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清衍有些莫名，他為什么會傷心？

云慕瑜簡略的同他提起近幾年里發生的事情，比如柳靈兒和衛蠡成了一對兒，比如原魔尊鏌閻并沒有死，后來如愿迎娶了姬瑤，又比如宋瑤瑤同當時那個男弟子曾在一起過一段時間，可后面又分開了……

顧清衍打斷她，“這些跟我傷不傷心有何關系？”

看他一臉疑惑，卻真的沒有任何失落傷神之意，于是她默了默，反問道：“你走出來了？”

顧清衍終于反應過來，不由怒極反笑，“師尊莫不是還以為徒兒心悅姬瑤姑娘吧？”

云慕瑜又默了默，她還真這么認為了。

顧清衍起身，一步步的逼近她，將她圈在座椅與自己的雙臂間，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不如師尊來猜一猜，徒兒心悅的到底是誰？”

云慕瑜放在袖中一抖，猛地推開他，他卻紋絲不動，愕然道：“你竟然到了大乘期？”

“這不重要。”顧清衍并不給她轉移話題的機會，“為何師尊總認為我心悅他人？”

云慕瑜清冷的眼神有了波動，像看傻子似的看他，“你勞心勞力的出謀劃策救姬瑤，回來的路上一直神色郁郁，一回到縹緲峰就閉關了，受到刺激之后甚至修為大漲，這分明就是為情所傷的表現啊。”

她恍然大悟，“你不會是愛而不自知吧？”

她目露憐憫，拍了拍他的肩頭，“但是你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姬瑤已為他人婦，別太難過，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顧清衍嘴角微抽，沒想到她竟是這樣想的。那時他確實心情低落，可絕不是因為什么姬瑤，而是因為她在他的眼前受到威脅，他卻沒有實力能護她周全。

他決不允許這種事再發生第二次，哪怕這次僥幸的護住了，那下次呢？以后呢？

所以他一回來就直接閉關了，當時的他太弱，唯有努力修煉，強大起來，才有那個資格擋在她的身前。

但顧清衍覺得沒必要將這種本來就該做的事講出來邀功，暗嘆一聲，將手收了回來，意味深長的留下一句“來日方長”就離開了。

倒是云慕瑜有些惱怒了，感覺自己像是被她戲耍了一般。果然，淮殤他本質上還是那個老狗！

……

五年時間，基本上所有人都多多少少有了些變化。

如今竟然是衛蠡的修為排在幾人中的第三位，僅次于鄒珘，達到了元嬰前期，不僅如此，他的外貌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當初那個圓滾滾的小胖墩兒豐神俊朗的翩翩少年，笑起來會露出可愛的虎牙。

宋瑤瑤如今是幾人中修為最低的，但也已經到了金丹中期，也許是因為有過感情經歷，如今整個人越發溫婉，眉宇間又帶著一絲憂愁，這種復雜的氣質十分迷人，在修仙界也有著眾多的追求者了。

鄒珘和肖庭外形倒是沒什么太大變化，畢竟他們修煉時也不算很小了。修為上兩人都有了不小的精進，鄒珘如今是元嬰后期，但遲遲找不到突破的感覺，而肖庭則是元嬰前期，不說話時也有了種不怒自威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