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大作，若干輛量警車、消防車、警車甚至裝甲車，他們特警隊終于趕來了。

只不過趕來的特警只看見了幾具不成人形的尸體，接著他們逮捕了燕無歇，他只能再一次趴在地上被逮捕。

“……”

坐在警車后排的燕無歇欲言又止，最后選擇閉上了眼睛休息。

本來他想問：“警官，請問我們去哪里？”“我能打個電話嗎？”之類的問題，想起來了他們語言不通，于是作罷。

突然燕無歇想起了什么，他的手中還有「千機」剩余的模塊，剩余的能量應該能讓他制作出翻譯器。

“你認識這張照片里的人嗎？”

“別擔心我是馬瑞哈小姐的同事。”

過了一會兒，燕無歇感覺車門被打開了，他睜開了雙眼。

“燕先生。”

桑德斯解開了他的手銬，一臉嚴肅。

“情況緊急，我必須打擾你的休息了。”

“桑德斯啊。”

燕無歇一邊下車一邊笑著回應。

“沒事沒事，任務已經完成了。”

“尤斯塔小姐被加布帶走了。”

燕無歇愣了一下。

同時一把槍被遞到了他的身前。

“謝謝你，先生。”

是之前燕無歇救下的警察。

“不客氣。”

燕無歇冷冷地回答道，把槍藏在了外套里。

——

車上，桑德斯遞給燕無歇一盤磁帶。

“尤斯塔小姐被帶走后，現場只有一盤磁帶。”

燕無歇拿起磁帶放進車載音響里，皺起眉頭。

加布的沉重的聲音響起。

“如果你想救她們的話，就來做禮拜吧，向上帝懺悔你的罪行，祂會寬恕那兩個巫女的。”

燕無歇的手捏成了拳頭。

“千萬，千萬要記得一個人來，就在這個周的周末，燕先生。”

“記得帶上那些資料，雖然已經無所謂了，只不過你亂傳那些東西的話了我也會有點小小的頭疼。”

他的手越捏越緊。

——

兩天后，燕無歇打了個車，來到斷罪教堂前，如約而至。

“小費。”

小販用蹩腳的英語說道，伸出手。

“草……”

燕無歇很想罵人但是忍住了，他多給了點錢。

他穿過花園，走進了這座球形建筑。

我好像來早了。

燕無歇坐在第一排座位上，他看了看彩色玻璃，又仔細地看了看四周。

空無一人。

一瞬間人潮不斷地涌來，穿著著不同的服飾，來自BZ國全國各地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種，同一個信仰的虔誠的信徒。

燕無歇看向人群，人群對他報以相同的微笑，井然有序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坐下。

“這是什么把戲。”

“安靜，安靜。”

原來加布除了是黑幫首領、恐怖分子外還兼職一名牧師。

坐第一排的燕無歇看向身著雪白神父袍的加布，他們之間隔得很近。

“崇高的偉大的「第一天堂」的信徒們。”

“今天我要和你們講一個故事，一個關于「第一天堂」的故事：

約翰，是耶穌最愛的門徒，他活到了很大的年歲。圣經的最后一書“啟示錄“，記載了約翰對未來的預見，他用描述性的語言將它轉述下來。

很多基督徒都會問:“上帝真的在掌管一切嗎?耶穌真的會再次降臨人間嗎?”

約翰曾被放逐到拔摩島上，一個星期天的早上，榮光籠罩之中的耶穌出現在他的面前。

約翰注視著，期待能看到如獅子般雄壯的形象，可耶穌的表情看起來卻猶如一只待獻祭的羔羊。他是上帝的羔羊，為了消除世間的罪惡而犧牲了自己。

耶穌手握書卷，天國里響起了合唱的高歌:“值得尊敬的，是為了收歸力量、榮譽和頌贊而被宰殺的羔羊!”

