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時候柳儀也算是班里一小霸王,算是有一號的人物。
雖然……她的威風沒有傳到班外,但也算是威震自己班。
班里同學們分組,每組負責班級一周的清潔衛生和公區打掃。
當時他們班的衛生清潔工具非常稀少。
所以每到下午最后一節課下課鈴一打響,那場面堪比一場看不見敵人身影的戰場。
速度的快感是其一,其二就是…
力量的決勝!
于是就有了柳儀威震班級四方的一幕。
她一個人拿著一把掃把的一端,幾個男生拿著一把掃把的另一端。
自從那日柳儀掙過掃把后,她也因此俘獲迷妹無數…
柳儀在小學和初中最好的朋友叫做吳意溫。
其實柳儀骨子里是一個很自卑的人,內向且敏感,也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的自信開朗只對熟悉的人。
但是命運總是那樣有趣,因為一道數學題,柳儀認識了她。
她們都喜歡追劇,喜歡唱歌,喜歡寫小說。
而溫溫,跟傅恒博也是幼兒園同學。
后來也是因為認識了溫溫,柳儀才和傅恒博熟了起來。
柳儀腳傷那事的后半程,每次大課間她都和溫溫躲在教室的后陽臺里,在那自己編歌。
傅恒博每次都會來陽臺那的窗戶上偷聽,聽完就嘲笑她們。
以至于柳儀每次不管他來偷聽還是沒有偷聽,都會送他一頓“暴打”。
“唱得難聽,還不許人說!還有沒有人道!”
“傅恒博!你閉嘴吧!”
說完又是一掄拳。
后來過了幾個月,柳儀的腳大概好得差不多了。
老師見她這樣,就讓她跟他們一塊下樓去開朝會,在旁邊站著就行。
其實柳儀那時已經可以自由行走了,但是她還想再拖一周,最好拖到期末。
如果她下樓什么的已經無礙了的話,那大課間肯定也得下去站著。
于是她就以自己還是覺得不太方便為由拒絕了,老師倒也不再說什么。
班級快下樓的時候,傅恒博老是推搡著不走,柳儀見他奇怪便說:“你要干嗎?快走啊!”
“那個…柳儀,你一會就別出去看表演了吧。”
柳儀他們這個學校每幾周朝會都會有同學上去表演節目,這周朝會就剛好有表演。
“為什么呀?上一次不是看得好好的嗎?”
“那個…不去最好…”
柳儀他們樓道間有一個透明的窗戶,從地下開到了墻的三分之一。
一開始她是想要趴在走廊的欄桿上看,但是她覺得這樣太招眼了,于是便半蹲在那個透明窗那看。
朝會開始后,柳儀也沒把傅恒博說的話放在心上。
她帶著幾個人就蹲那,準備看表演。
就在表演即將開始前,在柳儀他們班的方陣里,站在前方的班主任突然緩緩抬起來了頭往他們樓道這看。
柳儀一行人一下覺得瘆得慌,但柳儀仍然堅信這里非常偏僻,老師不會看到他們的。
但是為了萬全,她提議到:“我們要不爬去頂樓那吧,那肯定看不見!”
一行幾人,柳儀一個箭步沖出去,兩三階地一溜煙就爬上了頂樓。
“不是,到底是你腳傷了,還是我們腳傷了呀。”
柳儀聞聲尷尬地笑了笑。
“我打小身體就好,傷了看著就跟普通人身體一樣了…”
柳儀說著自己都不大理解的話,眼睛專注著樓下。
“她這意思是說我不是普通人嗎?”
“哎呀,人家打個比方,別廢話了!看表演要緊!”
一行人看表演看得正出神,一個同學突然又冷不丁來了一句。
“你們不覺得,咱班主任在瞪我們嗎…而且那眼睛簡直比剛才還大……”
朝會結束后,柳儀一直如坐針氈,雖然她嘴上說著老師絕對沒有看到,但她的心里早已發毛了。
完了完了!這會徹底玩完了!不僅要下樓做操了,而且還欺騙了老師,罪加一等!
不是吧!
就在這時,柳儀看著旁邊的男孩終于明白了朝會前他跟她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你們下面,看我們那個位置很清晰嗎?”
“……一晃眼,應該還是不太清楚的。”
“那要是盯著呢!”
“那個…不好說…”
這事足足讓柳儀提心吊膽了幾天,但她預想的結果一直沒有出現,后來這事也不了了之。
有段日子里他們班里有很多學生都想談戀愛,聽說有好幾個人都在其他班有了女朋友。
柳儀卻總感覺怪怪的。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成了他們班里最大的一個瓜!
她,和傅恒博的緋聞。
不過這一切都是拜她另一個好基友所賜。
小學的時候起,他們愛八卦的人總是動不動就喜歡問別人,在本班有沒有喜歡的人。
她那個損友正好是她小學且初中且高中同校同班同學。
柳儀小時候很喜歡畫畫,她和她那個朋友的相識就是因為在同一個畫畫興趣班補習。
大概在初三上時候,她們有天上午結束補習后一起回家。
那天是一個連綿的下雨天,烏云一直積壓在頭頂。
即使是正午也是那樣灰蒙蒙的一片。
但是她最喜歡的也是那樣的天氣。
柳儀永遠記得在那個獨屬秋天的連綿雨中,獨屬那年的雨中。
她第一次大聲地說出了,那段藏起來的故事。
如初見那般平淡,如相伴那般美好。
她在樓梯口的窗臺上沖著底下的女孩喊道:“傅恒博!”
傅恒博。
她最喜歡的是秋冬季節。
而這個名字,是她的記憶里,獨寫于秋冬的名字。