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郭曉穿越的將近一個月前——1988年3月11日。

剛剛回到哥譚的布魯斯韋恩在城市的街道中穿行，想要執行自己第一次的正義。

從韋恩莊園走到最為混亂的東區，需要走過二十個街區，布魯斯韋恩與路人格格不入。仇恨，憤怒，讓走在真是夜晚最繁華時的他，即使周圍人來人往也顯得形單影只。

“很有教育作用，我像一塊肉一樣被羅賓森公園的皮衣小伙們評頭論足。我吃力地通過芬格紀念館的吸毒者們那半帶威脅的的懇求，我跨步穿越一片由人構成的碎石灘，他們睡在過于擁擠的斯普朗慈善機構前面。”韋恩看到比以往更加混亂的哥譚，惡已經滲入哥譚的每一寸土壤，并混雜在含有工業廢氣的空氣中讓人頭暈目眩。也讓他知道什么叫‘道阻且長’。

回到這里之前，韋恩還對所謂的“人性本善”抱有一絲幻想，就算這里不是一片祥和，風和日麗。起碼會變得不是那么糟，但事情的嚴重性已經遠遠超出韋恩的想象。

“難以置信，這里比原來更爛了。”韋恩的眉毛皺在一起。一時不知道該從哥譚的那里下手。

“讓你爽一爽。”對，你沒聽錯。這就是哥譚市東區的日常對話。韋恩被人拉住，和他說出這句自由奔放的話。

“我不信，你有多大？”韋恩低頭看到一個還不及他胸口高的女孩兒，他裝作一個常來的人回問道。

“要多年輕就多年輕。”女孩兒還以為韋恩有那個意思，順著韋恩說。她染著一頭紫色頭發，披著看起來起碼大她一個號的皮衣，本來穿在大人身上的短皮裙，在她身上顯得不倫不類。

“傻婊——不對，荷莉。你全搞錯了。”好像馬上要掙到今晚第一筆錢的女孩被從背后的一個罵聲打斷。穿著人模人樣西裝的男人將她推到一旁。

被哥譚污染但還天真的小女孩兒不解地說：“我照你說的，就像……”

“那沒錯，寶貝。可你得挑什么人。得明白人想要你的什么東西。這個不是……”西裝男俯下身小聲地說。看來他是這名女孩的皮條客。

“我還沒開口呢，對不？”韋恩聽到了他們的小聲談論。開口說道。

“我聞到條子味了。裝瘋賣傻的把戲很老套了，伙計。”西裝男轉過頭，禮帽下的臉像一條賴疤狗。

韋恩的身材高大強裝，穿著飛行夾克足足比皮條客高出半個頭去，表情也不像紅燈區的常客一樣澀咪咪的，正義兩個字就差寫在他的臉上了。在哥譚唯一能在身上找到和正義沾邊的人只剩下那些懷揣理想的年輕警察了。皮條客理所當然地認為韋恩是條子。

“我不是警察，相信我。”此時的韋恩空有一身武藝，還不懂怎樣像老獵人那樣讓獵物沒有防備。

皮條客沒有先回答韋恩，而是開始清場，他說：“你還在這兒？告訴你快滾，荷莉。”

“他還沒說呢。”荷莉不想放棄掙錢的機會，嘴硬道。

“我們過會兒再說這事，小崽子。”皮條客揪住荷莉的頭發，將荷莉推到一旁。

“不，……我想她已經說完了。”韋恩的語氣平淡，但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在向他挑釁，我實在不應該的。”韋恩心里卻這樣想到，后悔自己沒有英雄該有的原則與風度。不過這就是韋恩，他粗暴卻不殘暴。

皮條客將周圍的閑雜人等驅離開，幾個膘肥體壯的大漢不知從哪里圍攏上來，將韋恩團團圍在中間。

皮條客手叉著腰，一臉的賴疤擠成一團，兇狠地叫囂道：“伙計，你夠沖的啊，你懸了。”臉伸到韋恩的面前，鼻子貼鼻子，野狗那兇狠的目光緊緊盯著韋恩，“你想再來條新傷疤，好啊。跟我說想添在哪兒，伙計……”

韋恩眼神中帶著不屑，年輕的雄獅剛剛出窩，既興奮又小心的盯著他的第一個獵物。

“他的眼睛一直在那些女孩和我之間瞄來瞄去，，他轉過身去片刻——”韋恩將皮條客的每一個動作都寫在心里。

皮條客轉過頭，比著嗤笑的臉，仿佛在和周圍的人說：“嗨bro，你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看我怎么教訓他。”

轉頭就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刺向韋恩。

“一個致命的破綻……不過倒是挺快的。”韋恩多年的訓練讓他能很快地分析敵人的每一個動作。

韋恩手插著兜，側身躲過這蹩腳的攻擊。皮條客帶著慣性向前一個踉蹌。韋恩的動作又快又狠，他滑步放低自己的重心，伸手抓住直直的拿著匕首的手，另一手卷曲，肘部像把鑿子一樣捶在皮條客的腹部。

“嗯~”疼痛從腹部到達大腦，有回到腹部。皮條客感覺自己的膀胱一定是被打爆了。

輕松還擊的韋恩還有時間遐想，“我不是說他有機可乘，但他動作挺快。這對我來說有點太好了，最好假裝一下。”

皮條客吃痛向后倒退，匕首已經在剛才掉在地上。韋恩接著一記標準的反蹬擊中皮條客的下巴，皮條客短暫的失神，向后倒去。

“愚蠢——絕對不該這么做，得在引起注意之前離開。”韋恩立馬意識到自己的張揚是不對的。

抬起腿想逃，可不知什么時候鉆過來的荷莉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扎進了韋恩的大腿。

“啊啊啊”韋恩這是第一次在實戰中受傷，不爭氣的喊出聲來。

“我抓住他了。”荷莉像是邀功一樣大喊，稚嫩裝作成熟的臉上沒有對鮮血感到一點不適。

“不許動。”巡邏的警察也在此時趕來，他們舉起槍口，對準的卻是行俠仗義的韋恩。

很可笑不是嗎？但收了紅燈區保護費的條子的責任就是保證紅燈區的安定。

“我要是被捕就完了。”韋恩甩開弱小的荷莉。拔腿就要逃。可條子也毫不留情地開槍了。

砰砰，韋恩的身上爆起兩朵血花。可他沒有停止腳步，繼續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