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秒針一下下轉動,最后帶動了分針,分鐘的轉動帶動了時針,時針的指針筆直指向了六點整。
李曉從床上爬了起來,該起床吃飯了!
隨手打開收音機,一邊穿戴一邊聽著收音機的準時戰情報告。
“帝國軍司令部上午六點發布的戰局戰情報告,我軍在各方面軍及中央軍的努力下正在擴大戰果,北方諾登......”
“接著,是萊茵戰線的西方方面軍司令部的報告,針對共和國軍的夜襲,我軍展開了大規模的........”
隨手關上了收音機,聽了那么久都是些沒啥營養的玩意,真正的困難和落入下風的地方自然不會在戰報上大肆宣揚,而有什么小勝大勝之類的卻會一連接著喊半個月。說白了也就是給民眾聽聽圖個樂,李曉也不指望能聽到啥大新聞,只是抱著閑著也是閑著的態度隨便聽聽而已。
穿上軍裝,拿上自己那套魔導裝備李曉就向大學出發了,今天有有關新式裝備的革新和使用,他才順手帶著這東西。至于拿這個上課.......這東西也太顯眼了,而且誰那么無聊在上課時候穿著裝備啊。
剛剛走出門,李曉就絕對有點麻煩——這東西提著屬實不方便,太大了。當然不會是李曉提不動這東西,而是這東西提著走起來老是磕磕碰碰,剛剛就差點撞到人了。
拿著這玩意李曉想了一下,最后還是穿上打算把這東西直接穿進大學,就是穿著魔導裝備進去他總感覺自己像是鬧事的,會被門衛攔下來.......
走在大街上,李曉明顯感覺自己格格不入。被調任到后方進修的他自然不需要再去住宿舍什么的,而是被分配到了一間房屋,自己一個人住,離軍大學也不遠,用步行很快就能到。
軍大學分配的房間基本都在差不多同一個區域,沿路自然有不少和他順路的同僚。這段路可是發財的好地方,不少小攤小販試圖向這些軍官們兜售一些吃喝或者其他的東西。路面上來往的汽車并不是很多,雖然沒有進行交通管制,但是來往的車輛還是盡量繞開這個路段,畢竟這條路上開車的可都不是什么簡單角色,萬一不小心擦了碰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來看看新鮮的熱面包啊,剛剛出爐熱騰騰的!這位軍哥,用軍用票買點唄!”
面包?感覺會蠻貴的樣子,反正自己吃啥味道都差不多,還是吃點便宜的——
“一張軍票十個!”
“老板,給我來一百個。”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鐵罐頭,老板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
“怎么了?”
看到愣神的老板李曉問道,剛剛說好一張票十個的,莫非沒那么多賣?
“啊啊啊,這位......您是要一百個?我們這里接受帝國幣,要是......”
李曉直接從口袋里拿出十張軍用票,這東西一張可以到帝國軍后勤中心換一份飯或者一些其他的食物甚至是市場上缺乏食材啥的,由于戰爭的原因,可可豆之類的東西現在在外面賣的還是很緊俏的。
“唉唉唉,好嘞,這位軍......軍官,我們這面包可是分量十足,要是吃不完可能會過期,一百個這......”
小販差點就順口把“軍哥”喊出來了,平時順口了。
“沒事,你盡管給我,我能吃完。”
小販也不敢再多說,隨手開始從爐子里掏面包塞到袋子里,也得虧他生意好,能備下一百個面包,一般的街頭小販都沒那么多現貨。
接過小販的布袋,李曉拿著布袋一邊吃一邊走。布袋都快比他人高了,這樣子帶進教室可不方便,得趕快塞進肚子里。
嚼都不用嚼,李曉拿起一個面包就往嘴巴里塞,大約一兩秒就全賽嘴里了,在嘴里呆了不到十秒鐘就給咽下去了,就這樣一邊吃一邊走,李曉爭取在到學校之前都給他干完。
就這樣,熱鬧的帝都柏盧街頭,一個大鐵罐頭在吃一大袋面包,吃的速度奇快無比,邊上的人都不知道到底是吃下去了還是塞進去了。
“哎呀.....”
走到了校門口,李曉還有小半袋面包沒吃完,估計里頭還有大概三十來個,只能先拿著進學校然后趕快塞進嘴里,爭取在上課之前吃完。
走在走廊上,路過的學員紛紛對這個移動的鐵罐頭面包吞噬機感到疑惑,仔細一看這人還戴著銀翼突擊勛章,這東西可是前線立大功才能得到的。因此也不敢表達什么情緒,只能敬禮目視李曉走過去。
“噔!”
隨手把裝備脫下來往桌子邊上一丟,李曉直接坐到了倒數第二排靠窗位置——自古以來的主角位置。不過這個學校既沒有天降的美少女轉校生,也沒有青梅竹馬的同桌。有的只是一個個滿腦子進攻突破剿滅圍殲的帝國軍未來的將領。
趁著沒人發現,李曉趕快把最后幾塊面包全塞進嘴里,終于搞定了,上學路上吃掉一百個面包!
