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所有人都在往上爬。只有我像個陰暗地溝里面的老鼠。在骯臟的下水道里舔一口別人不要的殘?jiān)俊?

“憑什么？”我有些疑惑

似乎有種東西要從眼框里擠出來。一股酸澀感充斥了我的全身。

“哪兒有什么多憑什么？憑你沒人愛？憑你愛自作多情？還是憑你永遠(yuǎn)犯賤？”

她的目光甚至都不愿意施舍給我，仿佛說出來的話是無關(guān)緊要。

嗯。對。無關(guān)緊要。我。

一個連傷口都沒有的人想要人類慈愛關(guān)懷的大救贖？你說這扯不扯。

“傷口修復(fù)好了，不就沒有問題了嗎？”

“那是你以為。”

為什么？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醫(yī)生了。為什么治療一個傷口都那么費(fèi)勁。

“怎么，心理創(chuàng)傷也算創(chuàng)傷？”

她噗嗤一笑。開口的話冰冷無比。

“瞎子死的時候。你流過眼淚嗎？”

……

“程心在你面前被割掉頭顱的時候。你第一時間是憤怒。還是恐懼？”

……

“徐有志為了你在火車上被困住三十年。你有過后悔嗎？”

……

不，不是那樣的。不是的。

我的喉嚨好像被堵住了。一個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來。有種口渴的感覺充斥著我的神經(jīng)。是我太杞人憂天了嗎。是我太過于愛多想然后導(dǎo)致惹人厭煩了嗎。

“是，艾青。艾青絕對封閉了我的情感。他是情感支配。。。。對。一定是這樣的。

我仿佛找到了一個突破口。開始宣泄著自己的無能。

對。只要找到背鍋的。

她冰冷的話給了我沉重一擊。

“艾青被你親手殺死了”

你忘了嗎？第二次王選之戰(zhàn)。只有兩個活人。

當(dāng)初程葉就不該救你的。

（確實(shí)，我不該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