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陵城中楚府內,李凌坐在客廳之中慢悠悠的品著清香的茶水,對著楚雄說道:“楚家主,我答應你的事都已經辦到了,接下來該你履行承諾了。”
楚雄對于李凌的傲慢絲毫沒有介意,反而十分恭敬的說道:“哦,那是自然,楚某答應李公子的事情一定會辦到。”
李凌端著茶水的手頓了頓,淡淡的說道:“這樣最好,不知楚家主準備什么時候讓楚小姐前往朱雀城呢?”
一聽這件事楚雄心中沒來由的忐忑起來,但仍舊笑瞇瞇的回答著:“這個嘛,我還需要準備準備,畢竟是前往朱雀城,我們也不能太寒酸了,待我備好了禮品和嫁妝就送小女前往朱雀城。”
砰的一聲李凌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冰冷的目光掃過楚雄的身體冷冷的說道:“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我會親自送楚小姐前往朱雀城,楚家主你好自為之。”
楚雄聽到李凌的話心中不由的發苦,還想再說幾句,可是李凌已經站起身來向外走去,絲毫沒有留給楚雄任何反應的時間,待到楚雄追出家門只隱約聽到了一句話。
“楚家主記住了三天,不送。”
大牢中一眾獄卒依舊像往常一樣圍坐在破舊的木桌旁,就著牢中腐敗的氣息喝酒吃肉說著葷段子,這時麻桿一樣的瘦獄卒說道:“哎,我說哥幾個,你們猜地牢里那個林家少爺死了沒有?”
麻子臉獄卒喝了一碗酒說道:“就姓林那個小子?就他那小身板估計早就死的連渣都不剩了。”
其他的獄卒附和。
“就是就是……”
“那種大少爺哪能經得住那個老怪物的摧殘。”
“嗨,估計早涼了。”
聽著一眾同僚的附和,已經有些喝多了的胖獄卒手拿著半個雞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大著舌頭說道:“是死……嗝……是活……嗝……下去看看……嗝……不就知道了……”
聽到胖獄卒含糊不清的話后,瘦獄卒的眼珠在眼眶之中一頓亂逛,捋了捋嘴邊的小胡子,然后笑呵呵摟著胖獄卒的肩膀說道:“胖子,之前呢是咱倆送他下去的,要不咱們再下去看看?”
胖獄卒身上一激靈,本來迷迷糊糊的腦袋好像清醒了些,一把推開瘦獄卒說道:“我才不去那鬼地方,要去你自己去。”
麻子臉獄卒坐在一旁看著一胖一瘦兩個獄卒拌嘴,插嘴說道:“我說胖子你體格這么壯,膽子咋這么慫呢?下去看看能咋滴?又不能少塊肉。”
胖獄卒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立刻反駁:“你膽子大,你下去啊。”
“去就去,能咋滴。”麻子臉獄卒也有些喝多了,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桌邊的一眾獄卒也開始起哄,說胖子膽小如鼠,胖子白長了這么多的肥肉等等,本就喝多了的胖子那受得了這氣,把碗一摔,站了起來對著麻子臉獄卒說道:“他娘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走咱們一起下去。”
瘦子一看這情況心中早就樂開花了,趕緊拽著胖獄卒和麻臉獄卒向著地牢走去。
昏暗的地牢走廊中,瘦獄卒架著胖獄卒和麻臉獄卒一行三人踉踉蹌蹌的向著地牢最深處走去,原本安靜的地牢中一個輕佻的聲音響起:“呦呵,今天又加了一個啊,怎么仨兔兒爺這是要玩三人行?玩兒的挺浪啊。”
本就有些不情愿的胖子此時聽到旁邊牢房中的聲音更是氣憤,大聲對著牢房內的犯人罵到:“去你大爺的!你個采花賊腦袋里天天就知道想那些下賤的東西……”
“誒呦,你個大肥兔子還生氣了……”牢房里又傳出了那賤兮兮的聲音。
瘦子看胖子要和犯人吵起來,趕忙拉住他,勸說道:“你跟他吵架不是找罵么,都這么長時間了,誰不知道他嘴賤,咱們趕緊辦正事要緊。”