也不知道自己解鎖了什么新成就,李曉拿出書本筆記,順手看了眼丟在一旁的裝備——嗯,很好沒散架。
這東西說含金量,真沒啥含金量,推進裝置就是原本那個,無非多了幾個而已,武器系統啥的全都是原有的武器裝裝上去的,也沒啥能壞的地方。真要壞就只能散架以后丟了幾個零件了。
“同學們,安靜,課堂馬上開始......”
很快教學的軍官就來了,被迫上學的李曉很快就進入了掛機階段——人活的,眼睛睜著,老師說啥都會記住,甚至還寫在筆記本上,但其實他是在睡覺。
說是睡覺也不貼切,但是他沒有任何“創造性思維”,只是被動的聽到——記住——寫下——聽到。就這樣子反復進行。比如教學1+2=3,他就記住1+2=3,筆記本也寫上,可你要是這時候問他2+1=幾,他的大腦直接一片空白。
“對于屬下部隊的越軌行為,士官的責任應該如何解釋?”
“維克托!”
“是,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也應當承擔道義上的責任。”
“嘭!”
教官一砸黑板,直接把李曉砸“醒”了。
“我說的是法律上!”
哦,又是維克托,這倒霉孩子怎么天天被點名啊。
李曉瞅了瞅這家伙,他長得也沒啥特別的啊,也沒聽說過是哪個大人物的親戚來著。
“下一個,提古雷查夫!”
“是!作為前提條件.........”
啊,對了譚雅也在來著,話說這家伙為啥背著個槍來上學啊,這就是普通的步槍啊,應該也沒啥好改造的吧?
李曉帶著裝備來是為了等下有空改進一下,魔導師和普通士兵用的武器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大部分都是通用的,有些魔導師會自己改造一下槍支的零部件或者子彈什么的,讓它用起來更順手。可譚雅這個就是一只普通的半自動步槍,有啥好改的?這東西還是木托的呢。
神游了一會,下課的鈴聲敲響了,下一節是兵器演習,他這種上過前線的自然沒必要一定去上這堂課。他已經提前請示過了,要去改造下自己的裝備。
學員們紛紛走出教室,譚雅卻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把步槍拆了開始保養。
李曉剛剛想上去聊兩句,突然一個又高又大的身影站在了譚雅邊上,那是他的同學馬克西米利安·約翰·烏卡。
“提古雷查夫。”
“烏卡上尉,有什么事么?”
譚雅抬起頭,幼小的身軀和烏卡那又高又大的身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為什么你總是一直帶著步槍?”
譚雅低下頭,一邊上油,一邊回答馬克西米利安·約翰·烏卡。
“這是隨時可能賭上自己存在意義的裝備,不隨身帶著的話,總會覺得不安。”
“原來如此,前線歸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說起前線,我記得.......”
譚雅回過頭,剛剛穿上裝備準備離開的李曉莫名突然變成了談話的焦點,他只能裝作看不見趕快溜了。
“還有在室內帶著裝備的人啊,真令人敬佩。”
“是啊,就算那裝備那么丑,又重,巴托里依舊穿著,這種毅力和精神.......”
莫名其妙被感慨了一下的李曉趕快溜出了教室,他可不想被誤認成什么敬業的士兵,趕快去改造裝備才是正事。
急急忙忙走出教室的李曉一下子沒收住力,撞到了門口的一個軍官,正當他打算說點什么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這人的軍銜。
(臥槽!!!!準將!!!!!)
“抱歉,準將閣下,是我不小心。”
李曉立刻敬禮低頭,還好自己走得不快沒撞倒他,不過撞到準將可不是啥好事情,希望不要找我茬........
“你是......”
眼前的準將看起來身形有點瘦削,滿頭灰白的頭發。
“我是學生伊麗莎白·巴托里,受任擔當帝國軍魔導中尉一職。”
“我是參謀本部副戰務參謀長漢斯·馮·杰圖亞。”
(臥草!!!!!戰務參謀長可是自己后方的領頭上司,自己撞了他不會把我調去挖煤吧!!!!)
一邊心底給自己打氣,李曉愣是沒露出什么怯色,也許是因為他的心情不需要和面部表情連在一起的的原因。
(哦,這孩子雖然年幼,看到我居然一點都不感到畏懼,說起來我本就想見見這人,剛好就和她聊聊吧。)
被李曉(一臉鎮定)所驚訝的漢斯·馮·杰圖亞直接向李曉發出了會話邀請。
“巴托里,你有什么急事么?沒有的話就來和我聊聊吧,剛好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談。”
(完蛋了,這下不會真要被調去挖煤了吧?堂堂準將應該沒那么小氣吧?)
“是,和您交談是我的榮幸,杰圖亞準將。”
就這樣,漢斯·馮·杰圖亞領著李曉到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