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克里斯極速地呼吸著，剛才使用了消耗極大的術式把這些形態各異的領域造物震開，才得到了喘息地機會，他看了看不遠處同樣正在奮戰的萊昂納德，和遠處有些不耐煩的大祭司，怒吼道：“他媽的，那些蓋薩德的人難道要等我們都死了才來嗎？”

“閉嘴。”萊昂納德的額頭也開始留下汗水，他也正在和數位的星座戰士們廝殺著。

「玉龍」恰好不在身邊，不用那招來對抗領域還是太勉強了嗎？萊昂納德一邊戰斗一邊思考著，不能讓教會的人把超越石帶走，他看了眼躲在身后蕭雨。“只能用那招了……”

“咔咔。”璀璨的星空中開始出現違和的裂痕。蕭雨看到那道詭異的裂痕，大聲提醒道：“兄弟們，看那邊。”

“光頭和尚的領域的邊界已經到極限了，他撐不了多久了，哈哈哈。”克里斯看向萊昂納德，狂喜道：“面癱哥，和我一起用點手段，合力擊碎他的領域。”

“……”大祭司皺了皺眉頭并不理會，他很自信自己的領域并沒有被擊碎。緊接著星空中裂痕處傳來更大的聲響“轟隆隆！”他聽到動靜之后，猛然看向身后，竟然真的有個巨大的裂縫，發出疑問：“嗯？”

“真會找地方啊，搞得我快超時了。”一個穿著破爛黑色西裝的男人駕駛著共享單車從裂縫中駛了進來，翻身下車，他指了指手機展示給眾人看，說道：“我靠，你們看，又開始扣錢了。”

大祭司疑惑地注視著這荒誕的景象，另外三人看到黑衣人的現身卻露出有些激動的神情。

“燕叔！”終于，蕭雨忍不住了大聲說道：“這老頭很危險，快去叫人，報警，哦不，通知軍方！”

“沒事，別慌，雨仔，我就是來處理的這件事的。”燕無歇一臉淡定地說道：“還有你們兩個，沒頭腦和不高興，你們不是這老人家的對手，也可以先停手了。”

“這位大法師大人，求求您收了你的神通吧，有什么事都好商量……”燕無歇頓了頓，接著說道，“不然，我們這些本地人真的很難辦啊。”

“……”大祭司沉默不語，并不接話，而是自顧自地問道：“已經有能破開領域的魔導器了嗎？”

“那是當然，畢竟我們蓋薩德的背后可是全人類在交稅啊。”燕無歇挑了挑眉頭，攤開雙手笑著說道：“再說了，你們要「超越石」這東西干什么呢？晨曦教會的教義不是跑別人的底盤上搶東西吧？”

“該死的異教徒，邪惡的魔導師。”大主教小聲咒罵道。

忽然間，天空之中璀璨的星空消失了，只剩下了平常的黃昏，三人定睛一看發現大祭司也消失在了原地。還是那個校門口，放學過后人群已經剩的不多變得熙熙攘攘，黃昏時刻的太陽也快從天邊落下。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蕭雨已經麻木了。

——

“雨仔，你沒什么事兒吧？”

“還有這兩位公子哥呢？”

萊昂納德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語，轉頭就離開了此地。

“放心，都沒事，可能差點出事了。”克里斯擺了擺手，“希望下次蓋薩德的人能來的快一點。”

“燕叔，關于那個「超越石」，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蕭雨認真地問道：“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危險人物，他們都是沖我來的吧？”

“雨仔，有些事情……”這時，燕無歇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從懷中掏出手機看了看，皺眉道。“差點都忘了有這回事兒。”

“雨仔，你的情況有點復雜。我還有點事兒，等我忙完再和你說。放心，至少這幾天沒人敢動你了。”

“好的，燕叔，你的，臉色有點差。”蕭雨雨仔細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燕無歇的臉，有些意外。這個男人已經很累了，還裝作一幅輕松的樣子。

“照顧好自己，雨仔。”燕無歇坐上共享電瓶車，離開了此地。

“要不，你來和我一起住。”克里斯走了過來，邀請道：“應該沒人敢動杜加爾特大廈。”

“……”蕭雨想到他那個家，又想到了一臉小心翼翼關心著自己的蕭夜，問道：“免費的嗎？”

“哈哈哈。”克里斯從微笑變成了大笑，“當然。”

——

明亮的會議室內，一個眼眶發黑臉頰凹陷的男人走了進來。

“老燕，你還好吧？”汪夢楠看著，小聲地問道。燕無歇點了點頭，看向蕭國強。

“老蕭，雨仔那小子慘了，太多人盯上他了，連晨曦教廷的人都來了。”

“先不提那小子。”蕭國強質問道：“我更關心的一點是——你是怎么從渡的手中活著回來的？”

“……”燕無歇停頓了片刻，回答道：“實話實說，他放過了我。”

“……”全場沉默，鴉雀無聲。

“好了，你去休息吧。”蕭國強的聲音又打破沉默，他看都沒看一眼離開的燕無歇，接著向全場問道：“現在我們討論一下，關于杜加爾特的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