當耶穌開始揭開未來的封印，約翰確信上帝的確在掌控一切。上帝的老仇家撒旦會跳進世界再興罪惡與磨難，但耶禾永遠能通過死與復生來取得對抗邪惡的勝利。

約翰看到所有陳舊、丑惡、混亂的事物走向滅亡，同時美好、可愛、嶄新的世界誕生了。只有那些由耶穌潔凈的人們才被準入那個不可毀滅的可愛新世界。而在其生前對耶穌說“不“，并拒絕他寬恕的人，將永遠與上帝世界隔離。

“我看到了新的天國，一個新的世界。“

約翰這樣寫道。

“我還聽到很大的聲音在說:'現在上帝的家門為人類而開，上帝會與他們同在。他將抹去所有的眼淚，這里沒有死亡，更沒有不幸、憂傷與疼痛。上帝的圣城無需太陽與月亮，因為有上帝的榮光與那羔羊的光輝在照耀。“

約翰是時刻都在期盼那一天的到來啊!

“我不多久就要到來!”耶穌許諾。

約翰高興地回答:“是的，我主耶穌，請您快來!”

故事結束。”

“你們，你、你、還有你，每個人都有罪！”

“偉大的圣子耶穌為了你們而成為贖罪的羔羊！”

“啪啪啪。”

眾人無不感動地鼓掌甚者痛哭流涕，燕無歇百無聊賴地看向臺上的加布，似乎是在看一場非常爛的電影。

“本來你們被塵世浸染太久，已經無可救藥。”

“現在，偉大的「第一天堂」，給了你們機會。”

“一個讓天堂降臨人間的機會。”

說到這里，加布也眼眶通紅。

連自己都給催眠了？真是賣力的表演，但我快失去耐心了啊。

燕無歇心想。忽然，一截冷冰冰的槍口戳向了他的背后。

“資料呢？”

一個聲音從后面傳來。

“尤斯塔人呢？”

燕無歇冷靜地反問道。

“你沒得選。”

燕無歇身旁的人遞了一個手機過來展示，屏幕上面是被囚禁的尤斯塔·馬瑞哈。

“別把資料給他們，燕先生，千萬別。”

“很簡單，耍花招的話，我們就立馬干掉她。”

燕無歇沒有猶豫把U盤放在地上，用腳踢向后方。他感受到槍口移開了，向后看去。

山姆拿到U盤，沒有檢查，被他摔在地上，腳了個粉碎。

“你不怕我使詐？”

“你沒有這個資格。”

山姆舉著槍捅了捅燕無歇的后背示意他別動，接著他向還在侃侃而談的加布點了點頭，加布的目光略微移向這邊又移了回去。

“這個故事還告訴我們：每個人都不是你所看到的那個樣子，他們都是一面是長著翅膀純潔善良的天使，一面是拿著夜叉面目猙獰的惡魔。他們的內心脆弱而膽小，他們不想承認自己的虛榮和懦弱，都躲在了外表的那些光鮮之下。”

“現在，主的敵人——那些惡魔，他出現了！”

加布越說越激動自己的眼淚都從眼眶里濺了出來，他手指向燕無歇，教堂里所有的民眾都看向了他，瞳孔里泛著粉紅色的瘋狂。

燕無歇感到一陣惡寒。

“干掉他。”

加布給狂熱的信徒們給出了最后的指令。

“我們走吧，這是最后一步了。”

接著一身黑衣的他帶著幾名叛變的CIA特工從燕無歇面前離開了。

“給老子站住。”

燕無立馬翻身，卻被幾雙來自民眾的手拉住四肢，困在原地。

加布一行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燕無歇目眥盡裂地看著他遠去，此時此刻一個平民拿著燭臺向他的后腦襲來。

——

“咔咔。”

虛弱的茉莉感受到了有人正在解開她的手銬，睜開眼向后看去。

“你是誰？”

“蓋薩德南美分部負責人，尤斯塔·馬瑞哈。”

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你是茉莉·史密斯。”

“因為你的血液，天堂降臨人間的時間可能要提前了。”

“我們得想想辦法。”

“什么人？”

蒙面的槍手，扔了個手機在地上，丟下一句話然后離開了。

“看。”

茉莉和尤斯塔看向手機屏幕。

“你們有三天時間制作出完美的「天堂之門」，如果過了三天，第一天我會肢解100個人，第二天我肢解1000個人，以此類推。”

“快動起來，你們還在等什么呢？”

加布的聲音從屏幕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