原本也要開口大罵的麻臉獄卒聽到瘦子的話后立馬閉了嘴,胖子聽后也只能氣憤的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那賤兮兮的挑釁。
“嘿,你們怎么走了,不再多聊會啊。”
三個獄卒不再理會那賤兮兮的聲音,加快了腳步向著地牢深處而去。當他們走入最后的樓梯后終于再也聽不見那賤兮兮的聲音了,四周安靜無比,僅剩下三個獄卒的腳步聲。
走到樓梯盡頭的鐵門前,一聲暴怒的嘶吼突然響起,壓抑而又憤怒的吼聲穿透厚重的牢門進入三個獄卒的耳中,胖子、瘦子、麻臉三人齊齊打了一個冷戰,胖獄卒哆嗦著說道:“麻子……你……你膽大……你去看看。”
麻臉獄卒的臉色此時十分的不好看,在他聽到地牢中那聲怒吼時他就已經后悔了,他后悔自己怎么這么嘴欠,如果不是自己嘴欠何必遭這罪,真是特么的禍從口出啊。
“我……我……特么是陪你下來的……你去胖子。”
瘦子看胖子和麻臉兩人互相推諉,他的臉色也有這不好看,但是為了完成任務,他不得不咬牙說道:“特么的倆膽小鬼,老子去,你們看著我點。”
說完也不顧胖子和麻臉的難看的臉色,顫顫巍巍的來到鐵門前,打開了門上的一個機關,一個小窗戶卡的一下就打開了,狂暴的氣浪從小窗戶內瘋狂涌出,瘦子瞬間被掀翻在地,砰的一下撞在了身后的胖子身上,二人齊齊倒地,麻臉見勢不妙趕緊關閉了鐵門的窗戶,拉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向外走去。
倒在地上的瘦子和胖子掙扎著站起來,跟在麻臉獄卒的身后快速向外跑去,離開了樓梯后,三人已是滿身大汗,麻臉獄卒顫抖的說道:“那……那個……小子死了吧,”
“死了……死了”瘦子心有余悸的說道,在打開鐵門的窗戶的一瞬間,瘦子隱約看到黑暗的牢房中一個黑影靜靜的躺在地上,從輪廓上看應該就是林淵。
走在回去的路上,旁邊的牢房中那賤兮兮的聲音再次響起:“呀!這么快啊,男人太快可不行啊,這是病得治。”
“去你大爺的!”三個心情很差的獄卒異口同聲的罵道。
昏暗的地牢中,南宮殤雙目泛著嗜血的紅光,狂暴的真氣肆意激射撞擊在地牢的墻壁、地面,沉重的鎖鏈隨著南宮殤的身體嘩啦啦響個不停,一聲聲的怒吼響徹整個牢房。地面上林淵早已被南宮殤狂暴的音功震的昏迷不醒。
此刻南宮殤眼中沒有黑暗,也沒有地面上昏迷不醒的林淵,有的只是一個魁梧霸氣的背影,那是他心中的心魔,那是害他深陷囹圄的罪魁禍首,那也是他的血親——南宮桀。
十年間,南宮殤被鐵鎖困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整整十年,每當他想到害他落的如此下場的人就是他的弟弟,他的親弟弟的時候,一股強烈的恨意就會充滿他的內心,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已經成了他內心永遠無法釋懷的心魔。
昏暗的地牢盡是肆意宣泄的狂暴真氣,南宮殤壓抑的怒吼震蕩整座地牢。
第二日清晨,城主的后門,一個鬼鬼祟祟的瘦弱身影焦急的來回徘徊,不多時后門打開,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了。
“大人,您可算出來了,您讓我辦的事我完成了。”瘦子說道,這個焦急等待城主府后門的瘦子正是大牢中的瘦獄卒。
“哦?人死了么?尸體可處理干凈了?”中年人說道。
“放心,人死的透透的了,尸體也處理了。”瘦獄卒一臉諂媚的說道。
“好,這是賞給你的,拿去喝酒吧。”中年隨手甩給了瘦獄卒一個袋銀子,轉身就進了城主府。
瘦獄卒手里拿著銀子,臉上都樂開了花了,不住的對著中年人離去的背影作揖道謝。
中年回到城主府后徑直來到了李凌的書房,敲開房門對著書房中的李凌說道:“少爺,事情辦妥了。”
李凌手拿書籍頭也沒太抬的說道:“好,傳出去犯人林淵,大牢中被魔宗妖人滅口毀尸滅跡。”
中年作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