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事情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楚雄面對李凌的威脅只能妥協,既然前面的條件已經答應了,那么接下來的條件如果不過分的話,楚雄依然可以接受,于是楚雄說道:“還有什么條件都說出來吧,只要你能放過我們全家,我會盡量滿足的。”
李凌也不廢話,直接將最重要的條件說了出來:“廢除林楚兩家的婚約,將楚婉兒嫁給南宮傲公子,同時在這張紙上簽字畫押,承認林家的罪行,做完這些我放你們全家自由。”說話間李凌從身上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楚雄。
楚雄下意識接過李凌遞過來的紙,低頭掃了一眼紙上的內容,不由心中大駭,顫抖的對李凌說道:“林兄可是我的摯愛兄長,我怎么能做出如此……如此不堪之事啊?”
李凌用冰冷的目光掃了楚雄一眼,冷冷的說道:“林英已死,林淵也會死在獄中,楚家主看在南宮少主的面子上,我給你的條件已經十分優厚了,我勸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一滴汗珠自楚雄的鬢角滑落,他咬了咬牙,他的內心似乎是無比的掙扎,雙手緊握手中薄薄的紙張說:“我得幫林兄下葬。”
聽到楚雄的回答,李凌怔了怔一時沒反應過來,繼而仰頭開口大笑道:“哈哈哈……好,可以。”
黑暗潮濕的牢房中,躺在地上的林淵悠悠醒轉,昨日的一切仿佛一場噩夢,不斷在腦海中回放。
望著四周冰冷的牢房,他知道這不是夢,這一切都是真的,昏迷前他看到了自己父親在自己面前吐血倒地,他心中還抱著一絲幻想,自己的父親也許只是一時氣急吐血,不會有事。
這時,已經從楚雄那里得到滿意答案的李凌,來到了林淵的牢房面前,獄卒打開牢門,李凌進去牢房望著,一臉憔悴的林淵,他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神色。
“我父親在哪里?我父親怎么樣了?”林淵看到進入牢房的李凌,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一把抓住李凌手臂,緊張的問道。
李凌一把甩開林淵的手臂,帶著輕蔑不耐煩的說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死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怎么可能……”,林淵聽到答案后,他徹底的懵了,口中不斷念叨著不可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就這樣死了,他的眼中滿是悲憤和絕望。
望著失魂落魄的林淵,李凌再次開口說道:“林淵只要你能承認你林家勾結魔宗,且簽字畫押,并在這份退婚書上簽字,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哈哈哈哈哈……”看著眼前的李凌遞給他的兩張紙,他放聲大笑,一把將這兩張紙奪了過來,撕成碎片。
“哈哈哈,不可能,沒有做過的事我林家是不會承認的,與楚家的婚事我也不會退,哪怕是我因此而死!”
望著癲狂大笑的林淵,李凌怒極反笑,冷笑了一聲說道:“哼,楚家家主已經在退婚書上簽字了,你如果不簽的話,那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林淵聽到此話,內心中一陣顫抖,楚家已經簽字了,難道是因為害怕我們林家連累他們么?一定是這樣的,婉兒是不會放棄我的,楚伯伯和我父親是世交也不可能做對不起我父親的事的,這一定是李凌逼迫的,我一定不能答應他。
林淵望著面前高傲的李凌,堅定的說道:“我們林家沒有做過,我不會簽字。”
“哈哈哈哈,好,那你就在這里等死吧!”李凌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他,之后走出了牢房。
李凌身邊的扈從對于李凌做法十分的不解,好奇的問道:“公子咱們直接將楚家和林家的人都殺了,然后再將那楚婉兒獻給南宮少主不就好了,為什么要費這么多事啊。”
李凌冷冷的瞥了一眼身邊的扈從,平靜的說道:“林楚兩家的產業雄厚,交給楚雄打理為我們賺錢豈不更好么,楚婉兒嘛是要獻給南宮少主的,自然不能給人留下話柄,所以林淵必須認罪,他不認罪我們就自己做,當然在他死前也要讓獄卒們好好耍耍。”
