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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

雙眸瞇細(xì),藏在寬袖中的手指搓了搓,這是司靖乾算計人時慣用的小動作。

他盯著溫棠臉上的假笑看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洪拓三年前入京,夫人可知這人身世?”

溫棠不知道他內(nèi)心打的什么主意,搖頭后還在死鴨子嘴硬,“這人不過就是個戲子,不值得相爺如此操心?!?

【更不必揪著我不放?!?

【再說了勾三搭四是我做的嗎?我要真有那能耐,還能被困在這兒?】

【這人都燒成這樣了,不看大夫跟我在這兒斤斤計較,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我看是能撐小米粒兒?!?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溫棠在心底這樣罵自己了。

粗鄙不堪入耳的話讓他劍眉微蹙。

只是他在意的并非她的咒罵,而是那句她的質(zhì)疑。

什么叫‘有那能耐還能被困在這兒?’

意思是洪拓與她真的只是戲子與看客的關(guān)系,自己被謀害一事與她無關(guān)?

絕不可能!

司靖乾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瞧,“洪班主與我說了一事,夫人可想聽一聽?”

【我不想我拒絕我沒興趣!】

腦海中的心聲剛剛消失,司靖乾正要閉嘴,就看到溫棠點了頭。

看著溫棠努力裝出的一副對自己所言很感興趣的模樣,不知怎的,司靖乾沒忍住薄唇微翹。

好在溫棠并不是真的想聽,也并沒有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

輕咳一聲,他道出了自己在府衙內(nèi)與洪拓對話,以及洪拓內(nèi)心的想法。

司靖乾,“如此,夫人可知洪班主是什么意思?”

這下溫棠頓時不淡定了。

誰知道洪拓那個不長腦子的一下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連她自個兒都沒琢磨明白自己的身份呢。

現(xiàn)在好了,司靖乾不光認(rèn)定‘她’與洪拓有染,還認(rèn)定了自己就是殺他的兇手。

掌心沁出冷汗,溫棠正準(zhǔn)備找借口為自己開脫,誰料一抬眸視線就落入了司靖乾那雙漆黑的眼眸中。

他的眼睛黑的沒有任何雜質(zhì)。

平日里不細(xì)看還好,一與他對視,就會被他的一雙黑眸吸進(jìn)去。

司靖乾,“怎么?夫人是怕了不敢承認(rèn)?”

溫棠陡然回過神來,上一瞬還寫滿了慌張的小臉上,此時滿是肅穆。

她舉起手對天發(fā)誓,“如若我溫棠真有做對不起相爺您的事兒,就叫我天打雷劈!”

司靖乾也沒想到她會直接抬手發(fā)誓。

正思忖著或許這件事真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簡單,就聽到窗外響起一道悶雷聲。

溫棠霎時瞪大雙眸,“不是,這都是我的真心話,我要是對不起你,我還能站在這兒,早收拾包袱跑路了!”

司靖乾抬了下下頜,道,“夫人剛剛不是正準(zhǔn)備跑路么?”

【得,這下就是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

溫棠雙肩塌了下來,在抬起頭的時候,一雙漂亮的眼眸中滿是喪氣,“如果我說,我和那些人真的一點關(guān)系沒有,相爺信么?”

司靖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她,“如果夫人是我,夫人信么?”

這天是徹底聊不下去了。

書房內(nèi)的氣氛因為剛才的那道雷變得凝重起來。

好半晌過去,就在司靖乾扛不住頭暈,眼前發(fā)黑之際,就聽到她再度開了口。

溫棠,“那不然您關(guān)我禁閉吧,關(guān)多久都行。”

【橫豎都是做個米蟲,每天有吃有喝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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