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的雪,飄飄地下著,飛舞的雪花在空中變幻魔法,給人間帶來茫茫的繁華,給大地鋪上一層潔白的冬裝,為干冷的冬天送上無聲的滋潤。
清晨,金先生打開窗,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世的世界,拉開椅子,輕輕坐下。點燃上個月,兒子又寄來了雪茄香煙,吞云吐霧,靜靜地沉思著。
一縷縷白色的水蒸氣,從桌角上保溫杯里往空氣中吞吐氣息。金先生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那是幸福的笑。
穿上厚厚的棉織大衣,依舊是那頂不離身的英國紳士帽,關上窗戶。金先生走出門去,保暖的牛皮高跟靴在雪地上嘎吱作響,彈了彈帽子上沾染的雪花,便出了門去。
旁邊月阿姨的院子里已升起裊裊的炊煙,門口的積雪早已清理干凈。金先生推開大門,直走進廚房,月阿姨忙碌的身影,在廚房和臥室之間來回走動。
看到金先生走了過來,月阿姨稍稍放緩手里的速度,溫柔的微笑道: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早?飯還沒好呢,先去里屋看會新聞聯播吧!
金先生笑著搖搖頭“我來幫你,我這老頭子做飯不行,搭把手還是可以的”說著就開始動起手來。
少傾,一鍋綿白熱騰騰的饅頭新鮮出爐了,金先生把它端到中堂的桌子上,月阿姨端著兩盤炒菜也走了過來,粘稠的白粥泛著淡淡的清香也被端上了桌。一切都是默契十足的樣子。
馬上要過年了,他應該快回來了吧?月阿姨淡淡問道。
那誰知道呢,不管他。金先生隨口答道。
吃過早飯月阿姨從里屋拿出來兩幅對聯,老金,把它給貼上。馬上過年了,咱們兩個老家伙。也得圖個過年的氛圍,是不是?金先生默默點頭開始認真的貼門聯。
第二天,在鞭炮噼里啪啦的熱鬧聲中醒來。金先生默然,大年30嘍,又一年過去了。嘆了口氣,穿上衣服抖擻精神。
卻發現家里中堂的沙發上坐了兩個人影。月阿姨穿著紅色的棉襖,旁邊的中年男子穿了一身黑色夾克,這道熟悉的身影,讓金先生說不出話。
夾克中年男子扭過頭,爸,我回來啦!老金瞬間感覺眼圈一熱,馬上理了理情緒。深深吸了口氣,好,回來就好。兒子看見父親也是極為高興,想起這么多年一直拼搏在外,父親獨自一人在家不禁覺得十分慚愧。
兒子轉身打開黑色行李箱,埋在頭在里面深深找著什么。過來一小會兒,手里拿著黑粉,兩個顏色的保溫杯,分別遞給父親和月阿姨,站在說阿姨的身邊,深深鞠了一躬。
月阿姨頓時紅了眼睛,心里是開心和喜悅。
大年初一金先生開出放在車庫里,許久未開動的汽車,載上月阿姨和兒子,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開始走親串友。
白雪依然飄飄的下著,但這個冬天先生注定不會孤單,家人的愛和陪伴是冬天里永遠的溫暖。粗壯的車輪輪廓映在白雪上顯得格外律動,直直消失在雪白的荒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