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老板找你干嗎呢?去那么久?”Alice見我過去聊的時間有些長有點疑惑。
“沒什么,問一下生產的事情,”我跟Alice說道,“我下周要去南昌看一家新廠,明天我就先回杭州了,周末還得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這邊就麻煩你了,我去跟Luciano申請一下看看能不能安排倪維過來一下。”
“好的,不麻煩,這都是應該的。”Alice 笑道。
周五一早我跟Luciano打了個電話簡單的匯報了一下當前的情況便乘車返回了杭州。周六中午要去紹興參加林娟的婚禮,盡管我是如此的不情愿,但是趙宇說的對,放下過往輕裝上陣,日子才能往前看。
倪維應該也回來了,我便約他晚上一起吃個飯。如果倪維愿意,讓他跟我一起過去,也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最起碼有個人能陪我一起聊聊天,我在現場也不至于太過于尷尬。
“去吃火鍋吧,今天挺冷的。”我跟倪維建議道。
“走,走,我請客。”倪維笑道。
“你請客?可是有什么喜事啊?想吃你一頓飯可不容易。”
“哈哈,”倪維大笑了幾聲,“沒喜事就不能請客了。”
“那好啊,我開心接受。”我也笑了。
我們倆一起走進了一家羊蝎子火鍋店,還記得上大學的時候能吃一頓羊蝎子,可是破天荒的大事,畢竟那時腰包冰涼,人窮志短的,現在不管怎樣都不會因為一頓飯而發愁,也許這也是進步吧。
“有什么新鮮事嗎?跟我說說?”倪維問我道。
“你怎么知道我會有新鮮事?”
“你沒事才新鮮呢。”倪維大笑了幾聲。
“你還別說,還真有。”我故作神秘的答道。
“什么事?快說,快說。”倪維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
“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現。”
“哎呀,想吃什么隨便點,多大點事啊。”倪維又笑了起來。
“不對,你今天肯定有事,我還從來沒見你這么大方過。”我也笑道。
“哈哈,不瞞你說我也真有。不過你先說,是我先問的你。”
“沒問題,服務員,再加幾個菜。”我喊來了服務員。
“還記得趙宇嗎?”我問倪維道。
“趙宇?哪個趙宇。”倪維一臉懵逼的表情。
“吳越的,趙主任啊。”
“趙主任?那個大美女啊?她怎么了?啊!你不會跟她搞上了吧。”倪維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你猜。”我笑道。
倪維卻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子巍,你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所以在許多方面我都沒有給過你建議。但是在找女朋友這方面,你是真不行。”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沒明白倪維為何有此一說有些驚訝。
“你是不是在追求趙宇?”倪維又問我道。
“怎么?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何不可?”
“子巍,你自己想想看自從我們大學畢業后,這一路走來,你在找對象這一塊走了多少彎路。趙宇即使再漂亮,她也曾經做過吳越老板的小三?你怎么可以找一個別人的小三做自己的女朋友。”
“你不要一口一個小三的,我不愿意聽。”我有些生氣的對倪維說道。
“我也不想這樣說她,我只不過是在提醒你。”
“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不了解她的過去,”我也緩了緩自己的語氣說道,“她其實挺不容易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愿意去照顧她一輩子,我也不在乎她的過去。不過現在其實都不重要了。”我說到這時心里有些失落。
“怎么了?”倪維關心的問道。
“也沒什么,其實你說的也對,我跟趙宇并不是一路人。我們之間不可能。不說我了,說說你的新鮮事吧?”我抬起頭對倪維笑了一下。倪維卻也是臉上一紅,“我也認識了個女孩子。”
“哦?是嗎?這可是大新聞啊,我還以為你這一輩子真要五寂全空,青燈禮佛了呢。看樣子還是不能免俗啊。”我大笑了起來。
“才剛認識,還沒到那一步。”倪維趕忙解釋道。
“哎呀,不需要解釋,我懂,天冷了,一個人睡,連個暖被窩的人都沒有,特理解你。”
“你不是也是一樣嗎?還笑話我。”倪維咧著嘴笑道。
“跟我說說她吧?長的怎樣?哪里人?”我很是好奇,那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孩子呢能迷住我們現在的倪維?他此時可是像個修道高僧一樣啊,對女人既沒有欲望亦沒有需求。
“四川人,”倪維答道:“長的挺干凈的,感覺挺清純的。”
“她也在杭州?有照片嗎?給我看看。”我又問道。
“不在杭州,在我們的一家工廠認識的,我也沒照片。”
“發展到哪一步了?你跟她表白了沒有?”我很是好奇。
“表白了,不過…”,倪維猶豫了一下。
“不過什么?”
“還沒答應,不過也沒拒絕。”倪維尷尬的笑了一下。
“這樣啊,也許她還在考驗你,如果彼此都是認真的,就不要著急。”我安慰她道。
“你看,子巍,對待別人感情上的事,你總是那么清醒,但是一碰到你自己這兒,你就歇菜了。”倪維揶揄了我一下。
“哎呀,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嘛。”我插科打諢道。
“你說她會不會也跟牛丹一樣?”倪維又突然問我道。我看向倪維,他舔了舔嘴唇,表情有些不自然。看樣子他想要一段感情,但是他確實也是怕了,怕再一次遇人不淑。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我掏出來一看,愣了一下,竟然是趙宇。
“子巍老師,你在哪呢?我來杭州了。”電話剛一接通,她就著急的說道。
“啊,你怎么過來了”?我驚訝的問道。
“明天要跟你一起去參加婚禮啊,你不會又不想去了吧?”
“沒,沒,...這...你在哪里啊?”不知為何我卻如此緊張。
“把你的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去。”趙宇說完掛斷了電話,我卻不禁手上一顫,手里的筷子跌落到了地上。
彩袖殷勤捧玉鐘,當年拼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后,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霄剩把銀缸照,猶恐相逢是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