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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習武

驛站,南陽的驛站分三類,分別是茶水驛、通商驛及官驛。

茶水驛就是南陽普通的百姓在驛道邊簡簡單單的支了一個草棚,草棚的旁邊用泥簡簡單單的砌了一個爐灶,爐灶放著用于燒開水的水壺,草棚前面擺放著四五個桌子。茶水驛其實主要就是賣熱水的,茶葉往來的商客或者百姓累的時候都會坐一坐,有的人自己帶著茶葉往往都會買上一壺熱水,自己泡茶,熱水是兩個銅板一壺。很多時候商客或者百姓都沒有自己準備茶葉,都會找店家要上一壺泡好的茶水,不過這種泡好的茶水都是很廉價的,十個銅板在集市能買來一袋子劣等的茶葉足夠店家賣上十天半個月的,這種泡好的茶水是五個銅板一壺。

通商驛是驛道上過往商家歇腳住宿的驛站,這種驛站基本都是比較有勢力的商賈或者當官的公子所開,這種驛站往往都是比較高檔的了,吃喝玩樂樣樣俱全,有的驛站里面都設立賭場等等。

官驛就是南陽官方所開的驛站,歸工部管轄,這種驛站都是供傳遞官府文書和軍事情報的人或來往官員途中食宿,換馬的場所,管理嚴格,不管你是獨霸一方的江湖勢力還是富甲一方的財團勢力都不允許入住,這種驛站涉及很多事情或者秘密,否則官方都會問罪。

在去往益州青山駿的慶松驛道的路上,一個身穿灰色全是補丁的年輕人,腳上的草鞋露著腳指頭,后背背著一個破布袋,,嘴里含著一根帶兩片葉子的草棍,嘴里哼哼歪歪的嘟囔著什么,慢慢悠悠的走在驛道上。走著走著就看到前面大概一里的地方有一處茶水驛,年輕人直奔茶水驛瘋跑而去。到了茶攤之后,坐下拿起還沒有燒的水壺,壺嘴對著嘴巴就灌了下去,咕咚咕咚的灌了三四口才停下,只聽年輕人大喊了一聲:“怎么一個爽字了得。”,旁邊三兩桌正在喝水的客人突然間聽到了這一聲大喊,都驚的把嘴里的茶水吐了出去,一個個對著年輕人罵罵咧咧的,甚至有兩個一看就是練武的人都要起來對這個年輕人拳打腳踢。眼看情況不好,店家都這這幫生氣的客人一個勁的賠禮道歉,鞠躬哈腰的,店家心想:哪來的二貨,生怕這幫人動起手來把這個小茶攤給砸的稀巴爛。

年輕人聽見旁邊的人對著自己罵罵咧咧的,還有凳子移動的聲音,立馬就把茶壺放下,對著這幫人彎腰嘿嘿的笑著:“對不起各位爺,實在口渴,打擾了各位爺的雅興。”,說完又對著店家說道:“掌柜的,給幾位爺一桌加一壺水算我頭上。”。掌柜的聽見年輕人說話后馬上就要給客人多添一壺水,可是一看年輕人穿的破衣嘍嗖的,立馬就對年輕人說道:“哪來的小乞丐,錢也沒有,怎么還指揮上了我。”,聽完,年輕人立馬從后背的破布袋里翻騰來翻騰去,好半天掏出了大約五十個銅板,給了掌柜的,掌柜的一看這么多,立馬對著年輕人賠笑,然后就給幾位客人添水去了。

這個破衣嘍嗖的年輕人就是剛從北里鄉的村子里出走的姜白舟,半個月前村里傳言一段時間來一次的丫頭正是姜白舟的姐姐,姜天衣。姜天衣去北里鄉看望這個離家出走三年的弟弟時候,告訴這個弟弟說父親辭去了國子監祭酒,擔任了中書省中書令,并告訴弟弟準備去益州凌道山習武。沒有告訴為什么,因為姜天衣也不知道,只知道父親在她臨走的時候說了這么一句話。姜白舟向來也不問為什么以對父親的了解,肯定有他的安排,于是過了三天,收拾行李就出門奔凌道山而去。

在掌柜的給那幾桌客人添水的時候,姜白舟在一個空閑的桌子坐了下來,東瞅瞅細看看,右手一直在肚子上揉來揉去。“掌柜的,有什么吃的嗎,餓了。”在看到掌柜的添完水之后又再爐灶上燒水之后,對著掌柜的說了一句。“這位爺,小店只是喝水的攤子,沒有吃食,不過倒是有幾個供我們夫妻倆飽腹的饅頭,如果這位爺不嫌棄的話你就拿去。”掌柜的聽完對著姜白舟說道。“掌柜的,趕緊拿來,餓的我發慌了都。”說完眼巴巴吧的看著掌柜的把饅頭端來。

黃色的瓷盤上放著三個黃不拉幾的饅頭,饅頭旁邊還有幾根腌的黑了吧唧黃瓜扭。姜白舟也不嫌棄,左手拿起饅頭右手捏著咸菜大口吃了起來,吃到噎的時候兩個拿著東西的手用手掌夾起水碗大口喝了幾口。

“聽說了嗎,高祖皇帝把皇位傳給了三皇子,三皇子登基之后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發配到了邊塞。”其中坐著三個人的那桌在那里聊天說到。“還聽說讓一字并肩王、高祖皇帝的親弟弟唐軒坐鎮北方四州,并封鎮北王。”其中一個人說道,“是啊,看來南陽的天要變了,只不過不知道是晴天還是陰天。”緊接著這個人又說。另一個人說:“其實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大皇子才是可惜,為了南陽立下好幾次天大的功勞,那一年,東韓入侵邊境,還是大皇子領著三千輕騎長途奔襲整整兩天兩夜,累死無數戰馬,到了邊境把東韓入侵的五千輕騎全部坑殺,這才保住了徐州的一州之地,據后來的探子回報說東韓后面還有六萬大軍在集結,這五千輕騎只不過是前期騷擾徐州軍營,沒想到徐州細柳營連東韓五千輕騎一個回合都抵擋不住,就被殺的丟盔棄甲,要不然大皇子及時趕到,恐怕徐州就納入了東韓的版圖,就算后期能奪回來,恐怕也得付出不少的代價,這是多大的軍工。”,“你們都別討論了,小心當兵的把你們抓起來”三個人當中的直沒有說話的那個人對那兩個在討論新帝登基事情的兩個人說道,說完又對這店家和姜白舟努努嘴,然后這三個人就開始討論起了別的事情。

在那對著饅頭和咸菜大塊云朵的姜白舟聽完三個人的話語,頓了一頓,又開始吃了起來。把兩個饅頭和咸菜統統的吃進了肚子,又喝了三碗茶水,對著店家說了一句謝謝之后又開始朝著益州方向走去了。走在驛道上一路都在想著三個人討論的內容,皺著眉頭。大約走了一里路,突然把頭抬起來對著京城的方向帶著疑惑說道:“父親,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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