回答:“敵在暗我在明,他對我了解頗多,我卻對敵人一無所知,所以我們的處境很被動。”
“那老東西真是瘋子,我們只是想廢了他,并不取他的狗命,有什么想不開非得跳樓結(jié)果自己。”
聽到此話,我忽然靈光乍現(xiàn)思細(xì)極恐。
如果他是早料到自己會陷入困境,并早早做了準(zhǔn)備,那么一切都將不一樣。
我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拿出了羅盤對照今天的日子,以先天八卦之術(shù)算劉半仙墜樓之處,發(fā)現(xiàn)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車所在的位置乃是太陰位。
我抬頭看天空之際,有一輪模糊的圓月與之相呼應(yīng),而且此處還對準(zhǔn)了十字路口犯大兇,如今碰巧又出了人命簡直是兇上加兇。
“不得了……中招了啊!”
我深呼吸,壓抑自己的情緒。
“難不成劉半仙還會蹦出來咬我們?”
我神情嚴(yán)肅深深地凝視他。
吳驚宇吞了一口吐沫嚇得后退。
“日之精為陽,月之華乃陰,而太陰位則與月華對應(yīng),所以陰氣鼎盛,這里以前肯定經(jīng)常發(fā)生交通事故。”我慢慢解釋道:“劉半仙跳樓很準(zhǔn)時,好巧不巧就趕上了陰月陰時陰分自殺,以他對我們恨意,極有可能化作厲鬼來尋仇。”
吳驚宇一臉頭大,神情都黑了下去,驚呼道:“那你趕緊算算劉半仙尸體在哪里,我們立馬斬草除根。”
“我算不出他的位置,人死之后精魄會停留在死之出游蕩,劉半仙的魂不在,尸體也不在,他是想借我們的手來強大自己,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但最讓我擔(dān)心的不是他,而是……”
吳驚宇見我說一半就沒有講了,急得他像個熱鍋上的螞蟻,“而是什么?你倒是說啊!”
“劉半仙沒有這個能耐布局,有人在給他出謀劃策算計我們。”
我可以肯定,對方的道行絕對高超。
他能預(yù)判我的行動,并作出相應(yīng)的對策反擊,手法實在高強,并不是我所能應(yīng)付的。
為今之計,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吳驚宇見我憂心忡忡,就讓弟兄們各回各家,再跟我回了學(xué)校。
我在思考之際,他就驚呼一聲,想拉著我掉頭就走,誰知別人不給他機(jī)會。
“站住!”趙梓桐俏臉發(fā)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三天兩頭就曠課,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們兩個淺淺一笑,滑稽回頭被她一陣數(shù)落。
同時,我們靠近他時,也被她身上的陰寒之氣近身。
如此悶熱的夜晚,到了她這里就冰爽不已,使得我心頭抽搐幾下。
記得昨天見她時,并沒有那么大的陰氣,這才過了一天就這樣了,事情沒有我想得那么簡單。
再者,她生氣時可愛的模樣,于萬綠叢中一點紅般別致,簡直動人心魄。
“登徒子,你看什么看?我可是你老師,你想對我做什么?”
趙梓桐被我盯得后怕,伸手捂住自己的胸膛,神情滿是警戒。
我身旁的吳驚宇也看不下去了,伸手推了推我,讓我差不多就得了,別如狼似虎怪嚇人。
我白他們一眼,哥能是那種人嗎?
之所以盯著她看,那是因為她額頭兇光顯露,眉宇間有一股死氣流轉(zhuǎn),以至于祥瑞之氣無法遏制,情況正在走下坡路,如若不加以制止,她很有可能會因此丟了性命。
只可惜,我雖然想幫你,但你不姓李,更不是我的第一位客人。
“算了,反正過了今晚,我就不是你們的班主任了,你們愛怎么浪就怎么浪吧,我再也不想管了。”
趙梓桐捂著額頭顯得無奈,被我氣得轉(zhuǎn)身要走。
我喝道:“趙老師,暫且留步,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什么?”
她一臉反感,心里肯定在想我沒有憋什么好屁。
我沒有理會她的目光,掏出一張符咒遞給她,道:“趙老師,你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妙,這張符咒你拿好,一定要帶在身上,它可在危險之際救你。”
“神經(jīng)病。”
趙梓桐受過高等教育,滿腦子都是科學(xué)理論,乃是無神論者,自然不會信我的言論。
出于無奈與師生之情,我只好死纏爛打糾纏,才讓她收下符咒絕然離開。
“誒,趙老師咋了?”
“不清楚,最近肯定有災(zāi)禍,接著大病一場,能不能活下來得看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