扈從聽完李凌的話語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對于李凌的虛偽和卑鄙有了更深的了解,于是扈從默默地跟在李凌身后不在多話。
第二天楚家所有人都被放出了大牢,并且當天楚家家主楚雄就對外宣稱解除和林家的婚約,并且聲承認了林家的罪行,但畢竟楚家和林家是世交,楚雄不會因為林家的罪行而與林家斷交,楚雄為死去的林英舉行了風光的葬禮,并將其藏到林家祖墳,平陵城中的人都說楚雄的做法仁義,當然這其中有很多人都是楚雄和李凌安排的,為的就是能夠順利接受林家所有的產業,這些消息自然也傳到了身處大牢之中的林淵耳中。
自從那天李凌離開后,林淵每日都受到了獄卒的特殊對待,但是無論遭受何種的痛苦他都不吭一聲,他憤怒、不甘、絕望,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林家會遭此大難,他涉世不深,對很多事看的都很單純,他認為這是李凌在針對他林家,也許是對方看中了楚婉兒和自家的產業所以才陷害林家并逼迫他退婚,所以他對李凌充滿了仇恨,但他還抱有一絲的希望,那就是他相信楚婉兒會勸說楚家家主救自己的。
可是之后他在獄卒口中聽到一個噩耗,楚婉兒即將嫁給朱雀城城主之子南宮傲,這個消息對他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徹底擊垮了他,他徹底的絕望了……
黑暗的地牢中,四肢被鎖鏈束縛住的“怪物”靜靜的聆聽著林淵的講述,“好了你也聽完我的遭遇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吧,反正我也已經一無所有了,在死前能將這么多天的郁悶傾訴出去,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唯一的遺憾就是無法活著出去為我林家報仇。”林淵看著眼前聆聽自己傾訴的“怪物”說道,之后落寞的他靜靜的坐在了“怪物”面前,空洞無神的雙眼緩緩的閉上,等待著死亡的將臨。
“你的故事很有趣,所以我并不打算殺你。”“怪物”沙啞的聲音響起,雖然很刺耳,但卻聲音中卻顯得很平淡,不再瘋狂。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么?”“怪物”平靜的問道。
林淵睜開眼睛,有些不解,疑惑的問道:“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失蹤已久的朱雀域域主南宮殤!”
“什么!你是南宮殤!失蹤了十年的南宮殤?”林淵內心此時已經掀起了驚濤巨浪,久久無法平靜。這個消息太震撼了,失蹤了十年的朱雀域的域主南宮殤竟然在平陵城的地牢中,自己一家的遭遇可以說是也與其有著莫大的關聯,而如今對方就在自己的面前,這真是天大的諷刺啊。
“不錯,我就是南宮殤!”南宮殤肯定的回答道。
“那你又為什么會在這里?難道是平陵城城主勾結魔宗將你囚禁在這里么?”林淵壓下心中的震驚,問出了心中疑問。
南宮殤看著林淵,輕蔑的笑了一聲:“平陵城城主?他還不配,他沒有那個實力將我囚禁,我是被我的兄弟南宮桀囚禁的,平陵城城主不過是他的一個走狗而已。”
林淵再次震驚了,南宮桀是誰?那可是南宮殤的親兄弟,是朱雀域現在的主宰,朱雀城現任的城主,而他竟然將自己的親兄弟前任朱雀域域主南宮殤囚禁在了平陵城的地牢中!這太不可思議了,太讓人無法相信了。
“怎么?很吃驚么?不相信么?”
“這太讓人難以相信了,如果這是真的,那他為什么要囚禁你?你們可是親兄弟啊。”
“呵呵,是啊,我們可是親兄弟的啊……”南宮殤的沙啞嗓音中透露出了一種落寞悲傷的情緒,接著他帶著憤怒的語氣說道:“就是為了一本秘籍,他就要置我于死地!”
“秘籍?”林淵有些疑惑,他是個書生,一個對于武道一竅不通的讀書人,如果說是為了朱雀域域主之位南宮桀謀害南宮殤,他是相信的,畢竟自古以來為了權利,兄弟反目是常有的事,但是為了一本秘籍而害了自己兄弟他就不理解,畢竟他只是一個無用的讀書人。
“是的,怎么你不相信?”南宮殤問道。
“我是個讀書人,無法相信只是為了一本秘籍他如此對你,如果說是為了朱雀域域主之位,我倒是會相信,但只是一本秘籍,有那么重要么?”林淵不敢相信的回道。
南宮殤沉吟片刻說道:“也對,對于你這種世代讀書的人家來說,是無法相信的,那我就來告訴你這是為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